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下去的手机页面重新亮起,曲蓁将聊天框页面点开,举到沈之蔻眼前示意她看。
是姐姐!
她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仓鼠,吱吱吱声响不停:z,你好呀,我是哼首小曲。现在,我是该叫你z呢?还是叫你姐姐呢?
工作垒起的疲倦因易感期一扫而空,接连不断的好消息让曲蓁非常开心。
沈之蔻喜欢她的小姑娘这般开心,并且希望她永远都是开心的,围绕在她身边的也永远都是美好的事物,除了她以外。
也只能除她以外。
潋滟的双眸中暗色涌溢,她垂眸敛藏情绪。
再抬眸时,她的眸底的惊讶非常明晰,仿佛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仿佛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和意外。
真巧。她说,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她没有给曲蓁反应时间,不疾不徐道:是该称呼你为哼首小曲的小曲?还是其叶蓁蓁的蓁蓁?或者,我们一起换个称呼?
她似笑了下,尾音缱绻:老婆。
这个称呼在婚姻中很常见, 在关于维系婚姻关系的畅销书中也很常见。
可在曲蓁与沈之蔻间,却十分罕见。
曲蓁只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叫这个称呼时,是她和沈之蔻去领证的那天晚上。她沾酒即醉, 醉得缠着沈之蔻抽查, 还兀自叫了她老婆。
黏糊糊的, 甜腻腻的, 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她。
思绪被甜蜜炸弹搅乱,曲蓁脸颊隐隐发烫,很低地应了声:嗯。
胸腔里装了一只小兔子,扑咚扑咚跳个不停,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些什么。
因为沈之蔻坐在椅子上, 所以她慢慢地蹲下去, 以一个仰视的角度与她对视,继而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她刚画过爱心的左手,溢出的声音比平时更轻软。
老婆。
沈之蔻唇角微扬, 她摸了摸小alpha发烫的脸颊,用花束遮住从窗帘缝隙透进的夜光。
嗯。声音里的笑意很明显,给害羞的小妻子挡住了光, 不想接吻吗?
曲蓁没有犹豫。
oga的唇褪去了红肿, 唇舌泛着甜意, 她浅尝即止,并没有像易感期那般细细品尝,深入掠至每一处。
退离后, 她的指腹抚过oga的唇角,眸光略动:比昨天好很多了, 但还是要克制一点儿。
好。沈之蔻故意逗她,我都听老婆的话。
曲蓁被搅得头晕目眩:姐姐。
脸红了。沈之蔻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蓁蓁好害羞。
洁白的桔梗花相映,衬得曲蓁面色越发红润,像熟透的小番茄。
她也不想这样。
但又找不到解决方法。
嗯。曲蓁仰头望她,坦诚道,只是一点害羞,没有很害羞。而且我只在姐姐面前才会这样,我平时工作或者跟朋友在一起,都不是这样的。
工作中的她比较严谨,依然温和但又透着防备和疏离。和朋友在一起又会更加开朗些,但也仅限于此,她的这一面只对沈之蔻开放,像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沈之蔻。
我想,是因为我喜欢姐姐吧。曲蓁握住她的手,这束桔梗花是
是沈之蔻停顿了下,送给我妻子的花。
按理来说,第一次渡过易感期,剩余的两天观察期,oga也应该时刻陪伴alpha身边。但今天下午我没有陪着你,这是我的失责,我需要向你道歉才对。
她将包装精美的花束,递给她珍之若重的妻子:蓁蓁,愿意收下这束花,原谅我的失责吗?
分别一个下午,曲蓁收到了一束洁白的桔梗花。桔梗花意指永恒的爱、真诚不变的爱,沈之蔻向她道歉的同时,也在表达自己的感情。
没有失责。曲蓁接过花,认真地告诉她,是因为工作很忙才分别的,这不是姐姐的失责。
她难得有些稚气:都是万恶的资本家的错!
沈之蔻眸底流露笑意:今天的拥抱次数还是零。
曲蓁会意,将花束放到桌沿,又把沈之蔻从椅子里抱起,然后径直走出主卧,将她放到柔软的沙发垫间。
两人静静地望着彼此,又交换了一个浅尝即止的吻,在持续五分钟的拥抱后,曲蓁松开沈之蔻,用一条不知从哪抽出的丝巾遮住她的眼睛,在她后脑勺系了一个松垮的蝴蝶结。
姐姐,等我一会儿,我有一个礼物想送给你。
客厅的主灯闭合,只留了饮水机沿边的白炽灯。丝巾纤薄,其实一摘就掉,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沈之蔻的手不自禁地拢紧,她的声音却无任何波动。
好,我不摘。
曲蓁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最下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淡蓝色的盒子。将盒盖拆开放到另一边,把所有的东西都调试好,她才坐回沈之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