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问我!”说着,拿着木仓的劫匪狂妄地大笑起来,而后他很快地抢完了在伊蕾身前挡着的那几个人,走到了伊蕾的面前,劫匪打量的目光从伊蕾这个在现在的巴西还很少见的亚洲人面孔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今天的伊蕾穿着一件灰色的背心还有同样深色的长裤,又简短过了一次的头发才刚刚过肩。劫犯示意她把东西交出来。对此,伊蕾很快就把一个看起来不值钱的钱包交了出去。那名劫匪一手拿着木仓,另外一只手单手打开了伊蕾的钱包,当他发现里面只有几张十雷亚尔的钱币时,他显得很不满意。
这时候那名劫匪已经靠近了车尾的位置,先前被伊蕾所注意到的那个穿着咖啡色t恤的男人就这么再不跟着别人一起蹲着,转而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木仓顶着伊蕾身旁的强壮男人。这下,证明了自己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伊蕾的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并在眼前的那个主犯拿着木仓指了指她身边的那个文件夹以及单肩背的小布包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地打开,向面前的劫匪展示小布包里真的没有钱财,而文件夹里则真的只有一点印着字的a4纸。
于是觉得无趣的劫匪还觉得不高兴,非得把伊蕾的文件夹给踢翻了,让那些纸洒了一地才大摇大摆地抢完了车,最后心情不错地哼着歌下了车。
直至这两个人离开,车里的人才呼喊起来。一旁那个看起来很强壮的男人连忙帮伊蕾把洒了一地的文件纸还有一起掉到了地上的手机全都捡了起来,将它们全都整理好了之后交还给伊蕾,并十分郑重地向她道了一声谢。
“谢谢,谢谢你。我是一名柔术教练,原本我想着如果劫犯只有一个人,那我应该能够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制服他。”
“如果他们只有一个人的话,我们的确可以这么做。”伊蕾与对方握了握手,并告诉对方不用谢。而后她就从对方的手里接过了那个连劫匪都瞧不上眼的老式手机,拨出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所乘坐的公交车在经过rfreieca大街的时候遭到了持木仓抢劫,就在一分钟以前,歹徒有两个人,他们朝着北边跑了,应该还没有跑远。”
说着,伊蕾就要用带着些许乌拉圭口音的西班牙语和那名接电话的当地警察告诉那两名抢劫犯的穿着以及体貌特征,似乎她也不是这辆车上唯一一个这么做的人。可是电话那头的警员却只是告诉伊蕾,她已经知道了。这让伊蕾提起了一丝惊觉,并提高了一些声音地追问道:
“他们有两个人!全都拿着木仓,现在他们在抢了一整辆公交车的人之后跑了,警方难道不马上派人去追捕吗!”
“不不,今天不能,我们今天没那么多的人手。”电话那头的女警员似乎有些兴趣缺缺,可她才说出这句话,就被边上的人严厉地叫出了她的名字。于是那位女警员只能说道:“好吧好吧,女士你反应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后续如果还有行动我们会来找您指认的好吗?”
对方才说完了这句话,伊蕾就听到了直升飞机从她们的上方飞过的巨大噪音。那是两架警用直升机!在越过他们的头顶之后就朝着另外一边的贫民窟飞去。不光是他们这辆车上的人们,其它路过的私家车司机也探头出去看向那辆渐渐飞远了的警用直升机,而街上的路人们则纷纷驻足观望。
“好吧,我知道了。”
拿着手机的伊蕾说出这句话,而后就背上自己的文件夹以及小布包,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下车去。可就是在几十秒之后,从贫民窟里打出的一炮就轰上了两架直升机里的一架!
那架看起来款式拉风的直升机就这么被轰到了机身,而有两名特警则在直升机于空中彻底爆炸坠毁在半山腰上之前跳了出来并打开了降落伞。眼见着这一切的发生,伊蕾不禁吞了口口水,并干巴巴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