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萱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爱霜儿，就绝不能以这副身子去伺候她啊……”惜若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粗喘的气息也越发的混浊。他羞愧地以双手捂住俊颜，任由从眼角滑落的泪珠打湿秀发。

即便是我再爱霜儿，也不能留在她的身边了。卑微的我，肮脏的我，柔弱的我只是霜儿的包袱罢了，我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与其这样苟延残喘，我宁愿是在霜儿的剑下。在临死之前能与凌霜再次肌肤相亲，我就很是满足了。这是神对我的眷顾，我已感激不尽。惜若默默承受着内心中的折磨，他不敢再面对凌霜的眼神，不敢再言对她的爱意。

“嗖——”凌霜猛地把剑插入剑鞘，那凛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惜若的小脸，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也明了了他心中的想法。“惜若，从此刻起本王还你自由。”

“还我自由……”惜若怔怔地吐出这四个字，他放下双手，以不解的眼神看向凌霜。“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不再受我的控制了，你以后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凌霜平静如常地说道。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只有那黑眸中划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波澜。

“霜儿，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惜若的声音颤抖，而身子也蜷缩成了一团。他不怕自己被凌霜所杀，却害怕被她所抛弃。他不要成为与凌霜不相干的人，他不要自己的生活中没有她的印迹。凌霜是他的生命，是他的一切！

“你听得懂我的话。”凌霜以简单的一句话就击碎了惜若自我催眠的假象，她已没有时间在此耽搁了。

只见她顺手把外衫丢在惜若的身上，随之离开的丹萱的身体，以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原本的兴致都被你们给破坏了，无趣！”

“呵呵……”惜若笑了，他的笑容中带着三分自嘲，三分失落，三分痛苦，更有一分绝望。“霜儿，你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做怎么？什么叫还我自由，你根本就是嫌我肮脏，不想要我了！”

“惜若，你何必把话说得如此明了呢？这样也太伤感情了吧？”凌霜邪笑道，冰冷的眼眸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霜儿，既然你不要我，就请你杀了我吧。”听着凌霜的言语，惜若彻底地崩溃了，他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以一种祈求的目光盯看着凌霜，受到严重刺激的他已是语无伦次。“求求你，杀了我……我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可本王不愿意你的脏血污了我的双手！”凌霜不耐烦地低吼道，她俯下身来，以剑鞘抵住了惜若的下颚，逼迫着他看向自己的双眼。“你给我听好了，我要让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才能天天忍受着那种被人抛弃的痛苦，那种被男人玷污的羞辱！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你必须要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