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莱忍不住笑出声来:“作家的想象力是比较丰富,真好。”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僵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他竭力想避免的夹心饼干结构正在形成,他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艰涩地舔了一下嘴唇,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逃离现场,就听池铭说道:“我们也回去吧,九点再过来?”
白莱立刻响应,三个人安静地往回走,各自回了房间。
逃出生天后并没有太多想法,白莱真的只是回房间洗漱,然后坐在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
第三站的第一天和之前两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节目组没有给他们发任务卡,还说所有时间都由他们自己分配,一整天几乎都在车上度过,车厢就那么大点地方,大家一推门就能见到彼此,白莱莫名地有种不在状态的感觉。
他趴在茶桌上,手指在桌面上划来划去,脑海里不断想起下午在影音室里发生的事,庄景雩专注的眼神和若有若无的触碰就像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砰砰的心跳声好像又开始在胸腔里响起。
作为完全没有经验的真·恋爱小白,他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种奇异的心跳,无法确定是一时的悸动还是真正的喜欢,可又没法儿去确认,总不能叫他直接去敲庄景雩的门然后问人家吧……
划动的手指微微一顿,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最终还是理智行使一票否决权。
……好难啊。
白莱一个翻滚从茶桌倒到沙发上,抬起手臂挡住眼睛,生平头一回感受到了恋爱的烦恼。
九点多,餐车变成了酒吧,在房间里呆了一晚的两个酒蒙子终于现身,喻柏状态好了不少,不过他本人一再强调按摩时的剧痛,并且严肃建议其他人不要轻易尝试。
“你越这么说我就越好奇,”白莱的胃口都被吊起来了,“这么厉害吗?”
“按摩的师傅说他们平时还要给e国人按,他们块头大,还特别吃劲儿,没力气的师傅是不能在这辆车上待着的。”司观澜说道。
池铭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问道:“司哥你也去了?”
“我没去,喻柏说的,”司观澜从善如流道,“你想试试吗?想去的话明天咱们一起。”
池铭有些犹豫,他看得出白莱是真的很想尝试,但是公共毛巾这回事就像一根木刺一样扎在肉里:“……我再想想。”
“行,反正我打算先预约,明天你们谁要来就一起。”
“明天按完请写八百字按后感。”喻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e国的伏特加混着白兰地,入口比一般酒更辣。
白莱见他喝得淡然,也学着他的样子来了一口,一口直接上头,从脸颊到耳朵再到脖颈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红,庄景雩见状赶紧拿走他的酒杯,换了杯低度数的给他,在牧场的时候他是见识过白莱走路打晃的样子的,更知道这家伙对自己的酒量有着错得离谱的认知,根本不敢让他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