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何人?可知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又岂是你这等蝼蚁,随随便便能乱动的?”
古逢春挣扎不已,不管他如何反抗,还是逃脱不了魔掌,只能任凭对方占据了有利形势,将自己挟制了。
身后那些古家高手们,一个个杀机凛冽,愤怒不已,却也是丝毫不敢乱动,若是因为一时大意,导致古逢春身死,这个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秦东没有诛杀此人,而是选择了控制,正是明白,不能随便诛杀皇城之中的贵胄,极为容易,给兰家招来横祸,才会忍住了心中杀意。
即便如此,秦东也没有打算就这样撒手,放过了古逢春,而是催出母瓶,释放出一道白色烟气,只是一个飘忽,便在毫无征兆之下,钻入了古逢春口鼻之中。
下一瞬,秦东微微一笑,便懒得控制古逢春了,而是随手一扔,将之如同烂泥一般,扔在了一边。
“小畜生,你敢如此辱我,本少爷要你不得好死……”
重获自由,古逢春大吼一声,便要展开狂风暴雨之攻势,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弄死。
不曾想,古逢春还未聚起攻势,突然脸色一变,就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椎一般,倒在地上,满地打滚,脸色不断扭曲,没一会儿,便已是汗出如浆,浑身没有了力气,瘫在那里,化作了一条即将渴死的鱼儿。
正如众人所见,古逢春体内,已被秦东种下了禁制,而且还是几近无解的吸髓虫。
要想解开此禁制,要么夺回母瓶,要么就是任由古逢春被吸干骨髓,耗尽血气而死,除此外,短时间之内,便再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正是对吸髓虫,有着绝对的自信,秦东在种下了禁制之后,便放开了古逢春,让他自己掂量清楚,到底是尊严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古逢春这种人最怕的,无非就是死亡了,他还没有享受够人生呢,如何甘愿为了兰悦儿,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
刚才那种痛苦,此生经历了第一次,古逢春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险些让他误以为,自己刚才是一不小心,踏入了十八层地狱之中,从油锅之中滚了一遭。
“小畜生,你敢这样对待古大少爷,今日定叫你不得好死!”
“都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出手,镇杀此獠……”
“动手吧!”
见古逢春获得了自由,只是受到了一定折磨,尚未身死,那些古家高手们,顿时一个个忍不住了,说着就要群起而攻之,对秦东进行制裁。
在这些人之中,还有好几位长老的实力,达到了领域境,真要一起上的话,不出三息,就能让秦东也体会到,什么叫作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都他妈给我住手!!”
众人攻势一起,连合围都没有展开,忽然,又是一声大吼,阻止了古家众多高手,让他们一个个面露错愕,停止了攻击。
随即,一个个就好像是木头人一般,呆呆地看着古逢春,暗道自家大少爷,这是又发了什么疯?刚才不是撕心裂肺,喊着要诛杀了秦东吗?怎么转眼之间,又反悔了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众目睽睽之下,古逢春此刻,身上再也没有了一丝嚣张气焰,而是垂头丧气,冲着众人悲催地喊道:“都特么是瞎子吗?没看见本少爷身上,已经中了此人的禁制吗?你们杀了此人,岂不是要让本少爷一块儿去死?”
得知了此事,一众古家高手们,自然是一个个憋屈不已,被气得脸都绿了,但他们又知道,贸然动手,确实会给自家大少爷,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不管他们心中多么不乐意,还是强忍住了心头狂怒,返回了原地。
那古逢春倒也识趣,在知道自己的命脉,被秦东拿捏住了之后,态度也随之变化,不再那么疯狂了,而是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了秦东,道:“你……你刚才究竟对本少爷下了什么禁制?为何我会那么痛苦,似刚才那种剧痛,经历了第一次,就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是吗?”
秦东手持母瓶,忽然又是咧嘴一笑。
“啊!”
古逢春刚刚起身,恢复了几分清醒,又一次遭到了吸髓虫折磨,登时又一次倒在地上,满地打滚,眼泪与鼻涕齐流,瞳孔之中,还迅速布满了血丝,又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作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鉴于此人,乃是古家大少爷,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这种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只维持了约莫五息,便宣告了结束。
饶是这般,在剧痛停止了之后,古逢春瘫在地上,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着,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像是被热油浇了一遍,浑身无一处不痛,真是恨不得,原地自刎,再也不要留在人间,承受这种非人一般的折磨了。
吸髓虫之痛,古往今来,都被人畏如蛇蝎,别说是碰了,光是听到此等毒虫之名,都会夜不能寐,时常被噩梦惊醒。
古逢春这个倒霉蛋,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都接连体验了两次,此时此刻,还能保持灵魂不散,没有崩坏,就算是福大命大了。
当然了,这也不排除,是秦东控制足够精妙的缘故。
多次动用了吸髓虫,秦东对每一个人的身体极限,都控制得极为巧妙,既能让人感觉到生不如死,又不会真正死去,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出预料,重新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那古逢春果然知道了厉害,又敬又畏地看向了秦东,颤抖着说道:“尊驾,你到底有什么要求,还请划下道来,本少爷与你无冤无仇,实在是没有必要,这般折磨啊……”
说着,古逢春有感而发,竟还从眼眶之中,又挤出了泪水,被这两次痛彻心扉的剧痛,折磨到了诚惶诚恐的地步,再也不敢在兰家之中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