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陆久安痛得倒吸凉气,韩致脸色不善:“你这是怎么搞的,踢个球至于这么拼命?”
他面前,陆久安紧绷的肌肉起伏成一条漂亮的弧度,胸前白玉平铺的肌肤之上,一大片乌青非常显眼。
韩致嘴上教训着,手上动作不停,大坨药油被挖出来涂在受伤的地方,然后又被一只手重重抹开。
“痛……我不上药了,嗯……无耻小人,流氓头子……”陆久安骂骂咧咧,“这伤谁弄出来的你能不知道,少在这儿装无辜了。”
韩致眼神茫然,面露愧色:“是我?”
陆久安没有理会他,兀自扯紧里衣,打算逃离这场难耐的折磨。竞技受伤在所难免,运动会上那一球的威
', '')('力纵然比较大,不过既然没有伤筋动骨,也就没必要再在这儿经受此等磨人的酷刑。
“我下手轻点。”韩致回过神来,靠着蛮力把人押回床榻上,嘴上连哄带骗地安抚他。陆久安好不容易套上的衣服又被尽数剥落,只得任人宰割。
“我看看,其他地方还有受伤吗?”
陆久安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恼怒之下有些好笑,脑海里突兀地闪过一个词:猛虎嗅蔷薇。
“没有了没有了,这点伤不管他,过个一两天自己就消了。我又不是什么柔若无骨的姑娘家,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陆久安三两下挽起头发,穿上官服,韩致提着一双皂靴走上前来,弯下腰替他套在脚上。
比赛虽然已经落幕,但是吸引来的外客仍然逗留在此,陆久安的接待工作远没有结束,他想趁运动会的号召力,尽量给远道而来的游客留下好的印象,如果此次一举成功,以后就不需要他劳心劳力地去对外做宣传了。
除此之外,陆久安也要开始为韩致收拾行囊了。
独属应平的第一艘商船已经完工,此次韩致回云落,正好乘坐这艘船走水路,平稳快捷。
作为这项大工程的总负责人沈途,在建造船只的过程中,时不时收到陆久安的提议,对船只改进不少。
比如为了减少船身的摇摆,沈途经过多次专研琢磨觉得切实可行,最终决定采纳陆久安提供的方法,在中线面安装深过龙骨的中央插板,这样一来,还能起到一定的抗横漂作用。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很多,都被一一运用了进去。
可以说,这艘名为“水蛇”的商船与当今所有的船只都不同,放在整个航运史,都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而陆久安那些看起来比较超前的概念,自然也是他从电脑里找的资源了。
船体长约15米,宽约7米,抛开桅杆高约4米,舱壁由水密隔舱构成,具备良好的抗沉性能。船舱有上下两层,上层主客,下层主货,空间开阔,可以承载不少东西。
因此陆久安准备起行李来是有多少装多少。
边疆条件艰苦环境恶劣,云落城一到冬天大雪绵延,寒风刺骨,厚实的衣服必不可少,华彩坊的女工们被分出一半,连夜缝制鹅绒棉衣。
棉衣制成送到韩致手中,触感柔软细腻,他摇了摇头:“将领常年穿着盔甲,这衣服用不上。”
“巡视御敌时穿着盔甲没错,总不至于连睡觉休整的时候也穿着吧。”陆久安曾在和颜老夫子的一次交谈中无意中得知,边疆战士冻死冻伤的不在少数,秣马厉兵那么久,不是战死疆场,而是折戟在大自然之下。
如果用衣物就能减少一部分伤亡,那这买卖太划算了。
“还有葡萄酒,去年就说过,一定要带去给边疆将领战士们解解馋,你是作为奖赏发下去也好,雨露均沾每人一口也好,随你处置。”
衙役把刚酿成的葡萄酒搬运到停泊靠岸的船舱里,足足有五大坛。
韩致看他为了自己忙里忙外地不停歇,林林总总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圈着陆久安的腰把他拉在怀里:“这些就足够了,歇一歇吧。”
“还行,不是很累。对了。”陆久安突然想起一事,“你会泅水不?”
“会一点,能浮到水面上,不能游太远。”
“那可不行。”陆久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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