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弯腰捡起地上的书信和小瓷瓶,细细看过之后。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
见状。永成帝愤愤然哼了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听到这一声,宋祁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笑,终于开了口:“皇兄。臣弟不为老五辩解,臣弟只是希望皇兄能网开一面,饶过老五这一次。就像……当年你放过臣弟一样。”
永成帝神色一变,眼中闪过深深的悲伤。
宋祁顿了顿,呼出口气,接着道:“皇兄,你能放过臣弟这个心腹大患,难道就不能放过你的亲生儿子吗?”
“这不一样!”永成帝急声反驳,话一出口,又不由恼怒地捶了下桌面。恨恨道:“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老五他不忠不孝,背德弃义,又怎能与你相比!”
宋祁摇头苦笑,道:“皇兄,老五会做出如今这等事,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永成帝一怔,嘴角轻轻蠕动,终是垂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见状,宋祁撩起衣袍直直跪下,沉声道:“皇兄,臣弟恳求你饶过老五。”
永成帝面上一动,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喝道:“你竟然为了那个逆子下跪求情?!”
也不怪永成帝大惊小怪,除了先皇与昭德皇后去世时,宋祁下跪过,其余时候,即便是面见永成帝,也没有跪拜过。如今,他为了保住宋瑜,竟然下跪求情,永成帝如何能不惊?
而惊讶之余,却是更为怒火冲天。
然见宋祁眼中满是倔强,永成帝又不由无奈摇头,他自小便拿这个弟弟无法。
宋祁见永成帝如此大惊小怪,不禁觉得好笑,道:“皇兄,臣弟可不单单是为了替老五求情才下跪,也是感谢你这些年对臣弟的恩宠。这些年来,你既为兄,又为父,又是一朝天子,难道还受不起臣弟这一跪?”
永成帝气得吹胡子瞪眼,说的好听,不过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知晓这一跪自己会不忍拒绝罢了。
其实永成帝是真的误会宋祁了。
宋祁笃定永成帝会答应他饶过宋瑜,是以这一跪看着是在为宋瑜求情,其实是他在为自己即将离开京城,向永成帝表示歉意以及感激罢了。
如今已将近七月底,离他大婚与行冠礼的日子已经不远,他很快就要离开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也有几分惆怅,脸上露出几分哀伤来。
永成帝不知宋祁的心思,见状只以为他是心软,不忍宋瑜获罪,心中不禁不软,叹道:“罢了罢了,就依你……”话未完,永成帝脑中忽地灵光一闪,话锋一转,道:“要朕不追究也行,只是,十三,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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