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的是长兴楼也被选中了一道招牌菜佛跳墙,连同另外六家酒楼的伙计被留了下来。郁宁也松了一口气。晚间吃过饭,他就在院子里面走动起来。李掌柜的只是嘱咐他说:不要出院子,省得惹麻烦。
郁宁明白,将军府对这次寿宴很重视,这才将这些厨子先留下来,以防出问题。他点点头,慢悠悠地晃了出去。这个院子挺大的,后头还有一个简单的荷花池,他在池边坐了许久,慢慢地梳理起来打听来的关于陆一林的传闻。
沉默寡言却气势惊人,能力卓越却似乎有些性冷淡——已近而立之年还没有娶妻,甚至连一个情人都没有,桃色新闻跟这位高官几乎绝缘。这样一个人似乎是毫无弱点的无懈可击的。
他想:如果陆一林没有那么器重李振就好了。身为陆一林看重的、几乎总是随侍左右的副官,他要下手真的是难如登天。
正想着,他听见一阵奇怪的风声才围墙那头传来。他刚转身就被一只铁手勒住了喉咙,一根又硬又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背。白毛汗呼啦地爬满了他的脊背。
“好汉,有话好好说,我只是一个酒楼的伙计,抓了我没用的。我保证不喊不叫,您快跑吧。”远处有鼎沸的人声在渐渐靠近,郁宁只觉得勒住喉咙的手更加紧了,甚至听到了身后有上膛的声音。
他悚然一惊,眼中闪过厉色,瘫软的身体忽然发力,用力一扭极具技巧地将身体脱离枪支的范围,右手一抖一把薄刀滑出握在手中。用力地将刀刺进身后人的胸口,他自己却被重重地甩了出去,随后一声枪响,他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从腰上传来,一下子让他痛得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郁宁看到的是长兴楼的另一个伙计,他一脸惊喜:“吴哥你终于醒了?将军遣人过来问过你两回了呢!”一脸的自豪看得郁宁莫名不已。他龇着牙坐起来,接过水喝了几口才说:“什么将军?说清楚。”
“那晚有刺客趁着这两天将军府里忙着招待酒楼的事情混了进来,险些就刺杀了将军呢!吴哥你真厉害,听说你刺伤了刺客,将军要找你问话呢!……”
果然,郁宁很快就被带到了陆一林的面前。
陆一林端坐在书桌后面,缓缓地抬起来,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他沉声问:“你就是长兴楼的吴楠?”见眼前脸色苍白的人惴惴的点头,看起来有几分茫然和可怜,于是缓和了一分语气。
“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一遍吧。你放心,只是问问你了解情况,你记得什么都说出来吧。”
郁宁点头,缓缓地说:“我夜里睡不着就去后头闲逛,忽然就有人从后头抓住我,还想要枪杀我,我急中生智,就拿刀捅了一刀。将军,人抓住了吗?”
陆一林却问:“你身上怎么会随时带刀?”
郁宁悚然。坏了,他能说是为了为捅死你的副官而随时准备着吗?要是解释不清楚,只怕他也要被当做是包含祸心的人了。
于是,他皱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在陆一林愈发幽沉的目光中为难地说:“将军,我之前也是有钱家的少爷,遇到过几次绑架抢劫,虽然现在家里败落了,随身带着刀的习惯却没法改掉。”吴楠的相貌本来就不俗,都说病美人惹人怜惜,长得好看的、苍白弱小的男人,也能激起别人的同情心。
郁宁的“演技”外挂用得如火纯熟,陆一林果然心软了。只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变化,只说:“好了,不要害怕,先下去吧。”
“哦。”与你刚退下,出门的时候见到了李振,两人擦身而过。
等郁宁修养好了,陆一林的寿辰也到了,因为郁宁立了功,李掌柜的也觉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