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日本留学两年回来,就打死不穿两条裤子。”他过来,一把便是扛起安子桁,与我握手,“您好,小姐,我是周琛。”
“我是林唐。”
“我知道你。”他话就是说到这里,这些人就是喜欢话说一半,“谢谢你护送我哥到这里,对了,你回去的打车钱可以找他报销,当然,等醒了。”
“他其实,应该可以自己走。”我觉得安子桁确实比较难受。
“这个情况够睡两天,他一喝酒就这样。”他扛着安子桁,哐当一声丢后驾驶座,将刚刚买的那些东西放到副驾驶座,与我告别。
这是我与周琛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觉得是个不羁帅气的男青年,甚至觉得可能是搞艺术的。
“你这丫头挺不错,这都回国了,追你的还不乐意放手呢。”
卓子扬这话阴阳怪气的,我淡淡扫他一眼,“别栽赃哈,我和安子桁是纯洁的革命友谊。”虽然我们在一起会讨论结婚的事情。
然而也没有必要与他解释太多,本来是准备直接回来的,忽然想起圣诞节的话,可以给最近治疗的孩子带圣诞小礼物,也算是缓和一些冬天的气氛,虽然这些小家伙不一定对圣诞礼物做出反应,尤其是长安甚至可能拿去装卫生纸。
没想到刚刚买了一些小圣诞帽出来,卓子扬就站在店门口,拽拽地靠着灯杆,摆着拍海报的造型,“你圣诞节什么安排?”
“忙,诊所有活动。”
“在哪儿上班呢?”
“高医生的诊所。”高医生是国内专家级人物,一般有点心理毛病或者研究心里毛病的,都知道他,卓子扬属于前者,所以他知道,“签得还不错,连个假都没有。”
您老这么愤世嫉俗表情是干嘛?
“不是国家法定节日,不放假。”我睁眼说瞎话。
于是他很绅士地提议送我回家,我连忙准备开跑,大哥,打车就好,何必您老来回一趟呢。
然而人家并不是征求我的意见,手往我两边一挡,就赶小鸡仔一样地赶上了车。
“你现在是开始考虑嫁给安子桁了吧。”上了车卓子扬就不问正经问题,他这个人问问题不喜欢拐弯抹角,就跟平时下棋一样,要吃哪颗棋,就是目的明显,一副我就是要吃这个有本事你就保着呀,格外欠抽。
“在考虑。”
“嫁给安子桁,对你而言,实乃下策。”
额,这话从您老嘴里出来还真不是什么是上策。
“安子桁有我好么?那人做什么事儿顾及太多。”卓子扬果断开始推销自己,笑得唇角都是翘起来的,“我们相互比较熟悉,正好这段时间身边也没什么人。”
“您老换了多少个小情人?”
“上次英国回来,就没碰过人,比不上你,一会儿跟季家那孙子耗着,一会儿跟安小桐拖着。”他表情还挺幽怨,看我的眼神跟要扒了人似的,“林唐,今天看到你,是这几个月来最高兴的事情。”
“哦,那还挺荣幸。”
“我看你看我时候也挺高兴。”
天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