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我正活兴头上呢”说罢强拢着她挪到电梯口,她不松手,我只能环着着她把手机打开,凭着亮光找到警报,按了两下,啥动静没有!
这是神马情况啊?
我也有点泄气,靠到电梯上说:“这下好了,弄不好得跟着包宿了!”
没声音,没声音,还是没声音,我咳了一声说:“林边啊,你能不能先把我松开?”
“这电梯要是再动怎么办?”
“它动不动的,你抱着我也没用啊?”
“……”
她不说话,她不松手,她还抱着我。
“木阳?”她的声音渐渐稳了很多。
“干嘛?”
她幽幽的问:“你还记不记得贞子?”
她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我一听那两个字,此情此景,浑身汗毛都倒立了,冷气打脚底就泛了出来。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她腰,气急败坏的说:“林小边,你有没有意思?”
她稳稳的靠在我怀里不说话,我觉得她肯定在得逞的偷笑,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就没见过这样儿的!
气死我了,我在心里骂她千百遍,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其实贞子姐们和电梯本来是没什么联系的,可我为什么这么怕,就是拜我怀里这位所赐!
高二的那年,林叔叔第二次中风入院,医院一连下了几个病危通知书,林叔叔偏瘫在病床上说不出话,已然是垂死之人。他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一直熬着心气没结婚,等出了头,才结的婚有的林边,算是老来得女,倒下的时候,已近是快60的人了,这个年纪,这样的折腾,让人看着就遭罪。
林边白天上学,放了学就跑医院,我跟她是连体婴儿,自然也是陪着的。我本来是不怕医院这种地方的,生老病死什么的,那时候接触的不多,心思也挺干净,从来就不多想。谁知道午休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就那么恶趣味,变着法的换小日本的恐怖片,那天中午放的就是着名的《午夜凶铃》,看的我这个毛骨悚然。
晚上到医院,林叔叔的情况有所好转,吃了点流食,眼神也出现了聚光,林妈和林边都挺高兴,就我觉得不大对,想说该不是回光返照吧?但看她们娘俩的喜庆,这话就烂在嘴边没说。出了病房,林边一改多少天的闷闷不乐,捧着我从家给她带的饭盒跟我出了病房进了电梯,电梯里一开始有几个人医生,到了一个楼层,他们一起出去了,电梯就剩了我和林小边。电梯门刚合上,她就突然转回身,低着头怕怕的跟我说:“木阳,我感觉贞子就要从下面爬出来了。”
她说这话太有画面感,还是冬天,电梯里冷的不像话,又是中午刚看的电影,剧情历历在目,真感觉贞子姐姐就埋伏在我四周,那恐惧感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我特丢人的嗷的一声,抓她的胳膊,没底气的说:“不能吧?”
她慢慢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把我吓的动都不会动了,话更说不出来。她就看我这狼狈相,僵着的脸一点一点的化为了笑,最后笑的连饭盒都要拿不稳了。我这才意识到她故意吓我的,给我气的差一点立刻翻脸!但她忙忙碌碌了这么长时间,人瘦了不说,就说这一直低落的心情,是有多久没笑过了?居然还开我的玩笑?一想到这,就没骨气的心软了,气也发不出来,恨恨的问她:“林小边,你有意思没意思?”她点着头还是笑说:“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