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年微微颦起眉,神色间有几分怀疑之色。
宋祁无奈一笑,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叹息道:“不提这些了。”都已经过去了,不管当时有多难过多痛苦,只要现在能拥着这个人,就足以弥补了。
顾安年知晓他定是有所隐瞒,见他不愿说也不着恼,心里想着一会问福禄与陈妈妈去,嘴上应了一声,道:“嗯,该起了,你还要喝药。”
宋祁又怎会猜不到她的想法,只是他总不好下令让所有知情人都闭嘴吧?该知晓的,她迟早会知晓,他只是不想经由自己告诉她。
然转念一想,若是小七在知晓她是在他重伤之时不告而辞,应该会更心疼难过吧,这样的话,那她是否会因此对自己百依百顺?嗯,好像让小七知道一切也不知坏事。
宋祁狡猾地琢磨着。
三、异样
“王爷受了很重的伤,是内伤,侧妃娘娘离开那日,王爷气急攻心,当场就吐血了。”
福禄是这样告诉顾安年的。
“王爷伤势严重,加上侧妃娘娘不在,王爷心里牵挂,是以总不能按时喝药,也没有胃口用膳,这样拖到现在,伤势还是一点没有起色,就是先前手上的伤,如今也没有好利索。”
陈妈妈是这样向顾安年抱怨的。
综合两个老人的话,顾安年得出一个结论——宋祁自虐。
虽然是因为她的离开宋祁才这样,但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一点绝对不能原谅。
所以当顾安年得知一切,心疼是有,但是像宋祁所想的那般对他百依百顺,那绝对没有。
自然,顾安年也不可能板着脸跟宋祁置气。
宋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温柔小意,心里有点琢磨不透顾安年的心思,也就不好明目张胆去讨要,只偶尔暗示一下。只是对于他的暗示,顾安年一般都是选择性地无视,时间一长,宋祁也就老实了。
这日顾安年看着宋祁喝下药汤,习惯性打量他的脸色,却见他脸上依旧苍白虚弱,与自己回来之时并无明显的区别,不见好转多少,心中顿生疑窦。
“这药王爷喝了多久了?”接过药碗,顾安年往宋祁嘴里塞了颗蜜枣,状似不经意地问站在一旁的福禄。
“回侧妃娘娘的话,王爷自从受伤,便一直都是喝的这副方子。是请的宫里的老御医开的。”福禄心下一惊,怔愣过后恭敬答道。说着还仔细打量起宋祁的神色来。
顾安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这药平日里都是谁负责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