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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声不知响了多久,司予闭了闭眼,关上了唰唰流水的龙头。
他走到床边,扯了两条床单下来,没有什么好好对待自己伤口的觉悟,正想随便包扎一下敷衍了事,就在这时,一声轻响,卧室的房门被人推开。
秦夺端着两份处理好的鼠肉,见他坐在床头,还没开始包扎,皱起眉走了过去。
面前那双手依旧是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拿过司予手里的床单:“我来吧。”
司予还来不及拒绝,手腕已经被轻轻握起,床单微凉的质感压上伤口,一圈一圈,缠得他的手指下意识一蜷。
秦夺动作里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温柔,就像是此刻握在手里的是什么易碎的瓷器。司予垂眼静静看着他,屋顶的灯光打在秦夺的脸上,衬得他本就挺拔的鼻梁越发如刀似斧,轮廓深邃,有一种令人很难不心动的英俊。
司予在病毒世界里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候,他就静静看着秦夺眼睫低垂,认真摆弄着自己的手,正有些出神,却听对方忽然开口问道:“刚才又是老鼠又是大火的,你背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开裂?”
司予脸上的神情忽地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
司予:哎呀,忘了还有这茬了。
第95章薛定谔
“怎么了?”秦夺一眼就察觉了他的不对劲,皱起眉问,“伤口开裂了?”
“没有,”司予迅速调整好了表情,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背上还有伤。”
秦夺盯着他看了两秒,总觉得这个笑背后有诈,下意识抬起了手:“让我看看。”
“别,”司予不着痕迹地往后一仰,笑容里带着点狐狸似的轻浮,“你怎么还耍流氓呢?叫人误会了多不好。”
他说着,看向盘子里被放在一旁的鼠肉,战略性转移话题:“你就算要看也先让我把东西吃了吧?我都饿了一天了。”
他越是讳莫如深,秦夺就越是觉得不太对劲。然而烤好的鼠肉确实要趁热吃,他没再多问,决定让司予先吃完再说。
司予拿起他处理好的鼠肉,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复盘起今晚发生的一切:“我们之前的推测没错,怪物把错票投给了我,同时我也投给了她,所以今晚没人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