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浑身冷汗津津,他叩首道:“陛下,末将不曾知晓家中败类居然还开起这等营生,末将今后一定严格管束,若确为卢家产业,定悉数关闭!”
王霖深吸了一口气,扭头扫了杨沂中一眼。
杨沂中知道皇帝的意思,马上上前去搀扶起了卢俊义。
王霖不准备降罪卢俊义,因为他知道卢俊义此人其实不善于管家,这些事定然是下人瞒着他做的,否则当年他的妻子怎能与官家李固私通,险些将卢家的家业篡夺了去。
卢俊义再三谢恩,方才起身站在了王霖身后。
见自家家主在皇帝面前如此诚惶诚恐,卢勇惊惧交加。
燕青咬牙上前跪倒在地:“皇上,臣燕青御下不力,管束不严,罪该万死!”
王霖沉默良久,突然暴怒道:“燕青,你的确是罪该万死!”
王霖声色俱厉,怒火盈天。
燕青心中惊骇,连连叩首请罪。
就算是杨沂中和周遭在场的锦衣卫也都有些震惊。
皇帝对燕青从来都是倚为心腹,何尝用这般严厉的姿态对待燕青?反正他们从来都没见过。
“朕之锦衣卫,为朕亲军,朕之耳目,大燕之要害专司。但是,汝手下锦衣卫却勾连卢家家奴,充为恶奴打手,若非朕无意中遇上,朕都不知道,朕的锦衣卫,竟然沦为卢家的走狗了!”
王霖声音冷漠,如万年冰山。
这话可以说非常重了。
不但燕青痛哭流涕,就连刚起身的卢俊义都有些吃不住,立时再次跪倒请罪。
“陛下恕罪,卢家绝不敢有此意!”
“不敢么?你们卢家一个奴才,都可以当众骂朕?”
王霖冷笑,望着已经吓尿了的卢勇冷道:“卢勇,本来你仰仗卢家声势,为祸真定,哪怕是骂了朕两句,朕看在卢员外的面上,也不准备与你一般见识,可以饶你一命。”
“但是,你却触碰了朕的底线。”
“汝为卢家一条卑贱恶奴,竟敢勾连朕之亲军,打着朕的旗号,欺行霸市,在真定无所不为。你胆子之大,令人发指,连朕身边的女子,你都敢当面欺凌,何况是民女!”
“所以,朕饶你不得!杨沂中,命御林军将卢勇与两名锦衣卫收押,明日上午,在城外校场,朕要当着锦衣铁骑的面,将三名恶贼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走!”
王霖当即率杨沂中和御林军带着孛儿台扬长而去,跪在地上的燕青,他理都没有理。
燕青呆呆跪在那,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