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时间到了,我们要去参加鉴酒大会了。”我敲了敲她房间的门,里面没有回应。我提高了声音,敲门也更用力,但丝毫没有回音。我有点着急,用出狩猎者之眼看向里面,果然没有核心。我推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我拿起来看到是白沙留下来的:“燃,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打定主意回去直面父亲了,你说的对,假的东西只不过是手法拙劣而已,只要做到和真的一样那就是真的,我也不想再带着虚假的面具在城里东躲西藏的,我要和父亲好好谈一次,即使是在地牢里我也要弄清楚真相。不用担心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女儿,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倒是耽误你不少时间。你还是快点去解救你的伙伴吧,小岛和你的事我会和父亲说明的,上次先遣队的事他记忆犹新不会贸然干涉你的事,你放心去吧。保重,祈祷你平安归来——白沙。”
我手里撰着这份信,看来只能先让耀等一等了,这里的事没有解决完,我始终不放心。看了看时间快到了,我起身先去参加鉴酒大会。白沙可以卸去伪装直接自首前往卡贝特山,她父亲自然会去见她。我这种生面孔想去卡贝特山救出白沙,只有参加这次大会。
卡贝特山山顶,红玉宫是凌室骨历代家主最后的安眠之所,即使灵魂已经去往世界尽头但是肉体依旧在这红玉宫内享受着供奉和看护着整个凌室骨家族。百炼正跪在红玉宫前看着整个用红海骨犀打造的宫殿,自己也终于有一日要加入其中。百炼不由感叹:“千川百思间,匆匆迎明潮;赤波还汐去,醉梦玉宫来。”
就在此时,金沙走了过来,跪在父亲身后:“父亲,有要事。”百炼不悦道:“还有什么比祭奠先祖更重要的?”
金沙咬了牙牙说道:“白沙回来了,已经收监关在五狱地牢里,父亲有什么指示?”听到这句话,凌室骨慢慢站起身来问道:“金沙,你觉得我对白沙残忍吗?”金沙不敢抬头只是默默地说着:“这是她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百炼走到金沙旁边说道:“当初你打碎了红玉宫的汲水盘,是白沙帮你求情并跪在红玉宫前一个潮汐不吃不喝祈求先祖的原谅。”
金沙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羞愧难当,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百炼摇了摇头说道:“金沙,你什么时候明白家族的含义,就什么时候起来吧。”说完百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金沙想到之前接到来报发现白沙的行踪那是何等的兴奋,终于能完成父亲交代的大事,这次一定会被父亲赞赏,那个银沙休想夺走我家主之位。见到白沙后直接将其拿下,虽然叫嚣着要见父亲,但想到父亲正筹备鉴酒大会,估计没有时间审她,还是关在地牢里比较好。为了防止她逃跑,之前就听说她有很厉害的同党,那么就关在最为严密的五狱地牢,那里被称为五狱是因为地处海底熔岩地带,炎热异常;而且又有着红海水定期倒灌水蒸气的高温会让人窒息;狱卒是能够生活在炎热中的黥冰族人,他们侍奉亚特喜欢折磨灵魂同时也十分残忍,无眼无耳喜欢夺取别人的眼耳为自己所用;身上会被缠绕着海蜥草,一种会吸收血液的植物,它们会缠上你的身体将草籽一起射进你的身体,之后那些草籽会在你的血液中吸收成长最后钻出你的身体离开,过程痛苦难挡;最后是里面没有食物和水渴了只能和水蒸汽冷凝后流在墙壁表面上的水,饿了只能吃海枣或者啃食那些死去的海犀族人尸体,所以这里被称为五狱。而这里的通道只有一个长廊通往第二狱,长廊里有着无数海蚊,它们能够瞬间将一个海犀族人吃的只剩一堆白骨。
金沙这次实在揣摩不了父亲的想法,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都是按照父亲的指令做的呀。
百炼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宫殿,这时两名仆人走了过来跪在他面前说道:“主人,鉴酒大会时间快到了,会场已经布置好了,这次冰室骨枢密卿没有来。”百炼不由火冒三丈,大骂道:“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这个节骨眼给我玩失踪,找不自在呢!快备车,先去冰室骨家的赫内特山,再去会场!”“是。”
一路上快车赶往赫内特山,但在山下被拦住。守卫声称主人新命令所有来访者都要先通报才能进,没办法百炼只有在车里等着,可是来的时候潮还没完全退,而这里地势又比较低,一半的山全在海里。百炼就在红海里泡着。虽然海犀族人不害怕水,但这样受到这样的对待百炼的耐心在接受考验。之前都是不用通报可以直接进蓝珏殿的,现在不单单多了个通报,还要等这么长时间。这大会快要开始了,实在耽搁不了,而那通报的守卫迟迟不归,百炼的耐心终于被磨没了。
“走,出发去会场。”百炼冷冷地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到你的赫内特山来,你要为自己的懦弱和背叛付出应有的代价,到时候就算你跪在地上祈求,我也不会有一丝怜悯,我要让你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我亲爱的枢密卿。
百炼的车冲上海面朝着会场的方向疾驶而去。
“枢密卿,看来百炼很生气。”一名满身铠甲的人从山顶看着百炼的车匆匆离开赫内特山,古恒说道:“甲烟,现在我还没有办法看清未来,所以一旦走错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甲烟一边走着一边摆弄身上的宝剑说道:“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古恒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只是一个人,如何对战千军万马。双方现在都是按兵不动,我也是静观其变。”
甲烟收起了剑:“我还是那句老话,为什么不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上。”古恒冷笑道:“拿笔的手想要掌握大权,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