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侍与女子私奔后,没能走出边关便被抓回。戚元郡主当场下令,将男侍处以宫刑,连同那女子一起丢入狼群之中,群狼环伺,饿得眼冒绿光,仅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两人便被啃噬得干干净净,那场面之血腥简直难以想象。”
“……”这么多年,没听说西潼关有狼啊。
约莫是戚笈卿龟裂的表情让陈母觉得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她挑了眉,语气略缓了些,啧啧叹道:“姑娘,既有前车之鉴,你可不要重蹈覆辙,否则到时没人能救得了你。”
戚笈卿沉默片刻,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哦’字。
“行了,你非我陈家人,跪在这里不合规矩,起来罢,今日踏出这大门,往后各走各道是了。”陈母自以为圆满,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闲闲站起来。
谁知刚转身,就听见她今日的解决对象对自家儿子不太满意的诘问:“我瞧着你母亲这套打发人的流程很熟练,看来你没少招蜂引蝶嘛,郡主不喜欢叁心二意的人你知道不,往后你可要洁身自好,好好做人。”
陈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转过来的表情很是凌乱,不是,这人修大街的吗管这么宽?
陈裳舟默默无言的瞅她一眼,麻木的叹口气,站起身后朝她伸出手:“你起来罢。”
他的手掌宽薄,掌纹细腻,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有浅浅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执笔的手。
戚笈卿曾听人议论过,若非成帝偏爱辞藻华丽的文风,陈裳舟的文章本该夺得鳌头。那年他虽未及叁甲,但唯有他的文章在后继学子中广为流传,成为教科书式的典范。
她握住他的手站起来,却不太赞同的瞟他一眼道:“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起来,你作什么要拉我一把,你都有家室了,举止需要谨慎。”
虽然两人被陈母误会很大一部分是戚笈卿一手促成的,但见人无故跪了这么久,陈裳舟到底还是心生了些歉意的,但现在看来,着实没什么必要。
他极快的松开手,眼尾的两颗小痣很是冷漠,绷着一张脸逐客:“你还不走?”
戚笈卿走出绿杨巷时,还在回味陈裳舟最后的表情,唇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了许久的孔武闻声从车辙上翻身坐起,瞧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大惊失色,痛心疾首道:“郡主,难道那家铺子已经关了吗?”
“……”戚笈卿这才想起早已被她抛之脑后的纸鸢铺,难得的卡顿片刻,急中生智的找补道:“你说得那家确实不错,本郡主今天心情好,决定全包了,等回府上你去找吴寅支银子,带人来取货吧。”
孔武闻言一脸感动:“郡主,您真是个好人!”
某人厚着脸皮坦然收下夸赞,悠悠登上马车,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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