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男人上楼了。
他为什么要上楼呢?
为什么呢??
想问又没敢问,你忐忑不安攥着手机紧随其后拾阶而上,只感觉掌心有轻微的刺痛感。不明显,偶尔碰到或者什么微妙角度时才会出现,针扎一样,一下就结束了,再找却找不到。
被诅咒了?心肌梗死预警吧。你想。
“您真的送到楼口就可以了。”你小声说。
他停住步子揣着兜,在高几节的楼梯上站住脚扭头,“老师也住这里啊。你不知道?”
你老老实实回答之前确实不知道真对不起。
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个么??
“您现在……是要休息么?”你小声问。
那你妈的下午的课呢??任课老师回屋躺着去了下午课谁上啊??
“本来也就练练你,你不舒服我去干嘛?”转过身,男人居高临下看着你,说的理所应当,“她们两个完全不用从这么基础的内容开始吧?虽然做过调整,但还是会顾及到你有所迁就哦。所以干脆她俩也休息好了,反正会有人给她们补上的。”
所以反复劝退的原因除了慈悲为怀外,说不定还饱含了“真不想教拖油瓶吊车尾万年差生”的心情在里面吧。你说不出话,温和的风通透贯穿楼梯间,像要把眼眶里的泪吹下去。
男人大概瘪了瘪嘴,叹了口气,想了想后索性在台阶上蹲下来。个头很大,台阶很窄,动作很滑稽。他伸出手,相当有分寸的捏住你五指虚握团成拳,
“如果讨厌什么东西,就攥紧拳头把他击垮好了呀。讨厌我的话,就加油变强,然后给老师一拳吧?怎么样。”
你低下头小声啜泣起来。
他可能眨了眨眼,笑着问你是不是超感动。
你说不是的,我这只手好像出问题了,您握的我超级超级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