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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好像和死对头做了(1 / 1)

李庭月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他甩了甩头,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手下好像是白花花的肉体,又软又细腻,他抬眼一看,自己的死对头凌空竟然躺在自己身下,还亲昵地看着李庭月。

李庭月傻眼了。

他脑子是懵了,身体却还好好的,感受到自己硬邦邦地东西插在凌空身体里面,软软地包裹住自己。

脑子像被火烧了一样,下意识地就开始抽插起来,李庭月颁开凌空的腿,凌空的皮肤又白又软,他把腿架在李庭月腰上,身体不自觉地随着李庭月的撞击晃动着,像一阵阵的白浪。

他扭啊扭的,扭得李庭月眼花,李庭月打两下他的屁股,揉住他的胸,在嘴上胡乱亲了两下,低哑着声音说:“别动。”

凌空不晃了,却又开始努力收缩起自己下面的穴起来,一会夹一下李庭月的肉棒,得意地看李庭月,李庭月干脆抽出来,那个小洞合得很慢,李庭月低笑一声,伸手拍打一下厚厚的阴唇,立马就有水一点点流出来。

他用手勾一点水,拿到凌空眼前给他看,戏谑地说:“这么多水。”

凌空咬他一口,催促道:“快进来。”

他里面痒得要死。

李庭月笑一下,低头仔细地看着那个洞,把自己硬硬的肉棒又一点点插进去,光打在他轮廓分明地脸上,汗水从他脸上滚下去,性感得要命。

凌空看呆了,李庭月一直都很英俊,只是在床上他性感地部分被无限放大。

李庭月重重地往里面一插,发现凌空还没反应过来,顿时孩子气地一笑,趁着凌空还没回神,双手用力把凌空身体微抬起来,在床上转了个圈,肉棒也跟着在他身体里旋转一周,把里面方方面面都照顾到。

凌空惊呼一声,腰塌下去,屁股翘起来,李庭月一边从后面进入他,一边揉他的胸。

凌空的上面被玩弄着,下面也被撞击着,一下下撞到敏感点处,他受不住想往外爬,没爬几下又被狠狠地进入。

李庭月把凌空的屁股撞得红红的,他一边插入,一边把手伸过去捏凌空的阴蒂,狠狠一转,“你跑什么?”

我跑什么?凌空的身体完全陷入情欲之中了,连带着他的脑子也一片混乱,一会像只猫迎合李庭月,一会身体往后缩着,再被李庭月拉过来狠狠插入。

做到最后他早就食髓知味,两条腿紧紧缠绕着李庭月,一刻也不停歇地承受着他的撞击。

直到射出精液来灌满凌空的时候,李庭月才感受到了一股深深地满足,他还插在里面,好奇地去按压凌空的肚子感受自己的肉棒,结果被凌空瞪了一眼。

李庭月看着和自己水火不容的死对头现在肚子里灌满了自己的精液,眉间还带着隐约地风情,瞪过来的眼神也像是撒娇,他的肉棒又一寸寸地硬起来。

他笑笑,把凌空抱到自己怀里来,又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做完躺在床上脑子才空出来思考,虽然李庭月的东西还在凌空身体里面没出来,他却已经开始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庭月,年二十一,国立修仙大学三年级学生,专业是剑术,辅修炼器术。

他只记得自己在上完《剑术流派详解》这个课之后,去给剑修公认的剑仙上贡求保佑期末的时候,碰到了剑仙雕塑中手拿的那把剑。

一时间光芒万丈,那把剑竟然颤动起来,上面的石头一寸寸龟裂起来,露出来一把货真价实的锋利神剑。

看得李庭月目瞪口呆。

这他妈原来是一把真剑啊?

这种震惊堪比大学里面的雕塑原来是真人糊了层水泥和石头,更何况这真的是一把超级无敌出名,很多人都在寻找的神剑。

随后再醒来就是上面这种情况了。

他和自己的死对头凌空做爱了。

李庭月看不惯凌空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是因为他觉得凌空太装,只有微小的一部分是他觉得凌空在吊着自己妹妹李夜清。

好吧,其实主要是因为他妹妹李夜清。

李夜清今年刚入学国立修仙大学,一眼看上了凌空,展开追求之后在李庭月看来,凌空充分发挥了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男三原则。

令人不齿。

李庭月看不上这种人,他劝不动李夜清,干脆针对起凌空来,势必要拆散这对怨侣。

“啊”凌空喘了一声,李庭月回神,发现自己戳到凌空的敏感点了,他拍一下凌空软软的臀肉,脱口而出:“又发骚。”

什么东西?李庭月呆住了。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的肉棒拔出来,凌空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来碰他:“干嘛?”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李庭月呆滞地问他。

凌空无奈地看他:“怎么了?李庭月。”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做了什么?”

“针对我。”凌空轻哼一声。

“那你,你,你,我,我,我们怎么这样了?”

“那都多少年之前的事了。”凌空不以为意。

“多少年前?”李庭月迷惑地重复道。

“都快十年了吧。”凌空打个哈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十年???!!!”李庭月快要跳起来。

他立马坐起来,施了个小法术打开灯,拿起放在床边的多功能玉牌,注入灵力查看时间。

3010年。

李庭月几乎要晕过去,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在3000年,是剑仙开天地的3000周年,期末肯定会考剑仙的题,所以涌现出一股比平常期末更狂热的上贡现象,连李庭月也去凑了热闹。

他来到了十年后。

他和死对头在一起了。

李庭月不知道哪个更炸裂。

李庭月不会随便跟别人做爱,所以他们只会是在一起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旁边凌空还靠过来问:“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

李庭月缓缓扭头,看到凌空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奶头肿肿的,被李庭月刚才咬大的,胸上更是一道道的红痕牙印。

李庭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梦,一定是梦。

李庭月缓缓下滑钻进被窝里面。

他闭上眼,脑子里却疯狂思索有没有穿越时空的法阵,以及怎么回去。

他不想留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空,特别是和凌空在一起!

想想都可怕。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凌空不知道他怎么了,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只好把自己也塞进被窝,把乳头凑到李庭月嘴边,颇为苦恼地说:“别玩太狠了。”

李庭月看到凑到嘴边的奶子,犹豫了一下,挣扎不过几秒,果断张口含住,用牙齿和舌头轻轻玩弄着。

凌空哄他:“开心点,嗯?”

李庭月嘴里塞着奶子,悲愤地看了他一眼,心情却奇妙地好了很多。

可能奶子确实有治愈情绪的功效吧。

李庭月一边埋在奶子里,一边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万一他不是穿越,而是失去了十年的记忆呢?

李庭月为这个想象寒毛直立。

那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和凌空在一起啊?

绝对是那把剑的问题!

李庭月咬牙切齿地想:绝对要找到那把剑!

他蔫蔫地玩弄了一会凌空的奶子,认真地看着凌空。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他不信凌空一点都不震惊自己和死对头搞到一起了。

李庭月:“你没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凌空正在享受温存呢,闻言懒洋洋地回应他:“又要说你自己更帅了是吗?”

李庭月:

李庭月一边羞耻的内心反驳,我才不是这样的人,一边窃喜,看来凌空也没发现,我们两个的感情也没多深嘛。

凌空没等到李庭月的反应,一般他说完这种话李庭月就要张牙舞爪地过来弄他,他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却发现李庭月的眼里没有丝毫温柔情意,只有好奇和审阅,凌空突然僵住了。

空气也悄悄安静下来。

李庭月认真地说:“我穿越时空了,现在的我是十年前的我。”

“你穿越时空了,你是十年前的你。”凌空重复一遍。

李庭月点点头,就看到凌空的表情随着他说的话一点点僵硬起来。

凌空沉默一会,问他:“你又在玩什么?”

“我不知道。”李庭月笑笑,“我也不知道以后的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刚才的温存和亲昵都不复存在了。

李庭月突然感受到了一点惋惜,他好像成为了气氛破坏者,把美好的二人世界劈开变成了冰冷的碎片。

反驳和用语言刺伤凌空好像变成了一种本能反应,李庭月只能努力克制,放缓语气:“不,我只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了,你知道的。”

他加重语气强调:“我们。”

“别这样对我”凌空喃喃道。

凌空看起来很脆弱,这让李庭月很惊奇,他和凌空作对也有半年多,凌空并不是什么太脆弱的人,每次应对各种刁难也都是游刃有余。

看到凌空这样,李庭月竟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愧疚,不过他很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抛开,凑到凌空面前,像好奇的小动物一样看他。

“你怎么了?”

凌空看着这样的李庭月,突然回想起来那时候李夜清说的话。

当初凌空拒绝李夜清的告白,并且坦诚地告诉她自己喜欢的是李庭月之后就开始疏远李夜清,因为他察觉到了李庭月好像因此对他心生不满。

可李夜清找到他,说要帮他追李庭月。

“你别看我哥好像一副朋友很多很热情的样子,他其实根本不在意那些人。”

“他一直都只在乎家人,所以空空哥你如果不在我身边,我哥根本不会注意到你的。”

他和李夜清成了半个朋友,李庭月确实也因此注意到了他,虽然好像是在针对他。

李夜清也很无奈:“我都跟我哥强调好几遍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他根本不信。”

“没关系。”凌空当时是这样说的。

可如今,尝过了李庭月的甜蜜爱意,让他如何面对这样的李庭月。

他们沉默相对了一会。

李庭月故作轻松:“说不定我走了你的李庭月就回来了呢,别担心。”

凌空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见过那把剑吗?就是那个在学校图书馆门前摆着的那个剑仙雕塑手里拿着的那把。”李庭月补充,“我碰到它之后就来到这里了。

“那把神剑?”凌空有些诧异地看过来,“雕塑不知道,但如果你说的是那把剑,有一件和它有关的事情。”

“五年前,剑修联合协会发出公告书公开质问国立修仙大学校长,怀疑其暗藏3005年前剑仙所属的神剑,之后由炼器协会,上议会,下议会,剑修联合协会,国立修仙大学分别派出一人组成寻剑小组,最终在离国立修仙大学5k的丹药交易所国仙大分部遇袭。”

“遇袭?”

“嗯。”凌空顿了顿,“你可以去问李夜清,国立修仙大学派出的人就是她。”

“李夜清?!”李庭月面色一变,一下子着急起来,“清清她没事吧?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凌空补充道,“我正好路过。”

李庭月闻言注意力又分点到凌空身上,他轻哼一声,重复道:“我正好~路过~”

凌空想起来,这时候李庭月还认为他在吊着李夜清,坚定地相信李夜清在嘴硬。

他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李庭月晃了两下头,眨了眨眼睛,眉头皱起来,好像有些不适的样子,他立马紧张起来。

李庭月突然感觉到脑袋晕乎乎的,他下意识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越来越黑,最后落入他眼里的是凌空慌张扑过来的神情。

然后他脑袋一歪,整个身体倒了下去。

等李庭月再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白色。

他勉强扶着床坐起来,四周看了看,这里应该是校医务室。

他发现自己的床边似乎有一个人,只是看不太清,他运转功法吸收了一些灵气,感觉精神好了点,再凝神一看。

竟然是凌空。

他自己时间的凌空。

凌空似乎睡得很浅,听到动静很快醒过来了,眼神还迷茫着,脸蛋有点红,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最后只是硬邦邦地说:“你醒了。”

废话。

只是不知怎的,看到这样的凌空,李庭月突然也感觉自己身上有个部位也有点硬邦邦的,凌空的衣服有点乱,李庭月看着他领口敞开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似乎都感受到了凌空奶子的触感,又软又弹。

李庭月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床上摩擦了一下。

他有点口干舌燥:“你怎么在这?”

凌空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正好路过。”

李庭月挑眉看他一眼,还没等他说话,就有人进来了。

是李庭月的朋友秦二,秦二看到凌空在这也是很惊讶,他用力瞪了凌空一眼,凌空对他没什么反应,反而着急地对李庭月说:“你现在还不能出院。”

秦二一扭头,李庭月正在套外套,他也急忙说:“你干嘛呢月哥,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你身体还没好呢。”

李庭月现在没时间管这些,回过神来他满脑子都是李夜清遇袭的事情。

他套了外套,对后面两个人一摆手,就急切地走出去。“有点事,我先走了。”

出了门口跳上剑还没站稳就开始运转飞剑术,直接冲到最高速,风直往他脸上吹,他又加了一个防护术才好点。

他的外套被风吹得哗啦啦地响。

无论如何,李夜清都不能有事。

李庭月小时候其实不想修剑,他一直想学习的是阵法,想要成为阵法师,直到那天——李庭月也记不清那天他在做什么了——只记得李夜清哭着跑过来和他说:“哥哥,单文景脱我裤子。”

单文景是李庭月当时最好的朋友,住在他们隔壁,和李庭月从小玩到大。

李庭月脑子嗡地一声,他没说话,拿起家里唯一一把剑,直接冲到隔壁捅了单文景一剑。

那天血流得到处都是,李庭月手里拽着单文景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撞。

李庭月双目赤红,一字一顿:“谁,他,妈,让,你,动,我,妹,妹,的。”

他差点把单文景捅死,但终归没死,单文景一家悄悄地搬走了。

从此他开始练剑。

这些年李夜清总是觉得他对自己过度保护,李庭月像恶龙守护宝藏一样守护自己的妹妹,他绝对不会再让李夜清受到任何伤害,也不会再深信任何朋友。

李夜清所有朋友同学他都有了解,李夜清谈恋爱一月一换他也每个都调查好。

所以才会注意到凌空,李夜清谈恋爱很快,只在凌空身上花费了太长时间,告白失败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亲亲密密的开始做朋友。

李庭月听到以后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什么当朋友,吊着我妹妹是吧,他看着漫不经心,却开始在上课的时候注意凌空。

等他到了,李夜清在楼下等他:“你怎么突然要过来?”

李庭月上下打量她一遍,完好无损,他紧紧抱住她,一句话也没说。

李夜清用手轻柔地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哥哥。”

李庭月沉默了一会,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的,清清。”

李庭月心神一放松,双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在校长室。

李庭月对校长也略有耳闻,毕竟他们学校校长没换过,据说在3000年前的时候,修仙者的寿命都是很长的,有修炼高的人的寿命近万岁,而校长就从那个时代活到现在,从大学建立起至今都担任校长这个职位。

李庭月扶着自己的头,他坐在一张小床上,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东西,见他醒了,温和地打招呼:“你醒了,小同学。”

李庭月乖巧地坐在那里,“校长好。”

他悄悄打量着校长,校长的外貌并不老,而是一个中年人。

校长拿出一张纸,向李庭月展示了一下,“你违反了校园飞行规定,超速了。”

李庭月讪笑两下,熟练地保证:“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

“但是,我们今天不是要说这件事的。”校长话锋一转,拿出了一样李庭月很眼熟的东西,“你认识这把剑吗?”

李庭月狠狠地盯着那把让他晕倒,甚至出现幻觉的剑。是的,幻觉,他现在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穿越到未来,他咬牙切齿地说:“认识,图书馆前面那个雕塑手里拿着的那个。”

“我昨天碰到它之后,莫名其妙就晕倒了,今天在医务室醒来的。”

“哦,放心,是我把你送到医务室的。”校长操控那把剑飞到李庭月手边,“你应该听说这把剑的名字吧,毕竟它大名鼎鼎。”

李庭月打量着这把剑,这把剑就算用现在的目光来看设计也不过时,而且制作精良,一看就是一把好剑。

“3000年前,当时的剑道第一人,也是我的朋友,他把天劈开了,他临走之前把这把剑扔给我了,随我处置。”校长笑笑,“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把它藏起来了。”

“它现在选择你了。”

“选择?”李庭月喃喃道。他伸出手来握住那把剑,顿时感觉到他和这把剑有一股联系,他好像能感受到这把剑高兴的情绪。

他颇为惊奇地看着这把剑,这好像每个练剑人都听过的传说——剑里面的剑灵。

紧接着,他想起来自己的幻觉,犹豫了一下,看向校长,校长正略带着怀念的微笑温和地看着他。

“我好像,出现幻觉了。”李庭月看到校长鼓励地目光,“在幻觉里,我好像穿越到了十年后。”

“我的朋友,呃,我的朋友有一些变化,并且我听到他说在3005年,有人联合举报,呃,你,私藏这把剑。”

“还有吗?”校长思考了几秒钟,“我更倾向于,你真的穿越了。”

“有什么炼器的,剑修的,还有上议会和下议会,对了,还有我们大学,组成了一个寻剑小组,最后遇到袭击了。”

李庭月说到这里急切地补充:“校长,如果我妹妹李夜清来找你,千万不要让她去。”

“你妹妹?”校长无奈地笑笑,“如果真的有这件事发生的话,我恐怕你得去问她,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尽力阻止她的。”

李庭月稍微放下点心,就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我恐怕你还会再穿越。”

“这把剑上有一些时空能量,我曾经以为它不会启动,现在想想只是没有碰到对的人。”

“不可以消除吗?”

“抱歉,孩子,目前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可以消除,这些是来自3000年前的能量,它们一直在等你。”校长歉意地说。

李庭月恍惚了一下,很快接受了现实,自己会在不知何时何地再次穿越。

临走前校长喊住他。

“对了。”校长对他眨眨眼,“你的超速单,我解决过了。”

这是这学期最后一节飞剑课,这周考查课全部结束,下周三之前考试课全部结束,周四就要开始考试。

李庭月照例和秦二几个人聚在一堆,看到凌空板着一个小冰块脸,他暼了两眼凌空,秦二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几个人对对眼色,又看李庭月一眼,意思是他们要给凌空找麻烦去了。

李庭月虽然在隐隐地针对凌空,却很少自己出手,他周围人多,自然有人替他出手,可他们太不够看,一般都是过去挑衅完之后反被凌空教训一顿。

李庭月懒懒地说:“回来。”

李庭月义正言辞:“做什么呢?我们是那种欺负同学的人吗?”

李庭月:“我自己去。”

他驾驭着飞剑追上凌空,李庭月的飞剑术早就炉火纯青,很快就追上凌空,他故意挤压着凌空的飞行空间,凌空的空间不断压缩,他又不想去撞李庭月,只能加速试图逃出去。

可惜到最后还是撞着了,幸好飞得不好,李庭月激活了防护阵法,两个人跌落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李庭月压在凌空身上,他直视着凌空的脸,凌空的小冰块脸早就碎了,脸颊微微发红地看着李庭月。

李庭月不自觉地舔舔嘴唇,他有点渴。

他起身,再伸手把凌空拉起来,拍拍凌空的肩膀:“那什么,以后咱们好好相处,好兄弟嘛,之前都误会。”

凌空毕竟在未来救了李夜清,李庭月或多或少都有点感激他,也终于相信他和李夜清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凌空微微惊讶地看他,但很快反应过来,他重复一遍那三个字,“好兄弟?”

他说话的语气很微妙,让李庭月不由自主地想起来自己穿越过去在凌空身体抽插的画面。

凌空似笑非笑地看他:“我觉得不该这么算吧。”

李庭月落荒而逃。

夜晚。

自己的肉棒插在一个又软水又多的地方,手里还握着一团柔软的东西,操到兴起的时候李庭月拍拍那个人的屁股,让他转过来让自己玩会奶子,凌空被操得意乱情迷的脸就出现在李庭月眼中。

李庭月猛地坐起来。

这不行!

他虽然现在能相信凌空和李夜清是真的朋友,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这么长时间针对的人变成自己男朋友。

他接受不了。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李庭月脑子一转,对了,他可以现在先找一个男朋友啊!

如何找到一个男朋友?

其实李庭月在大家眼里不是会发愁这种事的人。

他从入学开始人气值就超高,连隔壁学校都知道国仙大有一个又厉害又帅气的剑修。

可奇妙的是,李庭月是个纯爱党。

虽然看上去对象很多,但其实是母胎单身,而且意外地对待感情很认真。

追他的人虽然多,大部分也被或委婉或直接的拒绝,李庭月不算是对追求者很温柔的人,他一般好言相向不成功就直接上手。

自从经历过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之后,他除了妹妹很难再去相信别人,去坦诚相待,他对感情要求得太高,更不会先交出自己的心。

总之,种种条件注定了他直到现在才单身。

或者说要不是为了避免那个有点惊悚的未来,他根本不会考虑这种事。

李庭月在脑海里风暴着,要找出喜欢他的不难,太多了,要找出来他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有机会发展成恋爱对象的可太难了!

他躺在草地上,慢慢吃着嘴里的棒棒糖,有一搭没一搭的操控着一把剑在空中比划剑招。

没事,是那把很出名的,能让人穿越时空的剑。

昨天校长就把这剑给李庭月了,让他没事熟悉熟悉,最好炼制成本命剑。

兴奋劲上来了,李庭月也就有事没事就操控着剑划来划去。

今天上课的时候秦二看到他的剑还顺口问了一句,“哥你换剑了啊,总算不用你那破剑了。”

“什么破剑?”李庭月不爽,“那也是精心打造的好吧。”

秦二嘀嘀咕咕:“练器学那群人打造的基础铁剑,大街上一大堆。”

李庭月使劲瞪了他一眼。

这是李庭月难得的黑历史,刚来学校不熟悉,被那群炼器的给骗了,他后来追了买给他的人半天,逼得人和他合作,李庭月负责宣传,然后五五分账。

他也懒得再买,那把基础铁剑用到现在。

李庭月把剑放在秦二面前,“看看。”

秦二:“这把仿得可真不错。”

“月哥哪里买的,还是‘发明家’手艺精进了?”他拿着剑仔细看,“这感觉也是仿品里的中上水平了。”

李庭月笃定地说:“这起码也是个高等水平。”

秦二不屑:“月哥你是没见过人家真正的高仿,跟书上那神剑的照片一样一样的。”

李庭月:

这就是李庭月为什么不害怕被人发现,主要这仿品实在是满大街都是,谁能想到李庭月手里拿的是真的?

其次,不知道为什么,这教科书上,官方博物馆里,所有留存下神剑影像的地方,乍一看和李庭月拿着的一模一样,但你要是看久了,或者仔细看,总能琢磨出一丝不同的地方来,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总之就是好像有那么点微妙的不同。

李庭月严重怀疑这是有人故意的。

但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也不是他能考虑的。

李庭月顺着今天这段谈话,想起了一个人——“发明家”隋意。

也就是当初骗他买剑的那个人。

现在他们也还是保持着合作,发明家提供货品,李庭月宣传,李夜清和秦二几个负责卖。

隋意之所以被他们戏称为“发明家”,实在是他的炼器术差得离谱,他的同学都靠卖各种法器致富,他实在走不了这条路,直接拐弯,搞起各种奇形怪状的发明和小物件来。

隋意振振有辞:“我能炼他们的,他们知道怎么炼出来我的东西吗?”

李庭月:“你好像也不能炼出来他们的吧。”

隋意怒视:“你别拆台。”

李庭月耸耸肩,用手指在嘴巴上划拉一下,示意自己闭嘴了。

隋意,其实也不错。李庭月想。

说干就干,他施起飞行术来向炼器学院那边飞过去,这次没超速。

隋意窝在炼器学院地一个小角落里,藏得跟那小老鼠一样,李庭月不经常来他这地,太小太乱。

李庭月没降落,主要没找到下脚的地方,他嫌弃地飞剑进去,把隋意拎出来。

“怎么了?”隋意打着哈欠,微微带刺说:“我的少爷。”

李庭月呵呵一笑,把他扔在空中360度旋转了几圈。

隋意被转得晕头转向,连连求饶。

“别转了少爷,欸,别转了月哥,你是我爹行不行?”

李庭月这才停下来,慢悠悠地说:“当你爹我是没兴趣了,不想有你这个不孝子。”

“当你男朋友还是可以的。”

他说着对隋意微微一笑,潇洒自如,十足的男神风范。

隋意不由得拿出来一块精巧玉石,输入灵气对着李庭月一拍,随后竟然蹦出来隋意自己的照片和画面中的李庭月站在一起。

“这是什么?”李庭月看着合照问。

隋意摆弄着玉石,输入灵气生成照片,“自动合照器。”

“刚弄出来的。”他拿着生成的照片打量,手里的玉石因为生成照片而体积变小了一点,“应该好卖。”

李庭月抽走照片:“行了,别看了,先说要不要答应我。”

隋意瞪大眼睛:“你认真的啊哥?”

“当然啊。”李庭月肯定地说,“怎么,你还不满意上了?”

李庭月捏他的脸,“给你考虑的时间。”

说完过了几秒,他又笑嘻嘻地问:“时间到,考虑好了没?”

隋意脸被他捏着,眼睛乱转,说话含含糊糊地:“你先放开。”

李庭月爽快地松开他,但还是和他凑得近近的,轻巧又温和地目光落在隋意身上,让隋意心跳得怦怦的。

要说没想过这种事,这是不可能的。

谁能不喜欢李庭月呢?

哪怕是隋意这种藏在学院里的小老鼠,也幻想过。

隋意想定了,竟然有些扭捏,他耳朵红红,不敢说话,去勾了一下李庭月的手。

李庭月避开,晃晃手:“这什么意思?”

隋意恼羞地看他一眼,还没说话,李庭月就主动握住他的手,还安抚地在他手背上用拇指摩擦两下,“我知道。”

李庭月带些不让人讨厌的小得意说:“谁能拒绝我呢。”

隋意拉着他的手,没再往里面走,而是脚步一转,来到了一个整洁的屋子里,他做出来的所有东西也都放了一份在这里摆放,中间放了一个又厚实又柔软的地毯,旁边堆了一些零食和游戏机。

李庭月:“这地方是你的吗?”

隋意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老嫌乱吗?”

李庭月一愣,他就没来过几次,也不知道隋意什么时候整理出来这么一小块地方给他用。

他拉住隋意躺在地毯上,轻轻贴近他,就那么懒洋洋地抱住他,“早就准备好了?”

隋意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嘟囔道:“谁让你每次过来都把我拽出来,少爷。”

李庭月微笑着捏一下他的手,隋意磕磕绊绊地改口:“月月月。”

和隋意谈恋爱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起码没李庭月想象中困难。

他们经常待在那个小房间里,隋意捣鼓他的发明,李庭月就用了空间拓展器把空间扩大之后在里面练剑。

他和这把剑的联系越加紧密,有时候他似乎都能感受到这把剑的情绪,对于上面附着的时空能量,李庭月也越来越清晰。

他隐约感觉到,这上面的能量恐怕只够他再穿越两次。

毕竟时间是这个世界公认的禁忌,是哪怕爱好玩弄灵魂的邪修也不敢触碰的范围。

李庭月有时候注视这把剑,像是注视着未来。

为什么偏偏去的是未来?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想回到过去,去改变或者填补。如果有一个只能用一次的时间机器放在李庭月面前,李庭月选择的也绝对是回到过去。

这次在穿越之前,李庭月似乎就已经有预感,他握住的那把剑光芒大作,把他一点点拖进不属于他的时间线。

和神剑更熟悉之后,李庭月穿越的眩晕少了很多,而且他能感觉到,这把剑和他一起来了未来,只是藏在空中。

李庭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个走廊里面,他旁边有一个人,李庭月扭头一看,竟然又是凌空。

李庭月停下来揉了揉头。

凌空:“怎么了?”

李庭月条件反射:“不,没事。”

李庭月默默跟在凌空后面,他脑子很乱。

怎么又是凌空?

难道他的行动根本没有用?

未来是确定的?

凌空领他到了一个房间,李庭月起先在出神,直到好像听到了隋意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整个人一震,隋意正双腿大张着被吊在半空中,看到李庭月急忙舞动着肢体,发出“呜呜”的声音求救。

李庭月有些迷惑看向身侧的凌空,这什么情况?

凌空唇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伸出手温柔地抚过李庭月的脸,“月月,这是我送你的订婚礼物呀。”

订婚礼物?李庭月脑袋僵硬着,下意识运转灵气,灵气滞缓,身体却一寸寸腾上来不正常的热度,他心下一惊,又忍不住把衣服扯开一点透气,质问:“你做了什么?”

他脑袋发晕,身体发烫,却有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

搞什么?

李庭月动了动手指,感受到自己和神剑的联系,但他此时灵力迟滞,有点操控不动,而且比他更快的是凌空的手。

凌空隔着布料揉了几下李庭月的肉棒,他沙哑着声音:“好硬了。”

李庭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揉搞得都有点站不稳,踉跄几步被凌空抱起来放在离隋意不远的床上。

他眼睛睁得大大地看凌空,像只被吓到的小动物,凌空便忍不住俯身亲亲他的嘴唇,低声说:“别怕,别怕。”

离近了看,李庭月才发现隋意浑身泛红,嘴里塞了一个口球,口水流出来在嘴边,下面插了一根震动按摩棒,凌空显然绑得很有技巧,接触到隋意皮肤的也都是特制宽皮带,不会让他感受到不适,让李庭月稍稍放下心来。

可李庭月多看了几眼隋意,凌空就开始不满。

凌空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先用舌头舔了几下吸引他的注意力,把整根肉棒都舔湿,才慢慢含进嘴里一个龟头,用舌头在上面舔来舔去。

他一边舔,一边抬头去看李庭月,见李庭月注意力被他吸引回来,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舔了几下,他张开嘴巴把肉棒往深处塞,他并不能全部含下去,只好拿手一直撸动着根部,然后尽力做深喉,被捅得有点干呕,喉管挤压着李庭月的肉棒,却只能让它变得更大更硬。

李庭月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揪着凌空的头发把肉棒抽出来,他努力忍住想要宣泄的怒气和翻腾的性欲,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起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凌空艳红的舌尖舔一下嘴唇,缓慢地说:“是你不知道。”

他拨开李庭月的手,向隋意的方向挥了一下,把隋意绑在空中的绳子便张牙舞爪地飞过来把隋意也放在床上。

李庭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可他用不上灵力,这一脚没什么威力,反而被凌空握住在脚面上亲了一口,湿润的感觉让他寒毛直立,这时候凌空又不着急了,认真又虔诚地看李庭月:“你想先操他还是先操我。”

李庭月冷冷地说:“都不想。”

凌空:“我明白了。”

他又笑:“可你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

与李庭月意识相违的是他体内好像有一股热流胡乱冲撞,他下面硬得发疼,全身蒸腾着的欲望同时袭击着他的脑袋,他只能闭着眼控制自己不去看全身赤裸着的那两个人。

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但比怒气更急切需要解决的是性欲,在忍住武力的欲望之前,他更需要忍受的是勃起的肉棒。

可凌空坐在李庭月大腿上,拨开自己的阴唇夹住肉棒,“为什么是他?”

李庭月睁开眼睛,看到凌空上下起伏地蹭着,他的阴唇厚厚的,这时候贴在李庭月肉棒上蹭着阴蒂,慢慢有水从下面的穴里面流出来。

“是不是很失望是我?”凌空早就暗藏妒意,他把肉棒蹭得湿淋淋的,一连串发问:“就这么一个连炼器进度都跟不上的废物,他知道你喜欢什么吗?他能帮你挡住议会长的压力吗?他能帮你看好李夜清吗?你和他订婚?”

李庭月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里确实是被他改变的未来,他和隋意一起磕磕绊绊走到订婚。

只是不知为何,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李庭月想去问,想去阻止,手却在碰到凌空皮肤的时候不自觉变成握住他的腰,把他对准自己硬得不行的肉棒狠狠一插,破开他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甬道。

里面很紧,凌空被他猛的一插痛到,闷哼一声,竟然有些可怜,凌空急切地问:“他身体跟我一样吗?他能让你这么爽吗?”

李庭月感到一丝怪异,不过这点怪异很快和他的理智一样被翻腾上来的欲望冲散,他一下一下地挺腰,这个姿势进得太深,每次都能狠狠插入凌空的花心,李庭月每次深深插入,再湿漉漉地抽出来,凌空的阴唇被他不断拍打着,呈现出一种深红色。

他的手抓在凌空的屁股上,凌空屁股又白又软,手感很好,他微微托着凌空一下抬高,把肉棒抽离出来,再对准猛得一下插入,凌空便微微尖叫一声,液体不断从凌空体内流出来打湿他们连结的地方,肉体碰撞发出来“啪叽”的声音。

李庭月很快被这个姿势搞得很不耐烦,干脆坐起来反把凌空压在床上,把两条腿笔直地分开露出来中间的小穴,他揉了两把凌空的阴蒂,满意地看到凌空穴口翕张,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李庭月对准洞口,一点点插入自己的肉棒,里面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难进,已经被打造成了他的大小,等他全部进去之后,他的腰腹便开始用力带动着肉棒抽插起来。

他的眼神是那么专注,额头微微冒汗,腹肌袒露灯光下面,看上去是那么完美,凌空便不由自主地小声喊他的名字:“李庭月,李庭月,李庭月”

李庭月微微抬头看他一眼,眼底是一片茫然。

凌空的心抽痛了一下,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却不是要阻止或者安抚,而是把李庭月拉下来一点,微微起身在他耳边丝丝低语:“射进来,填满我,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他说:“我们永不分离。”

李庭月脑子这时候根本处理不好任何信息,只知道在这个洞里面不断地进出,凌空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随他玩弄,等他在凌空体内射了一回的时候,凌空的眼神迷离,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体内也涌出一股液体出来,凌空的肉棒不知道射了几次,把李庭月身上也弄得乱糟糟的。

可李庭月的身体还没有好转,他的肉棒很快再次硬了起来,直直地戳在凌空的小穴口,那里早就泥泞一片,各种液体涂满了那里,他得以很顺利的再次进入,又不断地在凌空身体里面抽插着。

凌空一边承受着他的抽插,一边操控着绳子把隋意拉过来,把按摩棒抽出来摆出双腿张开的姿势,隋意嘴里塞了口球说不出话,身体又被绳子绑着不受控制,只好拿眼神试图凌迟凌空,移到李庭月身上的时候就变得担心又害羞。

他们两个人都双腿大张,露出自己的小穴,像两个能随意使用的肉便器等待唯一的客人尽情使用。

两个人的穴里都插过东西,里面现在都痒痒的,李庭月把肉棒抽出来的时候便开始不约而同地期待起来,像一场竞争,而李庭月是唯一的评委。

幸好李庭月是个公平的人,他在左边插一下,便又抽出在右边插一下,两个人是不同的风味,隋意容易害羞,身体上都泛红,下面却很有韧性,熟悉地迎接它的大肉棒,凌空更放浪一些,立志于和李庭月有更多的身体接触,拿着李庭月的手就往自己胸上放,更是扭动着屁股去容纳大肉棒。

隋意见李庭月手放在凌空胸上揉动着,便不甘示弱把另一只手拉过来也放在自己胸上,他的胸部是被李庭月揉大的,早就被李庭月玩得透透的,乳晕很大,平常衣物稍微粗糙一点乳头就要激凸,而凌空是自己长那么大的,比隋意的要更加柔软,握在手里像握了一团云朵。

李庭月一手握一个,他脑子不清醒,下面的两个人却是清醒的,再次不约而同的在脑内闪过一丝对对方的杀意。

明明应该是我一个人的!

可一个刚刚下完药更怕李庭月再不高兴,一个武力值低下现在都还被绑着无法自由行动,最后只好勉为其难的忍受对方和自己躺在一起。

这场性事在进行到终点的时候,李庭月才逐渐恢复理智,他一言不发地靠在床边,眼神逐渐清明。

这三个人身上都涂着乱七八糟的液体,两个人穴口都红肿着,但只有隋意一个人躺在床上是真的累坏了一点都动不了了。

凌空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强撑着身体手指施展法决,刚才绑着隋意的绳子一点一点爬上李庭月的身体。

李庭月低着头注视着这根绳子,真的像蛇一样慢慢想要缠紧李庭月,李庭月没有反抗,甚至还懒懒地伸手摸了一下绳子。

他那么平静祥和,好像之前的怒气都消失了一样。

等到绳子快要完全把他绑起来的时候,李庭月才抬起头来,对着凌空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口型。

凌空隐约分辨出,他好像在说:“抱歉。”

没等凌空细想,“唰”的一声,一把剑从空中出来,插入了他的胸膛。

鲜血慢慢从凌空胸口流出来,流在这张乱七八糟的床单上。

李庭月身上的绳子也慢慢脱落下来,他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不紧不慢地穿上衣服,走到凌空旁边,垂眸注视凌空的眼睛。

他轻轻地说:“抱歉。”

没有丝毫歉意。

李庭月垂眸的时候常常给人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

就像现在。

但李庭月并不是个会怜悯的人。

就像现在。

他移动脚步,自动忽略不断流血的凌空,去安抚隋意,施法把隋意清洁好,穿上衣服温柔地抱出来,隋意依赖地贴在他身上,像地下动物汲取温度,眼尾红红,是刚才被操哭的,李庭月什么都没有说,只安抚地亲了亲他的眼尾和唇角。

这里不知道是个什么建筑,李庭月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片荒郊野岭。

他皱眉,没有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指尖,一滴鲜血涌出来为他指明方向。

这是他和李夜清的血缘秘法。

无论他们在哪里,都能找到彼此。

李庭月在上次知道李夜清加入寻剑小组并且遇袭之后总是不安心,上次穿越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去看她,幸好这次时间较长。

他的飞剑术很好,很快循着指引来到了地方,飞过国立修仙大学的门口时,内心不免惊讶。

李夜清现在居住在国仙大的教师区,国仙大是八年制大学,此时李夜清已经毕业一年,李庭月毕业四年。

她在国仙大做实习教师,负责教导大一生的《基础剑诀》。

李夜清看到李庭月和隋意有些微微的惊讶,但很快平静下来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度蜜月去了吗?”

李庭月的脸色难看无比。

他看到李夜清的眼睛上面蒙了一块白布。

他声音颤抖着:“你的眼睛”

“怎么又念叨这个。”李夜清打断他,给他倒了一杯茶试图堵住他的嘴。

李庭月沉默一下,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轻松的状态出来。

他一向如此,总是看起来轻松写意,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任何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哥,你们遇到空空哥了没?他之前问我要地址说找你有事呢。”

他紧紧盯着李夜清的眼睛,随口胡诌了几句回答,什么凌空隋意这时候全都被他抛在脑后,感受到李夜清的神识慢慢拂过他身上的时候,李庭月的心头一颤。

修仙界的神识可以外放,像一个扫描仪一样可以扫出周围的物体形状大小,只是反应在脑内都是灰色的,而且因为神识可以被其他人感知到,所以随便释放神识被认为是不礼貌的行为。

李庭月第一次感谢有神识这种东西存在。

他脑子很乱,目标却清晰起来,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阻止才行,是上次知道的寻剑小组吗?还是其他事故?

他现在急需知道李夜清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却不愿意直接问李夜清,他想到了另一个人,一个一定可以解答他所有问题的人。

校长。

绰号“百科全书”,李夜清现在的上司。

李庭月闯入校长室的时候,校长看起来对他的到来早有预料。

他有些无奈地问:“你是来问凌空的事情吗?”

李庭月沉默一瞬,“不。”

“眼睛。”他重复,“李夜清的眼睛,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校长这才有些微微的惊讶,整个人的目光像刀一样扫过李庭月的全身。

李庭月全身自动戒备起来,他的手不自觉地按上了一把剑,一把凭空出现的剑。

校长的目光聚集在那把剑上。

校长轻声说:“过来,好孩子,过来。”

李庭月手下的剑微微颤动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待在李庭月手里。

校长这才把目光转到李庭月身上,他若有所思地打量李庭月:“没想到它在你那里。”

李庭月:“不,它把我送过来的。”

一篇来龙去脉解释之后,李庭月得到了答案。

果然是“寻剑事件”。

在当前时间线的五年前,李庭月原时间线的五年后,一场由五个人组成的寻剑小组的遇袭事件。

李庭月喃喃道:“为什么一定要找这把剑?”

他把剑拿在手里打量,目光里没有丝毫留恋,“是不是只要他们早点找到这把剑,就能避免这场事故的发生?”

这把剑依旧很温顺地躺在他手里。

“不。”校长正色道:“这只是一个引子。”

“这件事本质上是一件‘政治事件’,就算不是寻剑小组也会是什么别的小组,寻剑只是一个噱头,而遇袭,是注定的事情。”

李庭月面色带着微微迷茫,他没有那么灵敏的政治嗅觉,更何况他被神剑捂住了头脑,毕竟剑真的在他手里。

校长微叹一口气道:“它很喜欢你。”

李庭月:“它叫什么名字?”

所有的书上要么叫它神剑,要么称呼它为遗留之物,李庭月至今还不知道它的名字。

校长笑起来:“好孩子。它就叫好孩子,它之前的主人希望它是个好孩子。”

李庭月把剑收回去,这把剑便振了一下消失在空中,藏回了空间缝隙里面。

李庭月又详细地询问了寻剑小组遇袭的细节,最后也没有问为什么校长一开始会觉得他是来问凌空的事情。

毕竟他刚捅了别人一剑。

李庭月的一半理智告诉他,他太冲动了,万一有什么苦衷呢?比如被威胁,有隐情之类的,也许有一个外星人控制了凌空呢,他的另一半理智则表示赞同,确实太冲动了,留下了很多证据。

虽然凌空的性命无忧——李庭月下手有分寸,但真算起来李庭月说不定能算个过度伤人,如果执法队来到现场,恐怕很快就能找到指向李庭月的证据。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快要离开的时候李庭月同样有了预感,这次他抽离的过程变得清晰起来,他得以看到这个未来世界似乎随着他的离开一点点碎成了一片片的。

未来也会碎吗?

伴随着这个问题升起的是一股强力晕眩,李庭月的意识不断下沉,最后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几分钟后,李庭月缓缓地坐起来。

他环视四周,隋意躺在他的旁边睡得沉沉,他回到了自己的时间。

一个问题却突然袭上他的心头,他真的穿越了吗?

时间法术一直被认为是世界的终极难题之一,着名法术研究学者曾经宣称过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时间法术的存在,除非等人类可以观察到四维空间。

他盯着隋意胡思乱想了一会,一种沉重的心情逐渐蔓延在他身上。

十年后的那件事后,李庭月没问隋意还好吗,但他知道隋意一定被吓到了。

隋意在感情上单纯又可爱,李庭月偶尔亲亲他的脸颊他就立马红了脸,而相比较隋意对事件的莫名其妙,李庭月念头一转便猜到凌空为什么会这样。

毕竟他一开始和隋意恋爱就是为了逃避和凌空在一起的未来,没想到最终三个人卷在了一起。

李庭月都被这个局面有点吓到,更没必要让隋意也一起进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

隋意醒来看到他,笑着就要凑过来抱抱。

李庭月下意识接住他,顿了一会艰难地开口:“我们分手吧。”

隋意一怔,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他:“什么?为什么?”

他们这段时间相处得并不算太差,毕竟之前就认识,隋意自问没有感受到任何感情危机。

隋意随即自责道:“都是我不好。”

隋意:“是不是我整天待在这里让你感觉无聊了?”

李庭月摇摇头,他张张嘴,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隋意眼里含泪:“那是为什么?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对?”

李庭月只能重复苍白的话语,“抱歉,不是你的错,抱歉”

此刻,他才意识到,这是由他一人独自背负的未来。

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人理解此刻的他。

李庭月推开门,又扭头和隋意告别,他努力想要气氛轻松一点,“我先走啦。”

隋意眼睛还是红的,说话带着鼻音,“嗯。”

李庭月顿了顿,合上门,召唤出飞剑,跳上离开了。

他快速地飞在空中,熟练地甩掉后面的校园飞行管制工具,他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在高速飞行中他烦躁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到了地点,李庭月跳下飞剑,踩在一片草地上。

正值下午,阳光撒在这片草地上,李庭月躺在地上被照得暖暖的。

这是他的秘密基地,在飞行课山头旁边的一座小山上,他飞行术极好,上飞行课的时候瞎逛的时候发现的。

微风轻轻吹拂在他身上,周围传来鸟叫,嗅到的是青草的甜香,这样的环境让他慢慢放松下来,思绪一点点游荡。

很多时候,李庭月其实不在乎别人。

就像李夜清说的一样,如果凌空不靠近她,李庭月根本不会对他投入多少注意力。

他照常社交,和秦二打闹,与隋意售卖发明,调查李夜清的男女友们,在他的皮囊下面却有一个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种后生的不信任和冷漠充斥着他的细胞。

这种冷漠直观反应出来就是,如果未来不是关于妹妹和自己,李庭月根本不会做出任何行动。

他不在乎这把什么剑,也不在乎别的什么人。

但他现在却忍不住对凌空开始产生好奇,这种哪怕下药也要插入到李庭月世界的举动,李庭月实在理解不了。这既违法又注定会失败的行动,真的有这么强烈的感情,那么热烈的爱会支撑人做出这样的行为吗?

他不算太了解凌空,只知道这人平常冷冰冰的,像个冰块块,现在一回想,凌空在他面前又哪里像个小冰块过。

最开始十年后的凌空是软软的,后来十年后的凌空是疯狂又势在必得的,哪怕是现在这个时间的凌空,对他也从来是主动行动。

这发现莫名让李庭月的心情好了一点。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庭月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一个人影挡在放着光芒的太阳下,是他刚才思考的对象,凌空。

李庭月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欣喜,那种你刚想到这个人,这个人就恰巧出现的惊喜。

凌空:“怎么了?”

李庭月懒洋洋,“没事。”

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凌空没有犹豫地拉住他,准备把他拉起来,李庭月眨眨眼,猛的一用力把凌空给反拽到了地上。

凌空没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跌在旁边。

两个人躺在一起,都没有说话,却都不觉得尴尬,风在吹着,草在摇着,这样静谧又美好的氛围下,凌空悄悄往李庭月那边靠了靠。

李庭月:“做什么?”

凌空懒散一笑:“不是说我们是好兄弟吗?”

凌空:“不会又后悔了吧?”

“没有。”李庭月不自在地晃动了两下,倒不是因为凌空的靠近而感到不适,而且他突然想到了在他过往人生中唯二的性经验,都有旁边这个人。

凌空还不满足,一只手悄悄地移过去,拉住李庭月的手,抢先开口卖惨:“你之前一直欺负我,突然说要和我当好兄弟,我都不知道怎么相信你。”

“那你怎么才相信?”李庭月摸了摸鼻子,明明每次秦二过去挑事都被这家伙反击回来了。

凌空故作思索一阵,“那你抱我一下。”

“好兄弟抱一个很正常吧。”

“嗯。”李庭月点头,“是挺正常的。”

他一翻身,没抱住凌空,而是两手撑在凌空身体旁边,下半身贴近他,上半身却支起来隔了一段距离。

凌空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又忍不住转过来想看他,“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李庭月惊奇状:“欸,好兄弟不都是这样的吗?我跟秦二他们也这样。”

凌空:“那你们可真是好兄弟。”

李庭月低笑两声,凌空在下面面红耳赤,看上去一点威力都没有了,李庭月就一点点俯下身去,两个人的身体一点点接触着,直到李庭月低头侧放在凌空的胸口。

他比了个手势:“嘘。”

凌空的心跳声一点点传入他的耳中。

“砰”。

“砰”。

“砰”。

明明很吵,却又很奇异地让李庭月感到很安心。

这样坚定的爱意,我接收到了。

李庭月笑眯眯地起身,顺手捏了几把凌空腰间的软肉,凌空一下子腰都软了,胡乱晃动着躲避。

李庭月:“投怀送抱?”

李庭月:“没事,谁让我们是‘好兄弟’。”

他加重了“好兄弟”的读音,伸手把凌空圈到怀里。

李庭月:“别担心,我对好兄弟一直都很好。”

凌空:“那真是谢谢你。”

过一会,凌空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以后带我一个一起玩呗。”

“算了吧。”李庭月忧愁地叹口气,“我怕秦二他们和你相处不来。”

“你可真贴心。”凌空刺道。

李庭月笑笑:“下学期不打算上课了。”

他正色道:“我准备要冲击金丹期了。”

凌空皱眉:“你的基础还能更稳实一点。”

李庭月轻声说:“没时间了。”

凌空:“什么意思?”

李庭月笑道:“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松开凌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召唤出飞剑,俨然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又没关系了。

凌空气不过,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对好兄弟都这样?”

李庭月刚站上飞剑,闻言往后扔了一个东西,他的余音远远地传来,“你猜啊。”

凌空伸手接过,是一朵小花,估计是李庭月刚才什么时候在这片地上薅下来的。

他拿着小花,笑意不自觉从唇边荡起来,嘀咕道:“谁想当你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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