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插在我体内的手指又慢慢地抽动了一下,江宿温柔地说道,“小姑娘也没你这么爱哭。”
我气死了,他却这个时候把手指慢慢地从我体内抽了出来,还亲了我一口,然后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今天不欺负你就是了。你怎么这么爱哭,哪来这么多的水?我也没见你平时有喝多少啊。”
他摸我的那只手,也由一开始很色气的摸法,变成了哄小孩儿的摸法。此时我听他这样说,才后知后觉地用手背蹭了一蹭脸,发现居然真的淌了一脸的泪,也觉得挺懵逼的。
之后江宿都没怎么搞我,就是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他让我去他房间睡。因为之前心中已经有所准备,我倒也不算太吃惊,只是一脸苦逼,在他房间慢吞吞洗漱完之后,磨磨蹭蹭半天才出了浴室的门,就见他已经换好睡衣躺床上了,一旁的被子掀开露出一块空当儿,他伸手拍了拍床,跟我说:“快过来。”
我心中吸一口气,继续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此时心情,就像是出来卖身的,碰见了一个自己非常讨厌的嫖客,可是因为收了对方钞票,出于职业道德,所以不得不跟对方滚床单——但我觉得我比这个假设更苦逼,因为我没钱拿,倒是小命攥在这死变态的手里,心情不好时,都不能抓住一把钞票甩江宿脸上大喊:“去你的爷爷的,带上你的钞票滚蛋,老子不接你这傻逼的客!”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找利器跟他同归于尽,不过,对我来说,这一命抵一命的买卖并不划算。如果能活着,我个人还是比较想活下去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死了之后的日子会不会比活着更好,不过既然无从比较,那就别想这有的没的,反正还是先让我活着吧。
爬上床,我很自觉地往他怀里一滚,就当自己抱着的是个恒温人体仿真大型玩偶。他也很自然地伸手将我一搂,然后手指攀着我的背部正中,隔着衣料,江宿他摸着我的脊椎骨,抚摸的手势很慢,一点点挪移,倒像是在慢悠悠地数着我的骨节。
摸了一会儿之后,他松手起身关了灯,又回来将我一张脸亲了亲。
没有用舌头,也没亲得我一脸湿乎乎,只是单纯地嘴唇碰着我脸。
黑暗里,他问我:“你以前也经常哭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下斟酌了一番才回答说:“没有。”
他轻轻笑了一下,一只手突然按着我的后脑勺把我按过去,以一种极其煽惑的手法吮吻着我的下唇地亲了一会儿。
亲完之后,他放开我一点,只是并未完全退开,仍旧贴着触碰着我的嘴唇轻声说道:“早点睡。”
我目光炯炯有神地将他盯着。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沉光景里,我有一个想法。
但不一定对。
我觉得,自从前儿里把我上了一次打过这一炮之后,江宿他一定是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