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古坤元点头，“我之前很少做梦，梦到也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通常睡醒之后没过多久就会全忘了，像刚刚的梦境还是第一次遇见。”

“嗯，那就对了。”阿飞露出了然的神情，“那这次梦境的形成多半是外界的因素，先前你被雪萤囚禁在血肉囚笼中时可曾见过什么奇怪的景象？”

“在我失去意识前，我记得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看。”古坤元打了个寒颤，属实不想回忆那段经历，太惊悚了。

以至于到现在，右手掌处，还残存着那眼球滑溜溜的触感。

“那这应该是雪萤的能力之一，可以通过那些眼睛的注视让你进入幻境，不过这应该也是她无意间用出来的，毕竟那么多眼睛，如果是真的有意操控的话，用不了一秒就会把她整个人的精神力给掏空。”阿飞解释道。

“那按照飞哥的意思，是说我刚刚做的梦其实是幻觉吗？”古坤元皱着眉问道，“那这幻觉好像也太真实了吧，感觉和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但是你现实中并没有走过那条画廊，不是吗？”阿飞笑着说道，“事实上，这种能力能窥探你的内心，找出你潜意识中最渴求的东西，然后用幻境的形式具现出来。但是通常你是感受不到幻境的存在的，你只会认为这是现实，最终永远的沉浸在其中。”

“而你之所以察觉出这是梦境并且这么早就苏醒，一方面是因为我给你喂下的抗精神致幻类的药剂。另一方面就是雪萤刚刚觉醒能力，用起来还没有那么顺手，再加上这是无意间用出来的，自然没有很大的威力。”

“等到之后可以熟练运用了，也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好挣脱了。”

阿飞长呼了一口气，喝水润了润喉咙。他在向古坤元解释这梦境的时候，刻意避免使用了“种族天赋”，“文明等级”诸如此类的词语，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和麻烦。

因为在某一次的轮回中，有人在不恰当的时间和那一世的古坤元说了不恰当的话，间接导致了少年提前被圣地观测到。

那时的古坤元已经摸到了高级文明等级的门槛，可即使这样，却连见圣地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与之抗衡了。

蚍蜉撼树，萤火与日月争辉。那时的古坤元在圣地眼中连灰烬都算不上。

圣地，这位神明之上的神明，自然可以蔑视一切。

那时甚至就连古坤元的信仰都不能与之对抗，更何况古坤元本人。

灭杀来的毫无征兆，在古坤元被圣地观测到的一个月之后，圣地便跃过了数百片星系，跨过了数千万光年，来到了少年面前。

仅是一指，古坤元就连同他所在的星系全都灰飞烟灭。

速度之快，少年在看见圣地的那一刻起，死亡就已经降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威力之大，那一指洞穿了少年所在星系的全部星球，屠尽了那星系中的所有生命，杜绝了任何存在的隐患。

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人在圣地无法察觉的法外之地，用规则之外的力量让古坤元重新步入轮回，开启一段新的人生，重新踏上反对圣地的道路。

有时候阿飞在想，保留之前轮回的所有记忆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总有说漏嘴的时候，在春和镇这种法外之地还好，要是回到了圣地那里，万事可都得小心谨慎了。

一不小心就会被那无处不在的“眼睛”观测到，导致功亏一篑。

“我懂了，所以梦里的画廊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古坤元点了点头，而后又疑惑的自言自语，“可为什么我会渴求前往那里呢，我始终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可能就得问你的内心了，可能你有着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阿飞看着古坤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我就是一个小平民而已，每天蜗居在西区的破房子里。”古坤元没有接话，反而是自嘲的笑了笑。

“这我可不知道了。”阿飞摇摇头，岔开了话题，“那么梦境的事情解释完了，现在来说下一个内容，精神力。”

“精神力作为一种内在的能量形式，对于觉醒者而已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是释放特殊能力的关键，也是基本。它关系到特殊能力释放的强度，持续时间，形式等等。”

“不同强度下的精神力同样也对应着不同的境界，如果说初级是一条河流的话，那中级就是一片湖泊，那么高级则就是一片海洋。”

“精神力没有上限，只要你活的够久，无时无刻的修炼，那你的精神力就可以一直持续不断的增长。”

“同时，它也和肉体强度相辅相成，内在和外在要一起修炼，才能达到平衡，现在你们的肉体强度已经通过药物的作用拔高了不少，但是精神力却还是普通人的那般羸弱，就像一个装修豪华的大楼，里面却破败不堪。”

“外强中干，这可不行。”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教你们如何锻炼精神力，如何在祭祀开始前，把精神力提高到和你们的肉体一个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