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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为总是令我费解,不过,身体的火已经被挑起了,欲火难消,与其纠结这个,我还不如躺好,或许能好受些。

他这次温柔多了,难以想象,这样灭顶的快感是前段时间强奸我的那个人带给我的。

事后,我屁股里还夹着精液,湿漉漉地往外淌,身上俱是黏糊糊的汗,他也很不讲究地在我后背上亲,怪恶心的。

“痒……你别弄我了,我困……”

一场性事下来,我这个躺着的反而精疲力竭,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而他还很有性质地把我搬来搬去,在洗澡的时候乱搞。

我是真的很困了,但他一直作怪,阻止我入睡。

“你到底要干嘛?烦不烦?”

“不干嘛,别睡,有东西给你。”

我竟然还真的期待了一把,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脑子,什么东西给我?精液嘛?那玩意儿又会塞进来,做活塞运动。

我跪坐在地板上,膝盖接触冰凉的地板,热水自上而下冲刷在身上,像无数双手在触摸。

腰上也禁锢着一双手,半身都靠它们支撑着,摇摇晃晃地接纳了许多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凶猛得像是一只兽,在我身上肆意挥发兽性,粗鲁地进入,粗鲁地撞击前列腺,让高潮如海浪一波一波到来,而我避无可避。

他今晚似乎格外有劲儿,把我做了一次又一次,还总做出亲昵的动作,比如亲吻,比如抚摸,我也逐渐地,开始有点意乱情迷,挂在他身上讨吻。

后来我又被他抱到床上去压着正面进入,肉棒一下又一下凿进深处,烫得我哆嗦,被压在身体之间的阴茎深处稀疏的精液被糊开在腹肚间。

“你吃、吃错药了,嘶、慢点……”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这架势像是要把我直接吃进去,我难以避免地产生恐惧,觉得这头被欲望控制的怪物要把我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当真恐怖。

得,这澡白洗了,我又浑身是汗,被当个娃娃一样抱着入睡,想骂也开不了口,憋屈至极,这下真成卖屁股的鸭子了。

——

九十点钟的太阳光从玻璃窗里斜斜地射进来,很光亮,也有点晃眼睛,纪知意看起来心情不错,于是我问他:“你这是在包养我吗?”

他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我说:“没。”

我也没追问他这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嫖娼?不太应该,毕竟我应该还是不如会所少爷的。

“你昨天说要给我什么?”

他从床底下找到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上面的内容让我瞪大了眼睛:“给我的?”

上面是一个地址,一个很高档的小区。

“嗯,你搬去这里。”

“这是你住的地方?”

“……不是。”

那真好。

不过这真的不是在包养我吗?我倒希望他说是,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辞了那份不仅工资低还恶心人的工作,他似乎是看穿了我所想,道:“那边离你公司近。”

啧,白嫖的房子,我还能不收吗?

我并不在意和他之间到底算个什么关系,随遇而安就好,现在最让人头痛的是苏橘,经上次见面后,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地址,再次找到了我。

这是一个大麻烦精,想到他那五个男朋友,我不仅惊讶,还很佩服他,有的人一个就吃不消了,比如我,有的能同时和五个处,当真是一件动人的大事。当然,我这并不是说纪知意是我男朋友,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苏橘总是保持着被过度滋润的模样,深陷于爱恋之中,看着人的时候都是甜的,目光化作粘腻腻的糖水,似乎还散发着蜂蜜的甜香,总让人觉得深情,或许正是这样,我才陷入了一个叫橘子的假象里。

除此之外更多的,大概就是我一眼看出的荡漾,他一双澄澈的大眼之中总是盈着一捧春水,勾人的目光时不时撩拨眼前人。

现在就在新房的门口,我隐隐有种偷情的感觉,催促我尽快结束和他的纠葛。

也是,要尽早和他断干净,纪知意说得对,他身边很乱,之前是我没注意参和了进去,现在还没出事那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要是脑子犯浑继续和他搅到一处,我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有事快说。”

肉眼可见的心碎从他的眼睛里迸发出来,让我难得又有了罪恶感,他说:“满哥,前几天你还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冷淡?”

酸得我牙痛:“怎么,你男朋友们没满足你,现在又来我这里讨乐子?”

“我没有,满哥,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不能就这样甩了我,我好伤心、好想你啊……”

他哀哀戚戚地要来抓我的手,被我火速躲开了:“你别想我,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早就说清楚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内心发毛,只想尽快让他离开,我好躲进屋里面去。

“我没有!那不是我说的!满哥你不能这样,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别和我分手,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在一起好不好?”

嘶,胃口真大:“你还真饥渴啊,加上我就有六个人操你了吧?我对和别人分享男朋友这件事没兴趣,你赶紧走!”

本以为这样就能击退他,是我忘了,他本质上还是个欠操的骚货,不会因为这种话羞愧,反而一副娇羞的模样,红着脸说:“你是吃醋了吗?我可以和他们分手之和你在一起,做你的男朋友的,这样好吗?”

“……我满足不了你。”

砰——

摔上门,我深吸了口气,实在难以理解为何他有了那几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还不满意,非得出来找野花?难不成就为了刺激?

他却久久不愿意离去,死守在门前,美好的样子终究变成了一株开满鲜花的藤曼,一直往我身上缠,让我喘不过气,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我才敢开门,去取已经有点凉了的外卖,哎,住高档小区也不能改变我只能吃外卖的悲惨事实。

“又吃外卖?”

纪知意如入无主之室,带着一点令人不爽的指责站在我前面挡住了电视。

我冲金主谄媚地笑:“是呀,这不是只能吃外卖嘛。”

我发觉他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十分大方,在钱这方面就没有亏待过我,自然,他的那些暴力行径也都是无足轻重的,有钱人嘛,有点小癖好很正常的。

外卖盒子被他嫌弃地捻走,他问:“吃饱没?带你出去吃点?”

“没,还能再吃一大碗。”

他把我带到一家知名的死贵的餐厅里,做主点了好几份价格令人肉疼的菜,才开始说正事:“苏橘又来找你了?”

我自觉摆正小情儿的态度:“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嗯,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话听得我胆战心惊,有那种黑道大佬的味儿,别是他找人把苏橘给做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身边毕竟有那么多人。

“好,我懂了,你放心。”

其实我是想说“您”的,但是这个称呼在刚出口没多久就被他封禁了,我越看他越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堪比财神爷,就差把他供着了,当然,他不接受我的供奉,只是一次又一次把我拉上床,折腾个几番,也许这就算是报酬了。

他显然并不满意,继续问:“他今天来找你说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扒上来确实很烦,撕都撕不下去。”

“总之,以后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搅到一起。”

“好好好。”

上菜了,谁还能想起什么苏橘不苏橘的,只是饭后的下一程就是酒店,这就不是让人很开心了,众所周知,吃饭后会更有力气,我就像一块摊开的饼,被吃饱喝足的纪知意翻来覆去地操,感觉顶到胃了,就被他翻过来正面进入。

乳头被叼着,他跟头没吃饱的饿狼一样啃食我胸前的肉,说实在的,没什么快感,光是痛,但为了配合他,我还是卖力地呻吟,同时期许他能早泄。

肉柱自下而上将要贯穿我的身体,我想逃离却被他死死压着,被动承受疾风骤雨般的撞击,菊穴里吞吞纳大出很多的东西,受不住,里里外外都被奸了个透。

让他慢点,他确实慢了,但是每次都撞击得更重了,次次擦着前列腺往里操,爽得我失神。

他还喜欢亲吻,我的舌头仿佛不是舌头,被他扯出来吞进自己的嘴巴里,当作食物一样吞吃啃咬,害得我口水都受不住。

自从有了浴缸后,他就时常在浴缸里放满水,让我自己坐上去,以一种类似骑乘的姿势做,其余时候他也喜欢解锁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阳台,厨房,客厅,书桌……其变态之程度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我觉察出,被他操的这段时日,我似乎也有了点苏橘的骚,喜欢上了被操的感觉,真是悲哀的一件事,但更悲哀的事情还在后面,比起那件事,变成骚货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抚慰前端,直接被操射真的是一件让我很难堪的事,脸埋在枕头里,快要窒息了,潮湿又闷热,眼睛像是在被火烤。

腰上按着一双手,把我死死地钉在原地,情潮也好,屈辱也罢,都被尽数控制在此处,不得挣脱,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他跟发了情的野兽没什么两样,我收回了之前的想法,觉得还是不行的,太难受了,终究我还是一个人,有自尊的,不仅被操射,还失禁在床榻之上,是个人都不会好受,想要把自己清理干净,但我没这个机会,他在床上的控制欲强得可怕,再次唤起了我对他的恐惧。

日升月落,他起去接电话,我拖着疲软的身躯,在床边翻到了自己的手机,静音模式下收到几个未接来电,我仔细瞧那一串号码,终于认出来这是谁,还没拨回去,手机就被抽走。

纪知意随意划了几下,居高临下问:“谁打的?”

喉咙间的滞涩感让我并不想说话,但他难看的脸色骇人,估计又听见了些什么消息,但总归与我无关,我关心不了这么多。

不说话他就抬起我的下巴,把我可怜的手机随意往外一丢,手指塞进我口中捏着舌头搅弄,搞出黏糊糊的口水,我更不能讲话了。

他不执着于对面那人是谁,但是却打算继续日我,当真是可怕的人类。

屁股开花了,又是糟糕的一天。

肥猪老板不知道受了谁的提点,开始谄媚我,像是在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知道我背后有人了,日日迟到也无人有异议,连范星也n次表露艳羡。

这本该是令人开心的事,但我心里总不得劲,是,现在是风光了,但说不准哪天风向就又变了。

天很阴沉,让心情也跟着压抑,人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我一直觉得不安,到了晚上,我知道了那点不安来自哪里。

意料之外的两个人出现在公司楼下,一边我想拔腿就走,另一面又想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发火,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带着他们一起到了停车场。

“你们来干嘛?”

我真的是很不耐烦,生活终于趋于平静,现在又有人要来打破它,偏偏我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只因为那一层血缘关系在。

两人脸上都有深深的沟壑,放在书本上是要拿来称赞的劳动人民的辛苦烙印,但我对他们着实难以产生好感,甚至对他们那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包括我自己在内。

从小在他们之中长大,我当然知道那一片的都是什么人,老实的农村人?呵,全是假的,全是龌龊,不堪言。

我躲开女人想来拉我手的动作:“有话就说,别碰我。”

她并不表现出尴尬,僵硬地笑着说:“好久没见了,小满又长高了。”

“没别的我就走了,没时间和你们浪费。”

“小满你等等,我们有事有事,是件大事。”

他搓手的动作让我联想到苍蝇,他也确实提出了像苍蝇一样恶心的要求:“这不是你弟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女方家都谈好了,他们大学开始就开始谈恋爱,到现在也要修成正果,是一段天赐的好缘分……”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结婚,你给我说有什么用,难道还要我替他娶女人?”

听到这里,我已经猜到了他打的什么算盘,觉得荒谬的同时也不由自主感到悲哀,为什么,和我血脉相连的会是这么些货色呢?真的,很恶心啊,血管里面流淌着的都是发臭的脓血,个个都面目可憎,是让人避之不及的恶鬼。

“话不能这么说,你和他可是亲兄弟,他结婚你也能沾沾喜气不是吗?”

我直接冷笑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沾这晦气?”

他脸色变了又变,还是维持在一个算得上是和蔼的范围:“我们老郁家现在好事将近,就是,还差点功夫,还要你帮忙。”

我深吸一口气:“多少钱?”

他的脸成了一朵扭曲的菊花:“不多不多,就两百万,买套婚房还有嫁妆就——”

“你在想屁吃。”

这下,我的脸色彻底和我的心一样冷了,两百万,真他妈好意思开口啊,我只是一个工资一般的打工人,毕业后每个月按时把工资给他们打过去,竟然还没喂饱这几张嘴。

他终于维持不住表情:“再怎么说平安也是你表弟,帮持帮持不是应该的吗?我们郁家生你养你,这点小忙都不帮,你良心被狗吃了?”

“是!怎么不是被狗吃了!我不就是狗娘养的嘛?你不也就是一条死狗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装?!他结婚跟我有屁的关系,你们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去天地银行里面多抢点烧给他呢?给他烧个千八百万让他在底下多娶几个老婆不是乐死你们?!”

他们已然是勃然大怒,毕竟,我不仅骂了他们是狗,虽然把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咒他们的好儿子早死当真是一大痛点,瞧,他们这不就撕下了人皮,露出了黑道骨子里的心肠吗?

“死杂种给老子闭嘴?”

我躲过刮来的掌风:“闹啊!你闹啊!你现在就打死我啊!我还要你儿子下来给我陪葬!早点轮回早点投个好人家!”

我发觉自己已然变成了一条疯狗,在狂吠,确实很不得体,但是心里确实无比的畅快,去他妈的养育之恩,生我养我的早死了,不过是看在这点血缘的份上,凭什么我就要舍弃一切为他们奉献?这些孬货根本不值得。

可偏偏是这荒谬的血缘,让我日复一日地饱受那两个人死了的折磨。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们一直只是跟以前一样,那我还是会忍下去的,毕竟,一个没怎么得到过父母的爱的小孩,总是会渴望这种爱的出现的。

那对夫妇刚死不久,在葬礼上,这两人轻易用廉价的关怀俘获了我,伪装下两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就算我上了大学之后他们撕开了伪善的面具,这些影响也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真是,可悲。

我又能怎么办呢?血缘是这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枷锁,将我束缚在这令人窒息的世界中,除非死亡重开一局,但,就还真是缺失那份去死的勇气。

“纪知意!”

我确信他在这里,但叫声只是在空荡荡的房间内穿梭一遍就消散了,安静得令人无端抓狂。

“你出来!”

此刻,我最想要的是将因为见了那对夫妇而产生的忧闷负面情绪发泄出来,性爱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是在我想要他的时候他又不在。

明明知道我们的关系只能用不堪来形容,甚至在他面前,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底气,可我还是不自量力地试图攀上去,这令我觉得荒谬可笑。

纪知意是个怎样的人?他从未对我说起过他的生活,但从他周身气度,平日里的穿着,给钱都是以万为单位,毫不眨眼,真的不会看不出我和他是彻彻底底两个世界的人。

但是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抽了什么风,偏偏看上我这么个窝囊废,也实在是一件奇事。

我情难自已地开始想象他的成长环境,他的父母一定是很有文化的讲究人,生活在干净漂亮的别墅中,从小给他最好的生活环境…

除了嫉妒之外,还有浓重的羞耻压在我心上,我甚至开始觉得我辱没了他这么个优秀的男人,但在看见腕上发紫的齿痕时,恶劣的猜想盖过了前面的幻想,至少我可以肯定,他不是个什么正常人。

没哪个正常人会对一个陌生人做出追踪尾随、强奸又送钱的事,就算他的家庭教育再好,他的那个家也是不幸的,养出这么个玩意,就不能再说是成功了。

思绪到这里,我甚至想笑,就算全是我的胡思乱想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会自欺欺人。

纪知意当晚没有来,我肚子把自己蜷成一个团,抱住这里仅有的微弱生气,做了一个混乱,嘈杂的梦。

看见他们时,我还愣了好久,终于把他们和“父母”对上号,毕竟我印象中的他们总是针锋相对,一言不合就开始吵起来,才收拾好的房屋又变得一片狼藉,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刺痛耳膜,他们是狰狞的毫无美感可言的,嘴脸丑恶,我几乎要忘记他们本来长的什么样子而只记得他们吵架时要吃人的神情。

可是这个梦中,他们久违的平和,蛋糕店前,他们含笑谈话,商量买什么口味的蛋糕给他过生日,人群熙熙攘攘,唯独他们的声音被我准备捕捉到。

我跌跌撞撞走上前去,忽如其来的怀念与忧伤让我像一个婴孩,只期望得到爸爸妈妈的爱抚,可就在碰到他们的前一刻,画面一转,神情刻薄的中年女人冷眼看着我,在她身后,身形庞大的男人高举起凳子就要砸下来。

我记不起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还是我的臆想,再仔细回想,我居然无法确认他们到底有没有给过我爱。

古木参天也会为根系所连接的土壤牵制,更何况我这株尚未长大的树苗。

令人窒息的幻想再现,我仿佛又闻到了潮湿发霉的气味,正丝丝缕缕渗透进我的肺部,取代了氧气,遏制了呼吸。

我来这人世间一趟,到底是做什么的?

无从说起,无处排解,无人解答,无法逃脱。

“为什么哭?”

纪知意这时候又现身了,他像得了皮肤饥渴症,把脸贴在我胸膛上,压着我的心脏,它的每一下跳动仿佛都被人掌控着。

他也不是真心在意我缘何哭了,只是跟从前一样,变态地在我身上舔舐吮吸,我竟然不合时宜地想到狐狸精吸人精气这样的冷笑话,是该说我会说笑还是脑子有病?

“你昨天在什么地方?”我盯着他的眼睛问,可笑地试图看懂他的情绪。

可注定了,他不会如我愿,也是,本来就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我在他面前还没有探究他内心的资格,可是他黑漆漆的瞳孔里面分明还有一个我,这让渴望被爱的人如何能拒绝?

“你哭起来很好看。”

他把我翻了个面,脱了我的裤子,顿时,屁股上就凉嗖嗖的了,我没兴致但也无所谓,听着他解皮带的声音就开始空想,早饭该吃什么好,今天要起床吗,那俩傻逼货要是找过来我该干什么……

抵在菊花上的硬物打断了我的思绪,干涩的甬道被强硬拓开,连事前的润滑扩张都没有,我疼得颤抖,他这是又在强奸我吗,这么痛,和我有仇一样,怕不是要我死吧。

高高撅起的屁股被一双毫不留情的手握住,鸡巴体内抽查,火燎燎的疼还伴随着撕裂的剧痛,他还故意在里面碾磨,一直顶不到点子上,我疑心他是在故意折磨我。

可明明,之前在性事上都好好的,我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惹到他了?

低头,看见自己的鸡巴撒着水乱晃,我连抚慰我可怜的蔫哒哒的小兄弟都做不到,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性虐待,肠子都快要被他捅破了。

他发泄一下后给我换了面儿进来,我看见那根鸡巴上确实沾了点血迹,心里有点没底菊花的情况,那里已经痛到麻木了,我还是没想明白他到底抽的什么疯。

“哈……纪知意!”

边喘着,我边喊了他一声,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面色冷淡但是他此刻却像揉面一样按揉我的胸膛。

“我要死了!”

怒呵之下,他的动作停止了一瞬,接着又准备若无其事地来亲我。

“我要被你操死了纪知意!你发什么疯?!我肠子都要让你捅烂了你还不满足吗?非要我死在你床上是吧!”

这些话没过脑子就自己跑了出来,还以为他会生气,结果只是继续亲了下来,吮得我舌根发麻,兜不住唾液。

“不让你死,你乖乖听话,不会让你死。”

在这个时候,他又跟从前尾随我的变态神经病一个样了,行事没有常理,足够让人恐惧。

惧意密密麻麻冒着泡,被戳破以后又是更多细小密集的气泡,他在我胸前舔,又来亲我的眼睛,暧昧地呢喃。

“为什么给别人哭?你很难过?”

耳朵被他叼在嘴里,滑腻腻的舌头让我联想到某种果冻,可他还长着利齿,重重地咬下,怕是想要咬穿耳骨。

“……呃……你松开我……”

喉咙痛得不像话,我闭了闭灼热的眼睛,他的身影被泪光折射成模糊的千万片。

“你还没回答我。”

“我痛……要痛死了……”

他终于离开,抽出的时候宛如有刀子在肠道里面刮,要把我肠子也拉出来,我终于成了奄奄一息的一摊肉和骨头,没有思绪,没有言语。

他让我感到恐惧,一段时间的温存已经把我迷惑了,忽然露出的利爪獠牙让我想起来,这不是个正常人,比操了男朋友的那个女人还要不正常。

病房里面空空荡荡,偶尔能听见轮子滑过地面的声音。

独自住了两天,无边的孤寂令人抓狂,他把我丢在这里,看起来像是要丢弃我了,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能聊天的人都没有个,肛肠科向来繁忙,这样安静的病房已经很难得了,没有空闲的医生护士能再来陪我。

唔,还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呢!从前哪里会想这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白色天花板进化成一片汪洋,自天上倾泻而下,溢满病房,到处都是白的,白色已经占满了这个空间,茫茫的像深海压在我身上,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很想抽根烟来缓解焦躁,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烟酒,没有手机电视,没有书,没有漫画……什么都没有,用于打发时间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幻想。

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哭了,什么用都没有的人唯一只会悄悄地哭泣,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无助茫然排解出来,得到天主的原谅,不因懦弱而更懦弱。

纪知意不是喜欢看我哭吗?怎么还不来?他现在又在哪里?

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痛的,心里面空落落,眼睛痛头也痛,绝望卷在海水里将我淹没。

“哐当!”

久违的嘈杂声。

外面有人在争吵,我竖起耳朵去听,只听出来十几个男人在吵,直到病房门被撞到,一个人跌着进来了。

“苏橘?!”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场闹剧,几个男人在苏橘后面跟进来,大打出手,至于苏橘,则跟见了老鼠的猫一样,完全不管那些人,趴在我病床前惊讶地说:“满哥你也在这里呀~”

“你们在干嘛?”我咬牙切齿地问。

那几个人之中似乎有几个熟悉的面孔,而现在打作一团,怎么看都是一件麻烦事。

苏橘只表现得很惊喜,似乎他们全然与他无关,看见围在门口的医生护士和安保人员,我顿觉头越来越痛了。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啦!满哥是生病了吗?我好想你~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点都不开心,我们复合吧满哥~好不好嘛~”

我还未答话,那边就传来几声暴呵。

“苏橘你想都别想!”

“你说什么?!”

“这么多男人了还不够?骚货够饥渴啊!”

“苏橘你给老子闭嘴!”

他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朝病床这边走来,我被他们阴狠的目光盯得两股战战,欲哭无泪,苏橘招惹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很显然,他们都是苏橘男人,而且在一起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后知后觉,当时和他交往时,的确看见他和好几个男的一起,当然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我还真是命大,没让他们给宰了。

“你们凶什么凶?没看见满哥还病着嘛!”

“满哥?复合?你还想要几个好哥哥,苏橘!”

苏橘撇撇嘴:“怎么?我找男朋友管你们屁事啊?管什么管,扣得要死,还好意思吼。”

我瞪大眼看着他朝一群人竖起中指,感情这还是个小辣椒。

“他们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满哥?”

不等我回答苏橘就转头说:“看见了嘛?还不快滚!都怪你们,打扰了满哥休息!”

我虚弱地笑了下:“……你也走。”

他有一点伤心:“好吧~但是我们要复合哦~”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早就分手了,你别来纠缠我了。”

话落,我听见了纪知意在说话:“听到了就滚!管好你们的人,清楚吗?”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我晕的厉害,隐约听见各种“总”齐飞,醒来时就只有一个纪知意了。

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转了个身并不愿意看他,却被强硬掰过来,他冷着脸,话也是冷的:“他又碰你了?”

“多管闲事,跟你有关系吗?”

我心里堵,这两天的空白,方才的骚乱,都让人不安稳,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眼前这个人,我现在怎么能对他生出好感?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再敢碰别人我打断你的腿。”

他这话说得阴冷,漆黑的眼睛还一直盯着我,让人发毛。

我不知道哪根筋错了,开始挑衅他:“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你用钱买我这个鸭子,我还从来没听说过鸭子只能跟一个金——”

嘴巴被按住打断了接下来的话,他抿着嘴,阴冷得让人恐惧,一字一句道:“你不是鸭子。”

那我是什么?我想争辩,但眼泪不争气地流,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怎么就这么难?我就不配得到爱吗?

他带了吃的来,全是清淡的,但菜色丰富,香气诱人,我却没胃口吃,他放下手,我就开了口:“你不是喜欢我哭吗?开心了吗?能放我走了吗?”

“我没要你哭。”

他皱起眉,舀了一勺粥到我嘴边。

“把我干进医院的不是你?你不就是想看我哭吗?我现在哭了,好了吧!你该满意了吧?我都要被你折磨死了,你还不满意?你就是要我去死对不对?!”

我像个没有理智的疯子一样大吼大叫,打翻了碗,将病床弄得一片狼藉,他才像是终于记起来要发火,噌地站起来:“到底吃不吃?”

“吃个狗屁?你怎么不直接饿死我算了!还省得我不顺你心!”

“闭嘴!”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狰狞起来,双手成了钢铁般的桎梏紧锁我的脖颈,能吸到的氧气越来越少,干灼的痛感在肺腑里燃烧,大脑缺氧让我意识昏沉,头脑发黑,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死了呢。

这样似乎还不错,死于他杀而非自杀,到时候下去了也好交代点,可惜,纪知意还是松了手,又让我捡回一条命。

咳咳咳!

仇恨的目光似箭射向他,他却浑然不觉,只不大开心地开口:“别说这些话,我不喜欢,也不要你死。”

喉咙里面还在痛,我扯出一个笑,“是吗?我还以为您现在就准备掐死我了呢。”

他沉默了,看来还真有这个想法,我慢慢倒回去,觉得累死了,哪哪都难受。

脖子上搭了根陌生的手指,我知道,他是在摸掐痕,有什么意义,遗憾忧郁这一下没直接掐死我吗?

医生来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之后得出结论:可以回家慢慢修养,饮食清淡……

慢吞吞拉上裤子,纪知意还站在一旁,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直没开口。

我计划着搬出去了,反正有了他给的这么多钱,就算没工作也不怕饿死,总能找着住的地方。

但是拖着残躯收拾起来很麻烦,哪哪都痛的要死,我回来后还没看见他,打算趁着他回来前就走。

一种未知的恐惧在我心脏里徘徊,长久不去,最后我收拾出个行李箱,刚站到门前,指纹锁就开了。

纪知意脸上少见的带着些疲惫,看见我身后的行李箱愣了下:“你要走?”

没等到回答,他走进来顺手锁上门:“你要去哪?”

我要绕过他出去,手头的东西突然一空,原来是行李箱被他夺了过去,怒火瞬间被点燃:“还给我!”

他问:“为什么?”

“关你你事!”

我去夺,但是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后面也还痛着,被他轻易制住,两条手臂锁住我的上半身,根本动不了。

“神经病!放开我,你凭什么不准我走?唔!”

他把我抱回客厅,压在我身上问:“到底怎么了?”

我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下面也难受,推了两下没用,冷笑着回答:“怎么,我连走都走不得了?”

“为什么要走?住在这里不好?已经是你的房子了。”

脸被舔了一下,湿滑黏腻,让我心生恶寒。

“是啊,我自己的房子我爱搬就搬,你又凭什么随意进来,还不快滚!嘶——”

他咬在我下巴上,把尖处那块肉反复舔吮,我颤抖着,已经开始想象接下来的惨状了。

“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能给你,别躲。”

这个死变态,在舔我喉结,细小的痒意蔓延至四肢,蔓延到心脏里面,酥酥麻麻的,痒痒的。

我承认,在这一刻,我又心软了,还是舍不得他的温柔,即使会在某一刻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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