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矫健奇道。
“故事,关于他在食霸网的故事。”桃花从屋里一出来就长舌妇,“让他给你讲讲,听听他是怎么被虐待狂蹂躏的。”
“漫漫长夜终将过去,黎明终将来临。”我伟岸地微笑着。
“黎明?什么时候来临?”矫健笑着点了一颗烟。
“明天!”我肯定地说。
“米经理。”我一大早就喜滋滋地站在米爽的办公室,“您说今天有话跟我说。”
“有话?什么话?”死耗子一脸迷茫。
装傻?“您忘了?昨天吃饭的时候您答应我的。”我色变,“您说今天会在办公室告诉我如何才有资格进广告部。”
“我说过吗?”死耗子歪着脑袋继续玩失忆。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彻底急了,一夜的兴奋变为悲愤。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米爽拍拍脑门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我是说过。”
“什么叫好像,是的的确确说过!”生气!
“好,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米爽嬉皮笑脸,好像特别享受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现在太忙,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来找我。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终于松了口气。
“吃饭了吗?”米爽对饭点如约而来的我说。
“没有。”我的心情急切。
“那么走吧。”米爽放下手里的合同,率先走出办公室。
中午的太阳有点毒,我让阳光晃地睁不开眼。“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算了。”
死耗子没吭气,依然大步前行。我无奈地跟着,右手却悄悄伸进裤兜与自己那几张今天刚上身就即将要战死饭场的钞票吻别。
就在我无数次在内心深处对死耗子施以各种酷刑的时候,我们又上了一座过街天桥。
天桥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在天桥中部有许多人围观着什么。米爽的好奇心大动,拉着我挤入人群。
席地而坐着一个乡下女人,脏兮兮的一件原色好像是粉色的长衫,头上包着毛巾,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
离女人不远的地上躺着一张大纸牌,上面用毛笔如泣如诉地讲述着女人的悲惨身世:大概是说女人带着孩子到城里来找打工的丈夫。结果丈夫还没找着,钱包就被偷了。孩子现在病得厉害,女人只能求好心的人们帮忙了。在纸牌旁是女人某某省某某村的证明与小孩的医院证明。
有些好心人当场就往女人的白瓷缸里塞钱,女人向援手的人如捣蒜般点头,如念经般道谢。小女孩小猫一样地偎在女人怀里,一动不动。除了那双黑漆漆的小眼睛还证明她活着。
人们渐渐散开。我被米爽拉到了桥边。
“你留在这儿仔细观察这对母女,下班前来找我。”米爽小声交代。
“什么?”我火冒三丈。
我明白了!我突然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在死耗子这儿除了羞辱我什么也得不到。
“还不明白?”这混蛋继续混蛋地说:“就知道你没那悟性。我的意思是你呆在这儿仔细观察,然后告诉我从这对母女身边走过的人有几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