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考虑。”他神色挺淡。
“我的家,只有我一个人女儿,乡下人家不若城里人那么开放。”
“你想要孩子?”
我点头,擦着嘴,“是的,我是一定会有一个孩子,所以,你考虑清楚这件事情之后,想我们之间需不需要进一步往婚姻走,如果不能接受我带一个孩子,你可以找其他合适的女人,也可以继续你那个35岁之约。”
“你和岁珂还挺熟。”安子桁翘着唇角,眼睛眯成狐狸。
眼看着这家伙又要阴谋论,我只好白话直说,“她与我小师姐是好友,大家常常一起玩而已,安子桁,我不信你,你也不信我,如果以后我们俩断掉,我必然一无所有,有一个孩子,是对我自己未来的保证。”
“所以,这是前提条件?”他抬眼,即便坐在这样一个小馆子,也有些今日与那帅气男人谈判的架势。
“你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起身,结账。
一会儿他跟着我出来,这会儿又戴上了眼镜,眼神却是清冷,他拉了拉衣领,喂着围巾,这人的围巾还是我去年买的那个,如同新的。
“林唐,如果可以,我想与你生一个孩子。”他叹了口气,寒冷的风将白气很快吹散,“他会和你很像,真正地可以一直快乐,但是很抱歉,我没有这个能力。”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逼着他做出选择。
他只是觉得我合适做妻子,并没有从我这里索求别的东西,是自己享受着有他在的一种安宁,享受着豆子带给我的快乐。
“我只是,想母亲那边稍微有些安心。”我向前,跟上他的脚步,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安子桁,豆子的妈妈是谁?”
他顿下来,有一瞬间我觉得如果这人手里有枪,或许会直接给一子。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眯着眼睛看我。
我有些局促,很多时候对付着的是小青少年,很容易沟通,然而安子桁明显是只老狐狸,就这样眯眼看着你,也会叫人有些压力。
他从小到大常常接受心理学治疗,反侦察能力很强,察觉到我的局促,面容放得稍微温和一点。
“他的母亲具体是谁我并不知道,是我父亲的决定。”
我愕然。
“那豆子他?”或者我的表情脑洞太大,安子桁那张严肃的脸有些哭笑不得,“他确实是我的孩子,做过dna的检测,只是当时挑选那边人时候都是父亲安排负责,我并没有管,我们家三代都是单传,我25岁时候还没有结婚打算,父亲就有些焦急。”
我有些同情他,生一个孩子,只是因为家里需要这样的后代。
想想自己似乎也不比这个初衷高尚到哪里,我要一个孩子,只是为了将来耄耋之年,不一个人。
我们各有目的,所以现在无法达成共识。
安子桁到底做出了一个让步,如果他的治疗顺利,我们以后可以要一个孩子。
换句话说,他愿意与我有一个孩子。
这个人偷换了一个概念,那就是孩子必须是和他的。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