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云梧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是有点话要单独跟司予说,你别自己胡思乱想,快让开。”
秦夺又将目光移到了司予身上,依旧觉得有些可疑:“你们俩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一见如故。”司予凑到他嘴角亲了一下,笑道,“好啦,别多想,没什么大事儿瞒着你,我们换好药,马上就出来。”
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男朋友,一个是自己顶头上司,秦夺拿他们俩没办法,最终也只好满脸狐疑地放了司予进去。
云梧关上配药室的门,一边领着司予往里走,一边问他:“你平时就是这样哄骗秦夺的?”
“这怎么能叫哄骗?”司予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问完,又觉得云梧说的有道理,笑着改了口,“唔,对,我平时就是这么哄骗秦夺的。”
云梧无缘无故被塞了一嘴狗粮,摇头叹息道:“你们俩现在简直没眼看。”
他说着,示意司予坐到床上去,脱掉上衣,以方便拆纱布。
雪白的纱布被一圈圈拆下来,先前轻松的氛围仿佛也随着这个过程逐渐淡去。云梧站在病床边,单手将解下来的纱布缠好,低声道:“对了,上次你的血液分析结果出来了,但是结果十分复杂,险些报废了协会一台机子。
“以目前协会的技术,关于那管试剂在你体内的具体情况还无法确定,唯一清楚的只有试剂中的某种成分正在和你的基因融合,并制造出了某些附加产物。”
他说着,想起上次司予在邮件里所描述的症状,问:“你确定在注射了那管东西后,除了最初的烧灼疼痛之外,没有别的不良反应了吗?”
司予回想了一番:“我确定。”
云梧沉吟片刻,语气是少有的凝重:“三年前,我帮你强制剥离宿者本能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你体内的sos病毒极不稳定,一直在处于成长和变异状态,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危及你本人的自我意识。
“之前你的能力会突然消失,估计也和体内病毒的成长变异有关。你在那种关头还给自己注射这种东西,我真是……”
眼看他又有翻旧账的趋势,司予轻声打断了他的话:“那会儿季言桉在我家,如果让他知道我的能力失效了,我怕镇不住他。”
听到“季言桉”这个名字,云梧皱了一下眉:“你之前说季言桉在滇州有一个私人实验室,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司予摇了下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即便我们能找到那个实验室在哪,也没什么用。那周围都是季言桉的人,其中大多数是宿者,一旦被发现,他们随时可以展开病毒世界,将所有人都拉到病毒世界里。”
云梧越听他往下说,眉头就皱得越紧:“所以你还是坚持要用你之前那个计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