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脸捂着我的腿,蹭得叫人痒痒。
那领头的男孩比较高大一些,是邻居家的大儿子,很有担当地过来,伸出一双沾满泥土的小爪子,眼睛亮亮的,“你要加入我们么?”
豆子这时候已经跑着我的腿后,看着这孩子,还是走了出来,点了点头,握住那双满是泥土的小爪子,嘻嘻笑着走向那一群看着他俩的孩子,又回头看着我,眼里有几分惊喜与期待,还有一点点的害怕。
没关系的,我与他比着加油的手势。
是啊,没关系的,这个世界上只要不是一个人玩,什么都会好起来。
只要不是一个人,就会好起来的。
夕阳西下,这对父子收拾着回去,安子桁已经拿了一件外套给豆子换上,抱着小家伙到车里睡觉,小心地调整着驾驶座的弧度。
这对父子确实长得像,尤其是这样的侧脸。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有这样的幸运,陪着他们一直到终老。
“林唐。”安子桁唤我的名字,眼角都是温润的味道。
冬天的风满是刺骨的寒意,撩起他的衣领,背景那么萧飒,突然觉得有些告别的味道出来。
“我与卓子扬这两天谈了很多,他对你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直面这样的心。”
“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唐,你还没有意识到卓子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微微叹了口气,“而你,在乎的人和事情太多,逃脱不了他。”
“我.....”
“很抱歉,林唐,我的束缚比想象中多太多,取舍也太多,不是一个永远可以抓住你的手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个人能抓住你手的人,永远不会松手。”
我愕然。
直到安子桁的车走出去很远,消失在那片晚霞里,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涟漪。
这个斯文败类,在胡说八道什么?摆出这样苦兮兮告别的模样来。
晚上,母亲翻着们家的照片,从没我到有我再到现在,“你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怎么拍照片,早知道趁你爸在就多拍点了。”
我有些愧疚,那时候总是自己总是想着在外面玩,很少意识到游子要多回家。
“这个还是你高中时候拍的,那时候比现在胖,也黑,你爸整天担心这样子长下去嫁不出去。”
“妈,我现在可不胖。”
“也没那时候喜欢笑了。”老太太一声叹息叫我心里微凉,“安子桁,与你说了什么?”
“说了一点你这几年的事情。”
心脏蓦然沉了下去,这几年,是从什么时候的开始说的?
“我......”张着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没有意识到,你都这么大了。”老太太翻了一页相册,便是到大学的报道的那天,还是诺基亚手机拍的,打印出来都是模糊,“你上大学那天,你爸很高兴,想着你可以毕业了,回这里当个化学老师,有假期有福利的。”
“其实我现在也挺好的。”
“真的好么?”老太太抓着我的手,“安教授与我说,他第一次见你,正在坐在国外的街头哭着。”
是从那一天开始说的么,他具体说了什么?说我那天是孩子流掉了,还是说project被怀疑抄袭,或者是面试的兼职总是被拒绝?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