('\t\t\t\t手,他可没有沈明宿那么无聊,会跟一个醉鬼来争论有没有醉的问题。
颜池对他的敷衍态度非常不满,又“哼”了一声,扭过头也不搭理他。
在这场年夜饭的最后,颜池哪怕已经神智不太清楚没忘记他的职责,扒着院长妈妈的手臂,“院长妈妈,我送你回家,我不放心你独自回家。”
院长妈妈笑得慈爱,拍了拍身边小姑娘的肩膀,“也不是一个人,这孩子陪着我呢。”
“那也不行。”颜池异常固执,“我就要送你回去。”
谢陶对现在的颜池并不信任,“得了吧,你醉成这样走两步怕是都会摔倒,还是我去送院长妈妈吧。”
颜池再次气愤地强调,“我没醉!”
“没醉?行啊,那你走几步。”
“……”
颜池倔强地看着谢陶,他扶着沈明宿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是一条不怎么直的直线,“看,我没醉。”
谢陶:“……”
眼见颜池不会善罢甘休,沈明宿不愿意见到他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你们俩一起去吧。”
随后对谢陶双手合十地拜托,“千万照顾好他,别让他摔倒。”
谢陶瞥了他一眼,把颜池拉到身边,“用不着你说。”
一出家门,骤减的气温和扑面而来的寒风在瞬间将颜池浑浑噩噩的脑子吹清醒了,他打了个寒颤,下一秒,温暖的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
沈明宿怕颜池冷,又给他贴了几个暖宝宝在身上,他忧心忡忡,“要不然我去送吧。”
“不,你去洗碗。”颜池缩了缩脖子,有理有据地说着,“我不喜欢洗碗,所以你去,我喜欢院长妈妈,所以我去。”
沈明宿笑了,“好好好,你去你去,我不跟你争。”
月亮从厚重的云层中钻了出来,今晚没有下雪,温度却依旧很低,颜池在把院长妈妈送回去之后彻底醒了酒。
回忆起他做了些什么后,颜池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感觉已经没有颜面回去面对大家,真是太丢脸了。
“醒酒了?”谢陶好笑地站在他身边,“现在还死活不承认自己是醉鬼吗?”
颜池蔫哒哒地点了点头,“我是醉鬼。”
“早这么爽快地承认不就行了吗。”谢陶在这方面也莫名执拗,他搀扶着颜池的手臂,问他,“晕不晕?要不要歇一会儿?”
颜池:“还好……”
“想吐吗?”
颜池摇摇头,“不想。”
那问题应该不大,谢陶猜想他应该是太久没喝酒,一下子酒精上头,直接醉晕了,在心中笑了两声,谢陶拉着颜池慢悠悠地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颜池迷迷糊糊的,他忽然抬起头,朦胧月色中,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拉了拉谢陶的袖子,“桃桃,我的酒好像还没醒,我竟然看见封望和黎淮了。”
这两个孩子在放假的第一天就回了家,但颜池揉了揉眼睛,在他们不远处散步的身影并没有消失。
谢陶顿了顿,“不是你的幻觉,真的是他们俩。”
明明已经不在学校里的封望和黎淮却悠闲地在这里散步,黎淮说说笑笑的,封望时不时说上一两句,他们迎面朝着颜池走来。
“黎淮,封望?”
颜池喊了他们一声,但这对兄弟仿佛什么也没听到,面不改色地从颜池和谢陶身边离开,随后两人又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齐齐喊了一声,“小池老师。”
平白地,颜池出了一身冷汗,大半夜见鬼的惊悚感让他不寒而栗,“你、你们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