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嗣音越踌躇犹豫,周子佩越好奇。
他满脸兴味道:什么?
陆嗣音深吸一口气,先给他打个预防针: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周子佩想也不想道:嗯,我什么时候和你生气过?
陆嗣音信了他的鬼话,嘴皮子微微动了动,小声嗫嚅道:嗯嗯。
周子佩没听清,眉头轻拢,凑近去听。
舔狗。
周子佩情绪不明地看了一眼缩成鹌鹑的陆嗣音。
心里却觉得好笑,明明没这个胆子,还偏偏每次都要口嗨,逞口舌之快。
陆嗣音不敢看他的眼睛,强调道:你说过不生我的气的!
周子佩有意吓她,表情冷漠地嗯一声。
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陆嗣音看着他不太美妙的脸色,心里顿时后悔不已。
她干嘛非要口嗨,耍这个威风啊啊啊啊啊。
现在把人给惹毛了吧!
还不得她自己哄?
陆嗣音急得团团转,直起身子,凑上前歪头去观察周子佩的表情,戳了戳他白净的脸,说:真生气了?
周子佩躲开她的手,淡淡道:没有。
这还没有?
都不让她碰了,果真是真生气了。
哎,不是他自己说不会生气的吗?
自己就不该信他的鬼话,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生活不易,陆嗣音叹气。
她可怜巴巴地认错: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其实,我说的是甜勾,夸你又甜又勾人呢。
周子佩在心里笑得前仰后合,偏偏表面上不为所动,冷淡道:是吗?既然是夸我的,你和我道歉干什么?
陆嗣音语塞:
可恶,这男人懂不懂什么叫顺着台阶下啊?
她理亏在先,忍气吞声哄着他:对不起,你说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什么叫我说?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周子佩在鸡蛋里面挑骨头。
陆嗣音突然觉得,这男人要是矫情起来,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当真磨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