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粗鲁的方式,绝对不是吴风。
“关了三年,你是一点儿也不知悔改。”田非走了进来,翻了翻桌子上被陆原随意丢弃的藏书,澹澹道。
“弟子已对这些书倒背如流,却依旧没有找到稳身静心之法。”
“倒背如流?那你把这本‘儒门心语’背一下我听听。”田非眼中精光一闪,盯着陆原看了好一会儿。
“呃......”
“哼!”
“不过你真是让我吃惊,虽然封了你的修为,但三年来你是一直在修炼大衍诀吧?”田非冷哼一声,说出了句让陆原震惊无比的话。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三年内能把元神修炼至筑基后期的程度,也只有千竹教的大衍诀了。”田非见陆原默不作声,又冷冷说道。
“当年你跟两个兄弟外出去坊市,结果在回来的半路上被人袭击,张铁因此被伤了元神。”
“你可知虽然筑基修士已经可以动用神识攻击,但仅仅是能做到惊吓,或者扰乱对手的神魂而已。想要灭杀对方,神识必须足够强,起码也要有你现在的水准才行。”
“而巧合的是,那几日谷内恰巧有一名元神异常强大的筑基修士出谷,并且自此之后再没回来。”
“偷袭之人就是姓林的那家伙吧,他是不是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上?”
田非一连串的话语如同惊涛骇浪,每一句都让陆原如遭雷击。
“这家伙不简单啊,看似是个酒鬼,心里却跟个明镜似的!”陆原直到这时,心中才真正对田非有些畏惧起来。
看着田非戏虐般的眼神,陆原心乱如麻。
该如何回答?毕竟是灭杀了一个筑基期的同门。
屋内静的可怕,田非冲陆原一摆手,让他起开站一边去。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模彷起陆原的架势,闭目养神起来。
陆原心思飞转,想到原着中韩立灭杀了林师兄的元神后,雷万鹤对此并没有露出任何伤痛之意。甚至还声称收其入黄枫谷,肯定会带来一些麻烦。
所以就算田非知道了是自己所为,但自己也已筑基,还是前景大好的天灵根,他难不成还真会为一个已死的外人惩治自己?
陆原掂量了半天,觉得最重要的是,自己该怎么解释,在炼气期就把筑基中期的林师兄给灭了。
良久后,陆原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有了决断。
“师傅说的这些话让弟子有些迷惑,不过弟子确实修炼了一门名为大衍诀的神通,此功法是从袭杀我们的人那里得来。”
“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弟子是天灵根,意图夺舍。却不想弟子从坊市中购得了一枚天雷子,一时不慎被弟子给炸死了。”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蒙着面,后来更是被炸成了飞灰。所以他是谁,弟子着实不知。”
“这里面就是大衍诀的功法,但似乎是残缺的。”陆原将一枚玉简递了过去。
田非接过玉简,在手里不断地把玩。同时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陆原一会儿,直看的陆原心里毛毛的,心“砰砰”的直跳个不停。
陆原心里很清楚,自己这种说辞,对方根本就不会相信。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把大衍诀的功法交出来,或许能给自己博得一个老实听话的态度。
“看来元神变强了之后,起码让你的心神稳固了许多。这要是换在三年前,即便是面对我,你也早就恼羞成怒的掀桌子了吧?”
“师傅说笑了,弟子怎敢忤逆您的虎威!”陆原听到田非如此调侃自己,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知道田非在这件事上不会深究下去了。
“说的好听,难道这三年来你不一直是在忤逆我?”
“不瞒师尊,在发现这些书没用之后。弟子就想着先把元神壮大,以求日后能顺利结丹,到时候心火之危,不就自然而然的解了吗?”
“顺利结丹?想得倒美,心火的问题不解决,即便你现在能压制住。但你冲击结丹之日,就是心火彻底爆发之时。”
“到那时别说成功结丹了,你哪怕能不走火入魔,发疯而亡,就是烧了高香!”田非最后抛下一句话,起身准备离开。
“师傅留步,难道真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难!”
难?陆原心中一动。
难就是说有办法,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还请师傅看在弟子进献大衍诀的份上,告知一二,哪怕有千难万险,弟子也要去尝试下!”
“这个办法千难万险说不上,但肯定是千夫所指,为越国修仙界所不容。”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田非说完,径直离开了。
......
至此又过了数月,某日韩立跟张铁悄悄来到了苍岩岭。
当初为了不让人打扰陆原,田非曾告戒过他们,没什么事就少来这里。在通过吴风得知田非不在苍岩岭后,二人赶紧趁机来找陆原。
此时的韩立经过三年苦修,加之古方丹药的配合,修为竟也来到了筑基初期巅峰的境界,距离中期,仅仅一步之遥。
张铁的修为变化并不大,依旧是初期的境界。这主要是他在这三年中,将大部分的精力用在了阵法跟炼器上。
虽然修为没怎么增长,但是他的阵法之道等等却有了长足的进步。
随着进入筑基期,他的头脑也不想以前那般愚钝不堪。以他筑基期的见识,加上辛如音二人的辅助,他如今已能轻而易举的布置几套不弱的阵法。
三人唏嘘一番后,韩立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李化元给你寻了门亲事?还是红拂师伯的后人?”
“这是好事啊!”陆原惊喜道,这就意味着魔道六宗马上就要入侵越国了。
“好个屁!我对捡拾别人的女友,可没什么兴趣!”韩立白了陆原一眼。
“拉倒吧,恐怕是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你这黑头黑脸的样子吧。”陆原揶揄起来。
“你长得倒是好看,可惜红拂师伯最恨你这样的!”
“那你拒绝不就完了,还说什么勉强答应,我看你就是馋人家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