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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戎摇摇头:“这些棋谱只用学一遍就行了,并不是说我全部理解了奥妙,能与写棋谱的前辈们并肩了,而是这一遍已经学到了我短期内几乎所能达到的极致了,再反复学,增益毫厘,开卷无益。”
这就是他现在恐怖的学习效率。
“咦,你这么说,本座有些理解了,你这状态和本座当初刚登山是一样,道法心决都只要学一遍就行了,多学无意义。”
赵戎:
不能让我一個人装完了对吧?
虽然有些不太信,但是赵戎还是点点头,抓住扫帚的手拱了拱,有模有样,“没想到竟是阁下您,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赵公子也不赖,失敬失敬。”
二人商业互吹了一波。
归又微微皱眉,问道:“你这么闲对了,那今日你是要考哪一门?”
赵戎轻描淡写,“经义。”
归便也没继续问了,据它观察,这应该是赵戎最拿手的几门之一,以前经常见他熬夜钻读儒家十二正经,还经常去找那位晏先生指教,搞得旁听的它都对经义挺熟的了,后来防止被这些知识‘玷污’,它都睡觉去了。
剑灵想了想,又好奇问:“那另外几门课呢?”
赵戎忍不住放下手上活计,问:“我怎么觉得考试你比我还急,要不你去考?”
听到他的建议,剑灵老脸微红,嘴里冷哼道:“伱不是和那个叫吴什么良订过赌约吗,赌注倒是无所谓,但是本座就是见不得他那小人得意的嘴脸,你要是敢输,建议找块豆腐撞死去,别当什么剑主了,丢本座的脸。”
赵戎闻言,心里颇暖,自家剑灵话说的难听,但还是关心他的,在乎他的利益。
他之前却是和吴佩良有过赌约,赌大考总成绩的高低,还是赵戎主动去缔结的。
若是他输了,就要把书艺课助教这个能时常亲近某位朱先生的位置送给吴佩良,并且,还要把正冠井的井水都让给吴佩良喝。
而赵戎赢了,吴佩良就要心服口服的给他认错,并且亲手罚抄‘正’字,然后还要带自家书童过来给赵戎瞧瞧,这里其实含被侮辱的性质,因为这是承认了书童的字确实写的比他吴佩良好
这个赌约,归不提,赵戎都差点忘了,这些日子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确实不怎么放在心上。
赵戎歉意道:“额,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不过,和这位吴兄的赌约,呵,你还信不过我吗?”
他含笑眯眸。
剑灵轻轻颔首,“那就最好,替本座狠狠踩他的脸一脚,就见不得娘娘腔!”
赵戎无奈点头。
他轻松语气,“一日考两门,上午与下午,连考三日。其他几门课的复习先不急,明晚要去学堂自习,正好看看书,咦,这时辰,快破晓了,屋子里闷死了,我去晨练下,等会儿还要去给芊儿买早餐吃,这个小好吃鬼八成赖床”
收拾完屋子院子,赵戎依旧精力充沛,像是一刻也闲不住,换了身能‘吃’汗的练功服,一溜烟的跑出门去了。
似是给自家可爱的二娘子买好吃的这件事,比即将到来的六门艺学考核还有重要。
不多时。
东方即白,天明了。
床榻上,某个桃花眼少女从美梦中悠悠醒来,闭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嘟囔了声‘戎儿哥’,小手还摸了摸旁边空荡荡的被窝。
“唔人呢,上课去了?”
然后她睁开眼,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