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杯后喝了一大口,你说对不起是我不争气。
自行对号入座,方才专注于鼓捣手机的人渣大便抬头茫然了半秒,随即瞬间理清因果了然于心。扭脸比出拇指夸张的挤挤眼,男人说完“包在老公身上”,便伸着手越过你身后翻外套。
家入说你俩是不是不发癫就活不下去;你说对不起;上戴眼罩下戴口罩的人渣大便说搞定?。
“这么打扮完盯着五条看的人只会更多吧。”家入说,眼神是死的。
你说不不两害相权取其轻,超级不安隔空锁敌是一方面,略一凝视恒常暴毙是另一方面,现在这幅样子显然对我的身心健康更有益。而且在家里磨破嘴皮都狗屎不戴,出门全副武装通通糊上对这个逼自己的傻逼眼睛也百利而无一害。
家入说欸行。
五十叁
叫了轮十四代。家入说你剪头发了。你说是这个逼有天晚上一摸自己后脑勺说“哎呀长长了呢”就订了超级难约的发型师剃他那两根白毛,结果刚一到店接到电话至急祓除,就换我被按在原地剪了呀。
又叫了一轮更贵的十四代。家入说新毛衫不错。你说是这个逼硬拽着人出门买换季新衣服,嬉皮笑脸塞了一堆要我去试,结果一出试衣间人又没影了。店员说“您的男伴有事先走,已按照要求包好了部分还有一些说请您随意”——一听见“男伴”就气死了吧,对吧,绝对被当成惨遭优质糖爹当街甩掉的港区女了啊!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实“随意”了很多,这就是那次胡乱买的。
再叫了一轮店内最贵的十四代。家入说能不能指条明路,咱俩到底该聊什么才能通过贝氏测试。你说小硝子今天解剖了多少个倒霉蛋呀。家入说目前还没不过再这么聊下去就该开张了,真的一点没学好,实在想把你切开看看,
“为什么你家的人渣大便一直没动静,是不是已经被闷死了。”呷了口酒,家入掐掐额角问。歪着脑袋凑近看,你说没事,正玩手机发讯息给人添堵捣乱呢。
“那为什么歌姬前辈他们还没到,是不是伊地知遇到交通事故了。”又呷了口酒,家入掐掐眉心问。歪着脑袋凑近看,你说没事,已经有惊无险卡在关门闭店前买到烤起司蛋糕拼盘了,正从吉祥寺往回开呢。
家入说你们两个蠢货到底知不知道吉祥寺离这有多远;人渣大便抬起脸说那人家也总得有东西吃呀;你点点头说那我家的蠢货也总得有东西吃吧;家入说欸行。
一个半小时后庵冲进店内指着人的鼻子骂,骂完那个逼骂你骂完你骂那个逼,说“骂”夸张了点有失公允,其实就是跳着脚的嚷嚷;伊地知拎着点心盒子,全身上下写满“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想在这里我能不能不在这里”,似乎可以补一句“要么我去车底”;家入摆摆手边叫酒边极力稳定全场气氛情绪,她说歌姬前辈好久不见,不过你骂那个五条就可以了这个五条先不要骂,因为这个五条前几天又扇了那个五条一耳光。
“还有救。”庵满脸赞许的拍了拍你。你说欸行。
接着凑近问家入,他那个打扮是什么意思;家入凑近对庵说别管了,前辈要不要咖啡机,她刚刚答应送我两台。
这个逼凑近问你,小朋友,你们女子会聚餐是这个风格嘛竟然;你凑近对他说一般不是,会聊固定的共同话题,但大家都不好意思当着人面说太多坏话。总之快切块蛋糕给我,喝猛了晕的要死得吃点下酒。
边递盘子边“嘶”的抽了口气,他说那不是超——可怜的嘛,伊地知;伊地知说要么我今晚就先到这里……?不知道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