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凯特问出了这个问题。
顾正一愣,点了点头。
前任有没有打过他不知道,反正他前世真的就没怎么碰见过集体诉讼的案子,其实这就和两国法系不同有关了,华夏又不是判例法系,对于判例没有那么看重。
而在北美,只要律师能够证明两个案子是高度相似的,一个好的判例能够让律师赢的轻而易举!
判例法!
顾正灵光一闪。
凯特却没有停顿,她继续说道:“你搞不清楚胜利方法在一场战斗和一场战争之间的区别,对于一场战斗,我们不需要去考虑其中用了什么方法,我们只需要赢下这一场战斗。
但对于战争来说,第一场战斗时如何赢下来的,以后的战斗能否沿袭上一场战斗的胜利方法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如果我用这种方法避开了抑郁症,那么这个判例的重点和后续的集体诉讼相似程度就不高了,这个判例只能够为我们带来一些客源,却不能够保证我们下一次的胜率!”
“我明白了!”
顾正闷声说道。
其实他已经明白过来了,但明白的还是有些晚了。
集体诉讼其实就和做实验有点像,判例是老师的示范实验,每一个关键点都必须做到位,以便于后续学生学习的时候能够轻而易举地模仿。
不能说将其中几个关键点糅合,省略一些看似不必要的东西,结果从表面上看节省了时间,但后续想要模仿就难了,这样子的示范就算实验结果成功了,但也是失败的。
“好了,你们两个人表现的都很不错,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我们做一下准备!”
点评了一下顾正之后,凯特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就又一次离开了会议室。
在凯特离开之后,顾正开始翻动起证词来。
这个案子凯特已经准备了不短的时间,案件调查的很充分,能够提供给顾正发挥的空间并不大。
顾正虽然明白凯特的那一套战斗与战争的理论,但他并没有打算放弃这一条线,他们不用,对方说不定会用呢,提前可以做好一些准备!
见到顾正埋头进入工作,布鲁斯咬了咬牙关,鼓着一股气也埋入这一片资料之中。
尽管顾正的建议被否决了,但他依旧感觉到了危机感,他表现的太过于平庸了,顾正起码提出建议,和凯特探讨了一段时间,而他只有被点评的份!
顾正这么找下去,还真的被他找到了一点东西出来。
根据卡尔妻子的笔录之中谈到卡尔那段时间有没有特别的情况,她提到了一点,卡尔那段时间左边头经常疼,她有几次起床发现卡尔不在她身边,而是在书房里面,还有些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