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哪有这么随便的。”
妹妹程佳怡的课上到高三就不上了,她要专心准备高考,而我的生意也顺风顺水的很多,日本那边的代理我做的大了,一年到头的厂家答谢会上我是坐在前边的。生意上父亲没少教过我,大学那会我出过一次错,下边交给我的东西我只审了一遍,改过之后没有再看就交了出去,后来出了问题,父亲就说了一句话:“你没看吧?”四个字跟个刀子似的扎得我浑身都难受,从那时起就有了强迫症,事无巨细有计划有行动,打死也不能出问题,尤其是在父亲面前,我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听到他嘴里的半个不字,谁都可以说我不好,他不行。
日本人要请我们去旅游,去新马泰逛一圈,我就一个人,不去,落我这的俩名额我给了我的秘书严诚和他老婆,严诚这家伙是我大学时候就进了公司的管培生,跟着我跑了不少地方,年龄相近比较聊得来,去日本的时候我也带着他,听我用日语直接和商家谈的时候他在边上一愣一愣的,回来跟我说他在他那帮老乡里已经很出息了,认识我才知道什么是真牛逼,我笑他还是认识的人少了,一山更比一山高,我当新人被骂的时候也觉的自己智商低。
那会是零七年,我和上一个女朋友分手两年多没怎么联系,有个老外来北京办了个摄影展,我在国外的朋友也来看我,其中有一个叫约瑟夫的是个gay,我知道他是个gay,其实我并不怎么介意这个,只要别冲我来就行,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时候我以为就是其中一个比较娘炮其他和男女之间也没什么差别。他说过最经典的话就是“你爱一个人是爱他呢还是爱身体器官呢?”想一想还真他妈有点道理,这一点我能产生共鸣也是因为我就是生殖论爱情的受害者,这又得说到我爸,他是家里逼着结婚的,我有个小叔结婚的早也没有孩子,学建筑的,和婶婶一起出了国在新加坡,爷爷就指着我爸能抱孙子,结果那会爱玩不想结婚,在国外呆了几年后来还是回国结婚了。那会儿爷爷还没退下来,多少在生意上帮父亲通了不少关系,这要是对着干绝对没好处,这不就结婚了么,还是个离过婚的女的,但是家里有些背景,他们这辈子也就这么凑合了。
他们要是真的凑合了,我也没意见,就是可怜了我的母亲,我最恨的就是害了女人的男人,连责任都不负算什么男人呢?也就是后来我被带回国,好歹是程家的种可是我爸的新家容不下我,我就被爷爷养在身边了。
感情上我一直照顾别人,要说我会哄女人也是天性使然,很小我就知道怎么逗别人开心,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就希望她开心点,在爷爷身边的时候怕自己一旦做不好就被扔了,那时候就没有家,身边没爸也没妈,虽然堃叔疼我,可我从来都觉的自己是自己家的外人。
男人有钱就想着干点什么,我想着自己还年轻着呢,压根想不到婚姻,这要是不把能玩的都玩过了,等到将来真要被逼着干啥干啥还不亏心死了。
那个摄影展办了有半个多月,我和外国朋友就在北京到处逛,爬爬长城看看故宫,约瑟夫把‘八达岭’的拼音解释成了baddarling‘坏情人’。其间和约瑟夫同行有个男孩我看他小多照顾了点,后来我就想了,我这对谁都好的性子得改,不然总是惹误会。
故事就开始在这,亏的你们还能听我东拉西扯了半天。那个男孩叫什么斯,反正名字记不住,回头总是给我打电话,一开始套近乎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又不好驳面子,朋友在一起私下问都说小伙子对我有意思,我是低估自己了这么招人爱还是人一眼看出我他妈能弯?我说我处过的都是姑娘,而且在一起开心分手了平静,好聚好散也都还能当个朋友,男的?不行,关键是我不愿意。
可我不愿意归不愿意,外国佬的心思还真不是我这半个进口货能比的,他主动来找我,几次之后我就开始躲了,外国朋友陆陆续续回国了,就连约瑟夫也走了,他还呆在北京,我就纳闷这是什么意思?可别冲我留这了,得想个法子送人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