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多里面,自己不让别人也不让自己轻易提起“许流之”这三个字及这个人,他太明白自己的心了,他怕一提及此,自己就会控制不住的疯狂的去满世界找寻她。
他也在想,也许时间会慢慢淡化那样的感觉的,于是他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一下,再忍一下,再多忍忍,那种感觉,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就会淡去的。再无交集,各自安好也很好”可是这种种的心理暗示都没有用。
每当午夜梦回时刻,那种感觉,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直挥之不去,让他辗转不能成寐。
有时真的控制不住,拿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听筒里却一遍一遍的传来机械般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为空号,请输入正确号码。”这让他愤怒暴躁得摔坏了一个又一个的手机,又舍不得让那个代表着一个人真实存在过的号码消失,又一遍又一遍地把那个深深印在自己脑海中的号码输入自己的新手机。有很多的免费通话,可是却找不到想要通话的那个人。只有一遍遍看着那个号码,才知道之前的那一切,那个人不是梦,不是梦。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是会痛的,是活的。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面,他找不到和她相似的声音,和她相似的容貌,连个寄托都无处安放!
他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痴情种,之前的两个女朋友离开自己,自己的心也很快就会恢复平静,该干嘛就干嘛。他就觉着,离开就离开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可是一年前,一枝花,又离自己而去,他却再也做不到云淡风轻。
他慌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伤了她的心却不自知,所以她要离自己而去;他慌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尽到身为人家男朋友的责任,所以她不相信自己,所以要离去……他不知道具体的答案。
现在那枝花,再次出现在自己找得到的地方,她不来找自己,自己只好来找她,即使黑暗也阻挡不住。
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她杳无音讯的离去!
离别太久,他怕自己会觉得累,会坚持不下去,会找不到再该继续用什么样的理由撑下去。
她害怕,自己就多给她时间,自己再多多等待,只要她让自己知道她的具体位置,能让自己找得到就好。
流之坐到手脚麻木,也不见黑暗中对面的那个人有丝毫的动静,不知他是醒是睡,就是紧拉着自己的手不放,扯一下又紧一点。这让她很生气,该说的,能说的她都说了,他还想怎样?
流之很困很累,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睡一觉,为了摆脱那只禁锢自己的手,她管不了那么多,低头张嘴就用力咬下去。
关野阳吃痛,“嘶”的一声,还是不肯松手。
“放手!”都尝到血腥味了,那人都不肯松手,流之只能咬牙切齿。
“不放!”
“关野阳,你怎么这样没脸没皮?啊?”说着气不过,流之又伸脚踢了他一下。
“呵!”关野阳低低地嗤笑一声。当初就是自己要脸要皮,才会那么久都没有她的一丝音讯。
“关野阳,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这样你拉我扯,然后又可以心无芥蒂,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至少我们可以试试,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