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眼睛微眯:“会不会……你说,会不会是南楚皇室为了让她和亲时能要个好价钱,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呢?”
“你想啊。如果她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就算是和亲,能够起到的作用也不会太大。说句难听的,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来。”
“但是,现实情况你也是看到了,这位清河公主和亲,可是卖了一个好价钱啊。中元帝国整整多卖给南楚帝国一百万石良种,解决了南楚的粮食危机。这……”
陈琦摇头:“如果我没见过清河公主,没有和她有过交流,那么你的假设或许是可以成立的。”
“但是很不巧的是,我在渝州府的时候,亲眼见过那位清河公主,不仅如此,我还和她有过交流。我可以肯定,那些流传于五大帝国的,关于清河公主的贤名,一点都没有错。”
“那位清河公主绝非泛泛之辈,她的谈吐,举止,眼界,智谋,在同龄人中都属上乘。除了在处理突发事件的时候,会显得略显稚嫩外。其他的方面,几乎无懈可击。”
“这样一个人,在渝州府的时候还是锋芒毕露,才华横溢,结果等到了中元城就变得昏招频出,举止荒唐了。你信吗?”
柳源看向陈琦:“你见过清河公主?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陈琦轻叹一声,将在渝州府见到清河公主的事儿给柳源说了;柳源简直不敢相信,陈琦口中的清河公主和他在京中见到的那个清河公主会是一个人。
柳源越听陈琦的话,越觉得事情不简单,直到最后,等陈琦都讲完了,他也彻底的陷入了沉默中。
陈琦知道,柳源这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所以并没有打搅柳源,只是冲院门口的小厮招招手,示意他可以准备午膳了。
小厮得令,离开了小院。陈琦坐回座位上,正好柳源的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柳源:“殿下,你可还能画出那位清河公主的容貌?”
陈琦:“画自然是能画,只不过那位清河公主在渝州府的时候,脸上一直都带着面纱,我只看到过她的眉眼和耳朵。其他的地方我是画不出来的。”
柳源摇摇头:“无所谓,你只管画就是了,连面纱一起画下来。”
陈琦点头,走进屋中,拿出一个画架,还有两张宣纸。手里拿着一支木炭笔,就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陈琦大概其猜到了陆源要清河公主的画像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要找那些拜访过清河公主的世家公子们,让他们看一看现在京中的那位清河公主和陈琦在渝州府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陈琦并没有按照传统的工笔仕女图的画法,来给清河公主画像,而是用前世的素描绘画方法,将清河公主的样貌给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