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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贺听明白了,表示没问题:“我晚些给你发手机里,给你自己做参考,要去看车的时候吱一声就行。”
从单位坐公交到分配的员工宿舍也要二十分钟,祝慈拉着拉杆,一天下来眼睛里都透露着疲倦。
等正式工作了可能还会更忙,祝慈叹了口气,对未来有些茫然。
宿舍里没有亮灯,她配了三把钥匙,一把在她手上,一把给了任冬至,还有一把留着备用。
任冬至居然也没回家,祝慈不安地在宿舍里来回踱步,手指下意识放进了嘴里,力气重得险些啃出血。
市博物馆明明很早就下班了,她会不会是遇到坏人了?
祝慈越想越害怕,捞起脱下的外套就往外冲,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任冬至准备把钥匙插进锁孔里。
祝慈脸上的惊慌还没来得及收起,任冬至见了不由得好笑:“你这是要去哪?”
祝慈沉默地把她拉进房间,很珍惜地吻了上去,像是在确认任冬至的真实存在一般,一个角落也没放过。
任冬至僵硬了几秒,而后才闭上双眼不熟练地回应她,双手抱着祝慈的后背,轻轻地安抚。
祝慈太患得患失了,她要慢慢让她习惯,总有一天,就算她不再出现,祝慈也依然会好好地生活。
新岗位对祝慈而言确实要比在南城好得多,他们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去各个遗留下来的遗址去寻找发掘历史的踪迹,其中就包括了石刻和壁画。
每当她看到特别有意思的东西,都会用手机拍下来存留在手机,等到下班回家再拿给任冬至一起看。
任冬至回家的时间一直不稳定,有时祝慈先回来了就做好饭菜坐在客厅里等她,等的时间久了便又想要出门去找人,而这时任冬至总能及时出现在门口或楼下,笑着说她太紧张了。
祝慈红着眼眶沉默盯着她,任冬至移开目光,往房间里走,扯开话题道:“煮了什么,好香。”
“佛跳墙。”
任冬至步子顿住,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祝慈开始钻牛角尖了:“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祝慈抿着唇不说话。
任冬至无奈:“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葛老先生有很多手稿需要整理,有时会晚一点回家,你别这样。”
祝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任冬至心脏有些疼,她目光跟着祝慈,见她从桌上拿了一个小盒子过来。
“我今天下班的时候买的,卡已经装了,账号也申请了,我的号码存了,好友加了,你只要带在身上就可以,行不行?”祝慈把手机放到任冬至的手上,眼睛里带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