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并不知晓安年有一个义父,还是一个如此有钱有势的义父,怕是永济候府上下皆被蒙在鼓里。安年在永济候府中地位尴尬,沈先生之所以此事不愿出现在众人面前,想来应是顾虑着安年的处境吧。
吉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个义父,倒是比那个亲生父亲要多安年好得多。
不久,去禀报的下人便回来了,与王府的管事一起。
管事躬身拱手行了一礼,传达宋祁的话:“公主殿下,驸马爷,两位先生,王爷知晓两位先生不喜嘈杂,是以便差让小的来送两位先生到破晓苑住下,厢房已经备好,二位先生若还有何差遣,只需知会小的一声,小的便会尽快替二位先生办妥。”
沈千秋询问地望向沈千,见沈千颔首,这才点头道:“如此甚好。”
与吉贺夫妻打过招呼后,沈千便与沈千秋随管事的去了偏院的。
这桩事了结,吉贺与宁瑾丞腻歪了一会,便又回到新房中,宁瑾丞回到前厅。
府中的宴席一直闹到夜里,待华灯初上,宋祁被一群起哄要闹洞房的年轻人推搡着到了新房门口。
五十七、闹洞房
宋祁的人缘很好,京中的王公贵族或富家少爷,军中的将领军师,江湖的侠客等等,都有与他结交的,且都是交情不浅的。
说来,宋祁险些闹了笑话。
在大婚前,又是忙着西北之事,又是忙着冠礼与大婚之事,宋祁可说是忙得晕头转向,还真是没想起知会顾安年一声,要给这些好友送请柬的事儿。若不是后来顾安年拟宴客单的时候,问起他可有除京中外的其他好友,加之这些好友自个儿闻讯后纷纷送了信来问,这笑话就要闹大了。
若当真是忘了请这些好友来喝杯喜酒,他少不了要被这群好友编排好些日子。
早在发放请柬前,这群好友便早早来了信,道是大婚当日定会带着厚礼前来喝喜酒,今日,当真是一早便带着贺礼上了门,喝着喜酒的时候,还吵着一会要闹洞房呢!
这不,酒宴到了后半场,临近夜深,待来宾走得差不多了,这群酒兴正酣的好友便开始起哄闹腾了,硬是把宋祁从酒席上给拖到了新房门口。
今日,因着高兴,每个来道贺敬酒的,宋祁都是来者不拒,一口干了。饶是他如何海量,以这般喝法,不知不觉间,也不由喝的有些高了,头脑发晕,脚下不稳的。
这会到了房门前,宋祁却突地清醒了,双目清明,炙炙地盯着挂着彩球红绫的房门,只是微微泛红的脸,看着还有几分醉意。
“哟,新郎官,这一到新房门口,你这酒就醒了,可见新娘子魅力之大啊!”有爽朗的汉子哈哈调笑起来。旁人听了纷纷跟着起哄叫嚷,大笑起来。
宋祁扬起眉,并不辩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不就是默认了这调侃的话般。
这般反应。又是惹得众人哄笑起来。
房门内,顾安年与陪在身边的吉贺顾安华亦听到了门外的大笑声,这般动静。不用猜想便知是有人来闹洞房了。
顾安年掩唇轻笑,斜飞了个眼神个吉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