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吸髓虫是乌某之物,就由我来解答吧。”
性命攸关之下,乌观昇也顾不得许多了,解释道:“这吸髓虫……并非神圣帝国之物,亦不是圣元大陆之上的蛊虫,而是来自于九幽魔域!”
“据传,就算是在九幽魔域,也必须是极寒之地,与极热之地交汇处,才会衍生这种毒物,看似无形,实则有形,拿来阴人,常有奇效……”
“不催动时,吸髓虫只会附在某处骨骼之上,如同休眠一般,毫无反应,一旦激发,就会吸人骨髓,直至宿体死亡,才会罢休!”
“至于那玉瓶,本就不是普通瓶子,而是唤作‘母瓶’,亦可称作‘蛊瓶’,确实是解开吸髓虫附身的关键,就好像是吸髓虫的家一样,能对控制瓶中所有吸髓虫,将其收回,或是拿出来阴人。”
说到这,乌观昇不由悄悄抹了一把冷汗,继续道:“这批吸髓虫,我还是奇缘巧合之下,偶然得到的,若是从外界购买,或是前往各大商会咨询,几乎不可能在市面上求得这种邪物……”
“原来如此。”
秦东把玩着玉瓶,心中稍定,他倒也不怕这乌观昇骗自己,反正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基础常识,便是换个人过来回答,结果也是一样的。
明白了吸髓虫的用途,秦东又问道:“这母瓶只有一个,除了控制你俩身上的吸髓虫,还有瓶内那些,对其余吸髓虫,有没有效果?”
“若是碰到了其他吸髓虫,肯定是无效的。”
乌观昇极为肯定地回答道:“此玉瓶,之所以称为母瓶,那是因为……每一批吸髓虫,自幼年时,就在瓶中豢养,又被人不断祭炼,早就与母瓶融为一体了。”
“只要母瓶一碎,所有吸髓虫都得化作血水,无一存活。因此,一个母瓶,就只能控制一批吸髓虫,若是碰到了其他蛊虫,没有与之建立联系之下,自然是不能对其进行控制了。”
听完了解释,秦东对这吸髓虫,算是彻底了解了。
此虫极是阴毒,但也并非完美无缺。
想想也是。
若是吸髓虫无形无影,又能化作一缕白气攻击,要是没有控制之法,岂不是要为祸人间?
好在此虫,存世量极少,又难以繁衍,唯有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得到,秦东侥幸收缴了一批,已是走了狗屎运了。
这类毒虫,至阴至毒,效果显著,却不能轻易显露于外,否则很容易……就会被人当成魔头对待。
偶尔拿来阴人,或是当做一种偷袭的手段,倒是恰好合适。
确定了之后,秦东心意一动,便将玉瓶收进了储物戒之中,好在那吸髓虫,与母瓶融为了一体,并不算是真正的活物,故而,储物戒指并没有引起排异反应。
如若不然,正常情况之下,储物戒之内,是不能塞入活物的。
见母瓶被秦东收入囊中,乌观昇与季翎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一些什么,可嘴唇嚅嗫了老半天,也不见蹦出一个屁来。
估计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这魔头不将自己榨干,是不会轻易解开蛊虫的,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如多体现一些价值,免得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就当做是垃圾一般弃了。
唯有在心中不断祈祷,这魔头不是那种嗜杀成性之辈,否则,他俩只能被人温水煮青蛙,一步又一步耗死了。
浑然不理两人作何感想,秦东忽然指着季翎风,玩味道:“说吧,季大少爷,你们打算前往皇极道府之中看戏,究竟是打算看谁的?除了你们之外,七大家族之中,还有多少人来了?”www.
季翎风正暗暗发愁,自己失去了作用,见斗篷人问到了关键,立刻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娓娓道来:“前辈,我季家乃是堂堂八大家族之首,若是对付那些无名之辈,又何须本少屈尊降贵,亲自出手?”
“这一次我们季家要对付的,可是皇极道府院首,也就是那个传说之中,赫赫有名的院长大人——皇甫经纶!”
说到这,季翎风脸庞之上,竟还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一丝骄傲与高高在上的神色。
皇甫经纶!
这个名字,在神圣帝国之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光是其本身,乃是皇极道府的院长这一点,就已足够耀眼,让无数人为之侧目了。
加之上一届升仙大比,又是皇极道府夺魁,皇甫经纶作为院长,自又是大出风头了一回。
其名望之高,更是直接盖过了另外两大学院,成为了神圣帝国之中,近些年来,最受瞩目的院首了。
若不是后来,发生了秦东叛逃一事,惹得皇极道府屡次与帝国中枢交锋,闹出了不少乱子,怕是凭着皇甫经纶的履历,早就得到了升迁,进入帝国核心衙门之中任职了。
反看季翎风,虽是季家大少爷,可在整个神圣帝国之中,却没有闯出什么威名,要不是上一任大少爷,意外身死,这个位置,说不得,还轮不到季翎风来坐……
为了提升自己的名声,季翎风一听说,家族内部下定决心,要对这位大名鼎鼎的院长大人动手,便主动请缨,来到了炎京城!
要是季翎风这一次功成,顺利拿下了皇甫经纶,那么他的名声,必将在神圣帝国之中爆开,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新一届季家代言人。
就算现在,落入了魔头掌中,季翎风还对此事念念不忘,才一提及,就眉飞色舞,兴高采烈,一股脑儿全抖漏出来了。
“哦?季少亲自出手,竟是为了对付皇甫经纶?”
秦东故作惊讶道。
“不错,若是这一次,本少能顺应天命,拿下皇甫经纶,季家的实力,肯定能更加深入,渗透进皇极道府之中,到了那时,这个所谓的神圣帝国第一学院,就在我们季家的掌控之中了。”
季翎风略有些激动地说道。
“那不知季少打算怎么做?恰好,我对这皇极道府,也有一些兴趣,不如我们同行可好?”
秦东似笑非笑道。
表面上没有丝毫异样,实际上,他对此人,早就动了杀心!
好一个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