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传出去,外人只会感叹顾安年的孝心,却不会说别的闲话,可谓两全其美。
太夫人虽是为了护住顾安绣,但并不代表她私底下不会追究,想来顾安绣定是被训斥敲打过,是以才会收敛了许多。
无论背后真正的缘由是何,这对顾安年而言是一大好事。
过了两日,项氏差人请顾安年到东次间,顾安年知晓她是要说舞剑一事,便立即赶去了。
过了跨院,顾安年还未进东次间大门,远远便瞧见项氏与一双十年华的美艳女子坐在开满紫色花簇的紫藤架下。清风拂过。紫藤摇曳,此般风情却及不上那女子艳丽的容貌。
“母亲,安年来了。”收敛心神,顾安年换上满脸笑容,高唤一声进了门去。
她大概已猜到这女子的身份了,没想项氏竟真的是这番心思。
听得她的声音,正与那女子说笑的项氏回首望了过来,对她招手笑道:“年姐儿快过来,母亲可等了你好一会了。”
顾安年欢喜应了,走到花藤下。先是好奇地打量了那女子一番而后才行礼。那女子亦打量了顾安年一番,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意。
项氏见她目光不时落在那女子身上,掩唇一笑道:“年姐儿。这位是舞倾姑娘,是母亲特意从宫中请来教你习舞的。舞倾的姑娘精通百种舞法,剑舞亦是不在话下。”
果然如此。顾安年暗叹一声,笑盈盈对那女子福身道:“安年见过舞倾姑娘。”
“舞倾见过七小姐。”舞倾亦起身回了一礼。
项氏在旁满意点头,道:“年姐儿。在你祖母大寿前,你便好生跟着舞倾姑娘习舞,以你的聪慧,到时必是能博得满堂彩,引人刮目相看。”
“是,安年晓得了。”顾安年假意欢喜地颔首。仿似对寿辰出彩之事极为期待。
项氏叫顾安年来的目的便是为她介绍舞倾,介绍完后,她起身对着舞倾略一点头。道:“就劳烦舞倾姑娘这几日在府上暂住了,厢房我已安排妥当,还望姑娘莫嫌弃才好。”
“夫人言重了,舞倾不过一介舞姬,受不得此等荣幸。”舞倾亦起身。敛眉行礼。她在宫中虽受宠,然终究是个身份低的。项氏如此礼遇,她自然有些受宠若惊。
项氏淡淡一笑,颔首道:“我还有事在身,便就不陪舞倾姑娘了。”又对顾安年道:“年姐儿,日后舞倾姑娘便就是你的师傅了,你要多陪陪舞倾姑娘,闲暇时不妨带舞倾姑娘在府上四处转转。”
“永济侯府的牡丹闻名京城,舞倾早便想一睹风采了。”舞倾抿唇轻笑。
“母亲放心,安年定会好好招待舞倾师傅的。”顾安年适时开口,项氏欣慰点头,这才告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