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的同时,心底又升起了疑感。
“既然那时你便知晓了我是在骗你,你为何不拆穿?难道还是因为陈姨娘的事?”顾安年忍不住问。
顾安锦就算想在陈姨娘一事上补偿她,也不必假装不知,陪着她演戏,她完全可以摊开一切,直接对她好,但是她没有那般做,这到底是为什么?
闻言,顾安锦露出一袜淡淡的温柔笑意,道:“年妹妹,那时候,你对哥哥的恨意是真的,但哭着说没有人关心你疼爱你时的泪水也是真的,所以我想对你好,想融化你心里的寒冰,让你自己放下仇惧,而不是摊开一切,我也相信,你终有一日会想开。”
“想开?”顾安年讽刺地勾起嘴角,她是应该想开,不应该执扭地要还前世的债。
这一刻,她谁不想见,什么都不想再听到。
顾安锦又说了什么,顾安年却已经听不到了,她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只有嗡嗡声,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摇晃起来。
顾安锦看出她的异样,焦声问:“年妹妹,你脸色怎么这般白?”
在一旁伺候的黄桃黄杏连忙上前扶住她,也急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然而顾安年什么都听不到,她只看到眼前三张嘴不停开开口口,像是被按了快进一般,看让看不真切,眼花撩乱。
脑袋一阵阵发昏,想要开口说回房,然而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般,始终发不出声音来,艰难地咽了好几口口水,她总算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来:“回……房……”
听到这语音不清的两个字,黄桃黄杏慌忙连连点头,道:“回房回房,奴稗这就送娘娘回房!“说罢,便一人一边搀扶着顾安年,往厅外走。
“年妹妹!”顾安锦不放心地大喊一声,想要跟上去,黄杏突然转过头来,沉着脸冷声道:“三小姐请回吧,娘娘身子不适,不便招待你了。”
随后,便不再理会身后的顾安锦。
顾安年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只能任由黄桃黄杏扶着住走,在踏出花厅门槛的瞬间,她眼前一黑,身子软倒在了黄桃身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听到了顾安锦惊慌的叫喊声,那熟悉的三个字—一年妹妹,一如前世最后那一刻的撕心裂肺。
黑暗中,顾安年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问:“娘娘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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