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有主意,硬是强求她留在身边,折了自己的翅膀,对他们来说,只会是给孩子造成负担。
禄口机场,施越拖着两个行李箱跟父母告别,他们眼中永远是对她的牵挂,施越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父母,18岁离家后,她便再也没有长久待在他们身边。
可他们依然会全力支持她。
巴黎开春的季节,游客众多,西方正在放假,施越安顿好住所,便去了henry的画廊拜访。
henry的母校是巴黎美院,他本人也现任油画专业的教授,学校有设立对于自由画师进修的课程,通过henry的帮助,施越又一次回到了课堂。
她所在的油画进修班比较杂糅,世界各地的人群都有。而与国内大学的不同,在于西方教授上实践课时,都会将地点提前通知好,并且一星期都不重复。
有时是在埃菲尔铁塔前的草地,有时是在塞纳河畔的流水边,人群不多时,他们还去过凯旋门,和亚历山大三世桥。
似乎只有身临其境,结合西方油画历史,才能让他们更好的吸纳接受。
来这一个多月,施越一个人生活在一居室的公寓房内,而周围只有几位他的校友,白种人居多,另还有一位华裔。
这位华裔在她身边,她还能天天和他交流交流中文,倒也不会觉得日子乏味无趣。
某个夜晚,巴黎轰隆下了一场大雨,春雨多凉,她住的这地隔音效果不是太好,窗外的雨声很大,吵的睡不着,她就戴耳机听音乐。
时常是戴上耳机,一觉到天亮,第二天对着板砖似的手机揉耳朵,丢床头充上电,再去刷牙。
巴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游'行,这也是施华和姜箬担心的地方,觉得巴黎有些乱。每逢游'行日,学校自然不安排课程,施越也是前天就会准备好在家一天的吃用。
有时,她会开着窗,看远处的法国梧桐,看举着牌子喊口号宣誓各种人权的游'行者。
有时,她会煮一杯红茶,不再去放柠檬,静静喝一下午,戴着耳机学法语。她好像真的是有天赋,只要认真学,连法语歌都会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