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油盐不入,任他好说歹说都本着脸,半分情面都不给,让他好不受挫,只得沉着脸挥袖而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过两日爷再来,你不是怕得罪人?爷便让你得罪个彻底。”
翠翠看着来回摇荡的珠帘气得身子直哆嗦,这人怎得就说不通呢?她怎么偏偏招惹了这么个人!这次不行,下次她再来,她可不是那爱攀富贵的人,总得捱到他放弃才行,她可不想这个人坏了她的好事。
这一夜翠翠被他扰得睡不安稳,连梦中都是与他无休止地各种吵闹与追逐,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她洗漱完穿戴好衣裳正坐着用早食,只听云锦云霞的声音响起:“桓少爷。”
朱桓摆摆手,直接掀起帘子进来,俊脸上笑容似外面暖阳,露出洁白银牙:“阿姐越发懒了,竟睡到这会儿才起。赵伯母和赵锦姐姐一大早就来了,这会儿正和母亲说话。可不是我说你,你早晚是要嫁到赵家的,这般随性可不好,将来小心惹得婆母嫌弃。”
翠翠伸出筷子夹了个豆沙包到碟子里,还未送入口闻言停了动作,斜眼看着弟弟,不冷不热道:“你是听何人说我要嫁到赵家?这事可不要乱说。”
朱桓只当姐姐如往常一般羞恼,直接在她旁边坐下单手抓起仅剩的包子一口塞进嘴里,嚼咽半天才苦着脸说:“阿姐怎么竟喜欢这些甜腻地味道。你也别不好意思,咱们自小和他们玩在一处,你和言哥的心思没有谁能比我看得通透,不过是早晚的事。我方才可是悄悄问过赵锦了,赵伯母这次上门来可是来探口风的。阿姐的好日子要到了。”
翠翠本就不甚好看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狠狠拍打他往旁边盘子里伸的手,沉声问道:“娘可是答应了?”
朱桓从未见过阿姐发怒,打起人来手脚这般重,都留了道醒目的红痕,哪像她总是一副温婉娇美模样,声音轻柔让人心都快化了,当即不快道:“娘哪能应了,得等爹点头了才成,不过我想就咱两家的交情,爹不会反对。”
翠翠眉头紧攒彻底失了胃口,搁下筷子:“爹这会儿在何处?”
朱桓不解,木然地回答:“爹今天在家,这会儿该在书房里罢。”他话音才落就见姐姐急急得出去了,细细想来觉得不对,换做以前阿姐必定跑过去见人了,怎得这会儿却是往爹那里去?看阿姐方才那样子,像是有些不愿意,可是赵言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阿姐?心中好奇也跟着去了。
院中的积雪被中午暖阳融化,待太阳落山后气温骤冷雪水冻成冰,人若是不注意一脚踩上去必定摔个结实。此时将消未消,一脚踩上去发出沙沙声响,再往前走两步留下一串脚印。
院旁都是几十年的老树褐色枝桠交错,将黄色太阳光线隔成好几道,细密而耀眼,明明看着很温暖可被风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