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顾安年觉得自己太轻松了,轻松到都忍不住想幸灾乐祸。
岁月流逝,恢复生机的大地一日一个变化,当枝繁叶茂,百花灿烂,气温渐渐上升,几场暴雨过后,夏的脚步临近了。
暖香苑东次间。
项氏坐在上位,顾安年与项心怡分坐在左右两侧,三人正安静地品茶。
项氏端坐着喝茶,看似精神,眉眼间却难掩疲惫焦虑,她抚了抚手中丝帕,叹道:眼看着大婚的日子就要近了,这可如何是好。”说话时,她若有似无望了顾安年一眼。
经历了这种种,顾安年已俨然成了项氏的主心骨。
顾安年自然是注意到了的,想着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于是她放下茶盏,轻声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忧,这两日我便会采取行动,到时候还希望母亲配合着演一场戏,想来应是不会有误的。”
“希望如此吧。”项氏叹了口气,神色仍不见放松。
项心怡神情淡淡坐在一边,便不插话,安静地仿似不存在般。
“对了,”项氏突然转向项心怡,柔声问道:心怡近日可好?”
这自然不是问的项心怡过得如何。
项心怡微微摇头,道:大少爷并未有何异常,依旧与以往一般。每日里大多是读书练武,偶尔外出会会朋友,办理父亲交代的事宜。”
“这样啊……”项氏皱起眉,见状,顾安年问:母亲可是发现了什么?”
项氏摇头,疲惫道: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倒好,就是什么都不曾发现。”
对此,项氏很是困惑,她总疑心顾怀卿不可能如此简单,可始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来印证自己的想法,以至于她总是觉得忐忑难安。莫非真的是她想多了,顾怀卿其实真的如表面般对她不亲近也毫无恶意?又或者……他的势力已经大到她无法觉察的的地步?
前一种可能,她始终不敢相信,而后一种可能,她是不敢去想象。
现在项氏也拿不准主意了。
“母亲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卿哥哥是否如表面这般简单,咱们一试便知了。”眼中波光流转,顾安年轻笑着安慰道。
在项心怡面前,顾安年还是会唤顾怀卿一声哥哥,就跟项氏一样,这样是有点假,不过也是给项心怡一些面子,毕竟项心怡是顾怀卿的妻子,即便她是“自己人”。
项氏来了精神,她换了个坐姿,一边胳膊搭在几上,兴致勃勃地问道:要如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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