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月色暗淡,随着黑色笼罩住大地,大地上散落的星星点点的灯光如同一小簇一小簇聚集的篝火似的,在夜色中分外的耀眼。
几个黑影则漂浮在空中,遥望着这一长串般的篝火。他们冷冷地俯瞰着,盯着其中最大的那一簇,正是昭怙厘寺。
又过了好久,其中一个身材高量的黑影,就像是杵在那里的麻杆似的,用尖利地嗓音冷哼道:
“动手吧,你们也知道主子的脾气。这一次也算是我们将功赎罪的好机会,要是不能探出点昭怙厘寺的虚实来,恐怕就该彻底的消失在人间了。”
另外一个微胖的黑影也用颇为尖利的嗓音和声道:“阴公公,你这次是带着主子的手喻来的,说只要办好了,就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可是真的?”
那个高瘦男子露出鹰鼻深目的眼睛,冷笑道:“劳老大,你们劳家四怪这些年来虽然也闯出了点名头来,但和在主子身边比是如何,难道还不清楚吗?”
“当年你们办砸了主子那么大的事情,是我在边上帮你们一力美言才留下了你们几个的狗命。但你们别忘了,你们的魂灯可还在主子的手上。”
“虽说这些年你们也帮着主子干了不少的脏事累活,但也正是如此,你们才有了重新回到主子身边的机会,难道你们还不知道珍惜?”
“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主子的手喻你们也看到了。”
“我虽然知道你们几个散漫惯了,但你们还是要明白,你们就是主子牵在手上的一条狗。现在主子抖了抖链子,你们就应该知道往哪里爬了吧。”
“怎么?难道你们还生出什么二心来了不成?!谁不知道主子那魂灯的厉害,难道你们四个还想试试主子的刺魂**不成?”
当阴公公说到刺魂**的时候,那几个人影终于抖了抖,大概都回想起了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其中那个胖胖的劳老大连忙堆着笑脸道:“公公说的哪里的话,你说的话哪有我们不信的?”
“再说这些年来,我们虽然在外奔波,又何尝不是无时无刻的想要回到主子的身边?”
“这一次你就看好了,凭着咱们劳家四怪的身手,再加上寺中的好手全都被那通明秃驴带去了雷音寺,怎么都能给你探出点虚实来。
说完不再废话,手一招,就带着自己另外三个兄弟朝着那昭怙厘寺飞去。
阴公公站在云头,冷冷地看着这四条黑影,在朝着昭怙厘寺飞去的时候,突然“嗖”的分开,划出了四条诡异的弧线。就像是一只黑夜的黑鸟般,朝着远处那灯火阑珊处飞去。
就在四道阴影看似快要划过昭怙厘寺的上空,就像是四只普通的飞鸟飞过天际的时候,这四道阴影猛然一沉,就像是四只中了飞箭的猎物般,全都笔直掉头向下的朝着昭怙厘寺中扑去。
就在这时,从昭怙厘寺中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地“铛铛铛”的钟声,看来对方也不是全无防备。
而那四个本来迅捷扑下的黑影,就像是受了惊的野兔般,顺着四个方向,速度更快地朝着昭怙厘寺里冲去。
阴公公站在云头,听到昭怙厘寺中那急促的钟声,目光微冷,暗道这通明虽然带走了寺中绝大多数力量,但这昭怙厘寺的反应还是不容小觑。
而随着那四道阴影紧扑而下的,是四柄缠绕着金色光芒般的木鱼飞上了天空。
这四柄木鱼速度极快,甚至那四道阴影都差点来不及反应,就猛哼一声被那木鱼近了身子,吃了不大不小的一个暗亏。
“啪!”
只见得那劳家四怪几人,只得各自掏出了兵器,身形一滞,才堪堪把那四柄木鱼接住。
而寺中僧人似乎也只是想要达到这样把对方阻住的效果,木鱼一收,只见得一道波光流过,那护寺的大阵就亮了起来。
紧接着寺中就传出来一道中年僧人般的声音喝道:“来者何人,藏头露尾的,可敢通报姓名?”
劳家四怪看到寺中僧人似有防备,突袭变得没了可能,于是重新在半空中聚到了一起。
其中那劳家老大听到中年僧人的喝声,哈哈大笑道:“我姓你,名爷爷!一帮龟孙子,别只敢躲在那乌龟壳中,有本事出来与你爷爷交手试试?”
说完,就把自己的护身法宝抽了出来。这法宝乃是一根奇怪的白骨之鞭,这鞭子极有灵性,在空中被劳家老大这么轻轻一抽,就像是把寺上空的空气都抽的嗡嗡作响。
那寺中僧人见到劳家老大掏出那白骨之鞭,知道是邪魔外道上门了。于是冷哼了一声,大概是知道今日无法善了,反而不再回话。
而那劳家老大见昭怙厘寺没了声音,干脆眼神一厉的挥舞起自己的白骨之鞭,朝着那昭怙厘寺的大阵狠狠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