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傲南说得没错,萧纪远,你请来了秦东,那又如何?他是升仙大比第一天才,又不是什么词作大家,凭什么就想将此事糊弄过去?”
“就是,就算来到象湖小筑之前,你请了秦东,又能证明什么?楼清影小姐的画作,是少了一首题诗,或者一首旷古烁今的名词,才能与之匹配,又不是为了秦东而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将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了吗?”
“可不是吗?有些人啊,自以为聪明,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借着秦东之名,或许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们……”
本来,场面已经被压制了下来,众人的情绪,也不再如此剑拔弩张了。
可惜的是,让季傲南如此一番鼓噪,立时又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之中,许多人都选择站在了季家这一边,就是要看萧纪远吃瘪。
造成这一切的主要原因,说起来,其实也不在季傲南身上,而是所有症结,尽皆归于楼清影一人之上。
佳人只有一个,而豺狼……却是比比皆是,就算陆明达等人,争不过季傲南,可也不希望,堂堂八大家族嫡女,被萧纪远横刀夺爱,当面夺走。
这对众人来说,绝对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加之季傲南,还在一旁不断拱火,众人的情绪若能不爆,那才是咄咄怪事。
“季兄方才所言,也正是我等所想。”
陆明达本欲压下心火,坐山观虎斗,可一看季傲南又出头了,马上又跳了出来,抒发己见道:“萧纪远,你好歹也算是升仙大比第三,在三大学院之中,都算是有头有脸之人了,怎能做出这等无头无尾之事,难不成……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可以随意哄骗么?”
“陆明达,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曾说过,我要骗人了?”
萧纪远咬牙切齿道。
“你招来了秦东,便想将题诗一事作罢,这不是骗人,又是什么?难不成我等聚于此处,只是看你和楼小姐谈情说爱吗?”陆明达毫无下限地鄙视道。
“谈情说爱?这……这怎么可能!”萧纪远老脸一红,或许他内心之中,有这种设想,但与楼清影的关系,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怎能宣之于口?何况佳人都没有点头,他若是开了这种口,那不是惹天下人耻笑吗?
这个陆明达,也太阴险了,明明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却偏偏要说出来,分明就是要揭萧纪远的短,故意让他当众出糗。
“姓陆的,你在这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与萧纪远谈情说爱了?”楼清影一听此言,也绷不住了,被臊了一个大红脸,也不知是羞愤,还是恼怒,总之,场面是越来越乱,越来越离谱了。
季傲南得意一笑,还以为自己奸计得逞了,马上又道:“你俩是否谈情说爱,暂且不论,总之,萧纪远当众诳人,拿我们当猴耍,这已经是证据确凿了,萧纪远,你若是识相,不如趁早离开,免得我等翻脸,将你与秦东,赶出象湖小筑!!”
“你!”萧纪远被气得浑身发抖,正欲爆发,却不料被身边之人,挥手打断了。
只见秦东施施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到了季傲南面前,言之凿凿道:“季兄,你是八大家族之人,在王城之内,好歹算是有些身份了,怎么说起话来,如此不经大脑?我既来了,自然是要为楼小姐题诗了。”
说完,转身来到了桌案之前,看了那幅画作一眼,暗暗点了点头之后,接着又道:“不过,我观楼小姐此画,题诗一首,未免太小家子气了,若是作上一首词,只怕会更好,能够彰显画中才韵,成为了一副流芳百世之佳作……”
未曾观画之初,秦东还以为,是众人捧高了楼清影,才将此画的价值,夸到了让人无法挑剔的程度。
亲眼看了之后,秦东才发现,原来这楼清影被人称之为王城第一才女,也绝非是空口无凭,而是此画,确实造诣极高,有了流传的价值。
古人曰,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楼清影沉浸此道数十载,确实走出了自己的道,仅仅一副山水画,便造就了一幅传世佳作,如果少了题词,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故而场间诸位,才会如此兴致勃勃,要让萧纪远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只怕多半也是希望,此画不被埋没了吧。
“秦东,你刚才说了什么?你竟要为清影妹妹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