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出晚归的。”我便是切着面,笑着,“还指望我给他们做饭呢。”
“你母亲手艺确实不错。”他下巴示意了一下冰箱,“粽子很好吃。”
好吧,冰箱里的粽子确实就剩两个了。
我合上冰箱,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老妈的粽子是灶台慢慢煮出来的,米都是自家种的米,枣子都是放两个三个的,能不好吃么?而他还煞有介事地给出一个建议,“下次可以少放点红豆。”
“也没下次吧。”
他便是脸色一沉,转身出去。
一会儿我叫他吃饭,这人还问了我一个问题,要不要续约。
我勺子啪嗒地就掉地上了,连忙捡起来,进厨房洗了,又洗洗脸,保持微笑地出来,“你是喜欢我这人还是喜欢我这身体了?”
“后者。”他挺实诚。
我点点头,心里颇有失落,敢情自己还是一点人格魅力没有呢,不过想想貌似我们就是上下床,名字都叫不全,也叫谈不上什么人格。
“不用,要去读书了。”
“不是在南城那边么。”
我摇头,“刚刚回了offer,这会儿正在租那边房子。”顺带地还有模有样地问他怎么在澳大利亚租房之类的,到那边读书有什么注意事项。
他答所非问,“澳大利亚的许多大学留学生教育不少是为了引进外汇和人口,留学生质量参差不齐,在那边读还不如在国内。”
“那我还是选新加坡那个吧。”我说着还把5月收到的南洋理工offer给他看,“不过这个是专门学习英语,不是很想去。”
他喝了口鱼汤,颇为同意点点头,然而我一副就是要选一个模样,他便还是建议新加坡这个,“那里华人也比较多,生活习惯什么的不会差距太大。”
随后便又与我讲一些之前的问题,无过于留学论坛之类的,顺带还有小伙伴在那儿,如果我愿意可以找帮忙。
我一一点头,心想卓先生的朋友真是遍布哪哪儿都有。
好像读书越多,学历越高,朋友的范围就越广,高中毕业时候同学遍布一个市区,大学便是遍布全国各地,是不是等自己留学回来,也会是开始有全球各地认识的人呢?
不知道即将遇到的这些人会是神马样子的。
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大学舍友那些类型的好姑娘。
这天晚上照顾我刚刚出院,卓先生并未做什么事儿,两人分房睡,倒也舒服。
第二天起床,此人居然还没走,说要带我去买些衣服。
“卓先生,我又不怎么出门,没必要吧。”
“你的衣服我着实忍受不了。”他嫌弃地捏捏我睡衣的领口,凉凉的手指触得痒痒的,我不得不缩下脖子,“我妈买的,全棉多舒服。”
“穿了几年?”
“大一穿的。”
“挺结实啊。”
我装着听不懂的样子点点头,还有两身大学买的睡衣在行李放着,那部分直接邮到了家里。
其实有一段时间我也是特别喜欢折腾自己的脸和衣服,有时候对着镜子都会研究半天,感慨着怎么长了个痘痘,毛孔怎么变大了,居然有黑眼圈,然后一个宿舍团购面膜这些玩意儿,所谓女为悦己者容,那段时间我也是出门画个妆,对着镜子换好几次衣服,直到自认为满意才去见小季,唯恐别的女生背后说一句,那谁谁的女朋友怎么长那个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