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她也在哭,像是问过很多遍一样轻声呢喃:“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他跪,她也跪。
一个疯狂的抽自己巴掌,一个不停的拿头磕地。
谁都不肯先妥协。
但他清楚,她最后一定会妥协。
她终于不再磕头,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咬着唇颤声:“……滚。”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停止动作,收拾好默默出了包间。
桌上的玻璃杯被她挥手尽数扫落,她痛苦的匍匐在地,嚎啕出声。
在听到动静后,谢无咎和霍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隔壁包厢。
场景骇的人说不出话。
一地玻璃碎渣,小姑娘倒在上面,额头发红,身上鲜血淋漓。
碎掉的是玻璃,也是她。
她还穿着他给选的裙子,现在被染的鲜红。
小心翼翼地抱起人,心脏被揪住似的发钝。
她窝在他怀里,声音很轻,“谢无咎,我好疼。”
谢无咎抱着她沉默的迈脚,在路过霍延时,哑声开口:“调监控。”
霍延点头。
“那五年,妺澜这个名字查不出的话,就试试其他名字。”
霍延也沉默了。
军区医院里,医生们忙前忙后。
算不上很严重的伤,但是够折腾人,全身都是玻璃碎渣,医生拿镊子处理了很久。
等到处理完上药,人已经在病床上睡了。
烟瘾犯了。
他转身去了休息室。
霍延带着监控录像和一箱文件回来了。
都不是爱抽烟的人,却在此时默契的相互借火点烟。
霍延吸了口,指着那一箱文件,“看看。”
监控和文件来之前他已经看过,只觉得久久不能平静。
谢无咎打开,是她那五年所有的就诊记录,名字不是她。
左边是她薄如蝉翼寥寥几行的个人信息,右边是堆的小山高的她的病例。
如她所说,单薄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