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边的脸色原本带着一丝羞恼,被我一说,立刻冷了脸:“你看过?”
“我有病啊?”
她瞧着我,扑哧一笑:“你吓我一跳!”
我心里叫苦,姑娘,咱俩谁吓唬谁呢?
她脱下鞋子,把创可贴塞到我手里,俯身躺下,理所应当的说:“给贴!”
“我该你的?”
她好死不死的,淡着张小脸装无辜:“疼,都疼一天了,我平时在医院,也不能穿高跟鞋的。”
我已经凌乱了,她这是跟谁学的?想说不行,但一看她那脚踝,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把创可贴拆开,轻手轻脚的给她贴好:“那就更活该了。”
她嗯了一声,似困意十足,我明白,她也折腾一天了。把被子盖到她身上,缓缓的蹲在床边看她,忍不住的,想要更凑近一些看她。她轻轻的闭着眼睛,面容清澄,毫无防备。少时,她总能让我心安,大了,反而让我无措!
有些人,天生就能把白衣服穿的干净出挑,比如林边,她这样美,这样美,一身白衣,遮住尘埃。
我又靠近了些,以前,我就老这样看她,趁她不注意的,自己也觉得傻呼呼的,可就是爱看她。
她没有预兆睁开眼睛,我们之间近的,足以能在她的眼眸中看见我的样子。我吓了一跳,赶忙撇回头,速度太快而又没有提防,把床头的台灯还给撞翻了,掉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你干什么呢?莽莽撞撞的。”她动亦不动,只看着我。
我手忙脚乱的扶起台灯说:“我研究研究台灯,试试它掉地上能不能坏。”
“磕着没有?”她伸出手摸我的额角。
我躲了过去,感觉丢脸死了,闪躲着说:“没,没事,这台灯真结实,这都没坏。”
“是你脑袋硬。”她收回了手,淡淡的只将我看着。好半天,她轻轻的说:“木阳?”
“嗯?”我摆弄着台灯,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你早知道我会跟着来,你还会不会来?”
我不想骗她,可又说不出实话,只能沉默着不说。
她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我蹲在床头,越过她看窗外的天,碧空湛蓝,悠远无尽。
傍晚王罩和光光过来请晚饭的时候,林边睡的正熟,我蹲在床头轻轻的拍她的脸:“林边,醒醒,出去吃饭了。”
她嗯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含含糊糊的说:“不去。”
我说:“不去不行,你都一天没正经吃饭了。”
她在被子里嗯嗯着,就是不动:“不去。”
光光见状,挎着王罩的胳膊冲我眉飞色舞:“算了算了,我俩先吃去,等她醒了你再陪她。”
王罩有些不放心林边,说:“要不,我在外面给她带点什么回来?”
我说:“不用。”他就算带回来,依林边的个性,也是不吃。
送走了他俩,我把被子给林边拉了拉,她说过她失眠,可是怎么看都不像,睡得这样熟,小猪一样。
我白天在飞机上睡的多了,一点都不困,肚子倒是有点饿,饥肠辘辘的翻开她的包,里面一大堆吃的,不客气的咬着面包,打开电脑玩扫雷。又益智又消磨时光,能够有效预防老年痴呆症。
外面的天渐渐的黑了,林边一点不见起的意思,我还不好开灯,摸着黑的玩了一局又一局,最后玩的我都困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晚上快9点的时候,我被屋子里猛然亮起的灯光晃醒,这都多少年不趴桌子睡觉了,偶然一次,格外的累的慌。抻这懒腰坐起来,见她正坐在床上看我。她说:“你怎么就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