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垚像是预料到了木里破不了案似的,他提前在皇城中找到了苗人派来的御医,搞到了一些苗人配置的毒药。趁着四下无人的机会,将那毒药涂抹在了执行杖刑的木棍上……”
“三日后,木里果然没有破案。父皇也果然没让熊垚失望,又将木里杖责五十,而执行杖责的木棍呀恰好就是熊垚涂了毒的那根。”
“五十?都没执行到二十,木里就因为毒物入体,死在了行刑台上。”
熊淼说完,双眸紧闭,痛苦的低下了头。约摸一刻钟后,熊淼再一次抬起头,睁开眼,双眼已经如血一般鲜红了。
熊淼:“木里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一岁,二十一岁啊。出身法家的他,被誉为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是有机会带领南楚帝国走向更强,有机会封侯拜相的能臣。”
“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这样一个天才,活生生的,活生生的被熊垚给害死了。南楚帝国至今偏安一隅,毫无寸进不是没有道理了。”
熊淼看向陈琦,状态有些癫狂:“殿下您知道这些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陈琦摇头:“不知道!”
熊淼眼中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是我那位兄长在酒后,亲口告诉我的。而且他告诉我的时候是那么的得意,那么的自豪。好像是为他能后害死一个能人,发自内心的骄傲。”
“而我,我这个混账东西,竟然亲手将那么一个王八蛋给捧上了南楚帝国的皇位。简直就是瞎了眼。”
陈琦微笑着摇头,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您帮助熊垚,从本心上来看,您就不是在推举一个合适的皇帝,而是在全血脉亲情之谊。”
“圣人之训,首孝悌!孝是对父母的,悌是对兄弟姐妹的。而皇家之悌,首重便是同母血脉;而您和熊垚,便是如此。您出于孝悌之谊,帮助自己兄长,这无可厚非,无从指责。”
“至于熊垚这个人,我也大概其有了一个了解。此人野心十足,但是眼见太小了。当个南楚皇帝这样一个吉祥物还勉强能看,但是要想让他开疆拓土,成就一番霸业,就有点难为他的了。”
“既然如此,那这一次的元楚和亲,恐怕主导者也就不是这个熊垚了。”
陈琦低声呢喃:“难道真的是那个熊焱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