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说?”
她贱笑了一下:“我就不说,如果全世界都认为是对的,可你不这么认为的话,有用吗?有些事,就得是你从心里认同,才能真正面对!”
从医务所消了毒回来,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我和光光偷偷摸摸的进了院子,光光在身后面猛拉着我,一副死也要找我垫背的缺德样。我俩猫着腰,准备顺着窗子翻进屋,光光个笨蛋,咕咚一声踩着我的肩膀掉到里面,我发觉事情不太妙,捂着嘴猫腰跑掉了————
当时的情况,根据光光后来的讲述,是介个样子的。从外摔到里面的光光,眼冒金星的站起来,东南西北都没来的及分清,就听到壁灯咔嚓一声。光光虽然眼睛摔花了,脑子还是好使的,她就纳闷了,这世上怎么就会有林边这种怪物,大半夜的不睡觉,专来吓唬她!
林边双手抱胸靠着墙上,冷眼看她:“阁下打哪来?”
光光怕她看见一脸的伤,再给我找麻烦,迅速的往楼上跑,说:“从来处来,这就回卧室去。”
“站住”
光光一个趔,抓住楼梯把手堪堪站稳,七扭八歪的表情说:“啊?”
“回头!”
光光不得已,捂着脑袋扭扭捏捏的回头。
林边上下打量她,问“木阳呢?”
“她————她跑了!”
“……”林边压抑着怒气,问:“脸上怎么弄的?”
“哦——”光光记得我的串词,说:“我和木阳喝酒去,碰到,碰到流氓调戏我,这事怪我,是我先出的手——”
“你回屋吧”
“噢”光光如得大赦一般,窜的上了楼。
等我磨磨蹭蹭进屋的时候,林边早就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等我了。我把光光从车里挖给我遮丑的帽子按了按,拿帽沿压住了脸,问她:“不睡?”
她慢吞吞的向我走过来,慢吞吞的伸出手,慢吞吞的摘掉遮着我脸的帽子,由上至下打量我,倒吸了口冷气后,伸出手轻轻的摸摸我破口的嘴角,生怕弄疼了似的问:“怎么弄的?”她问的时候,没忍住,眼圈红了。
这一招哭戏似真似幻,我险些说出实情,但不管怎么说,三十六计,咱还是读过的,兵不厌诈,咱还是懂点的。她这个样子实在可疑,我啊了一声,问:“光光呢,你没看见她吗?她怎么说?”
林边说:“她说,你们开车的时候,跟前车发生了碰撞,打起来了?”
我满脑子问号,以为光光临时变戏码了,刚要应下来,但看林边那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眼神,简直太过真诚了,再真就假了。立时悬崖勒马,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改成了:“光光呢?她怎么胡说八道呢?”说罢,我扶着楼梯向上喊:“陈光光你给我出来,好端端的你骗林边干什么?”
光光原本就躲在楼上,听见林边改了她的台词炸我,心里就为我担心,生怕我掉进陷阱。这会我一叫她,第一时间就窜了出来说:“没有啊,我说遇上流氓非礼呀,林大夫你怎么改词了呢?”
林边瞧了瞧光光,又瞧了瞧我说:“你们俩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