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反了天,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姐夫可是在官府里当差的,你敢伤我,我非叫他打你几大板子!”许兴业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气得直咒骂。
他也是富贵窝里出来的,看陈亦安这一行人连个丫头婆子都没有,料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这才敢偷摸进花锦房中,被抓也能反咬一口是那女子爱攀富贵勾的自己。
不曾想人是摸到了,却是个长毛的大男人,他快吓破了胆又被那人按着胡乱揍了几下。
许兴业的管家衣服还没穿好疾奔而来,这位祖宗原是家中惹了事来投奔大小姐,他白日里紧盯着,没想到半夜还能偷摸人家房中去,也不知对方何人,这个苦差事简直要了他老命。
“几位爷消消气,我家公子从小有夜游症,惊扰到各位了实在对不住,几位这船钱在下代付,就当给我家公子赔罪。”
“就是,我这是犯了病,你们没问个缘由就胡乱打人。”许兴业一听管家这话,立马转了话风,装起无辜。
“许公子,有病无病自会有官府定夺。”事关花锦声誉,陈亦安脸色铁青强压制怒火,不欲与他们多费唇舌。
“我看陈公子一表人才何患无妻,小爷我是相中了这个女人,你要多少银两开个价吧。”
许兴业看自己的人都过来了,不将陈亦安几人放在眼里,他带来的这些家丁一个能打俩。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管家正给陈亦安低头哈腰赔不是,咋听自家公子大放厥词,当场没气晕过去。
“你这人好奇怪,我又不是物件,什么叫你看上你,看上就得卖给你,你难不成还是皇帝的亲儿子不成?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你算哪根葱?”
花锦当即跳了出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砚书,将他刚刚的话记下,一并呈给雍州府尹大人。”陈亦安这会真动怒了,他气得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说后而又亲自揪起许兴业的衣领,一拳砸在他脸上。
“你这是病还没好,让本官帮帮你,这一拳叫你知道辱□□女其罪按律可杀,辱骂朝廷官员罪加一等,这一拳叫你知道我陈某人还没死呢,你算哪门子东西,敢惦记我的女人!”
家丁们看自己家主子被揍,纷纷冲上去,管家离得近,听陈亦安自称本官,他一颗心吊到嗓子眼,忙拦下要冲上去的家丁。
一个家丁没拦住,被袁六两拳打晕在地,看到袁六这样的身手,管家老泪纵横,今日只怕不得善终。
“几位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真把许兴业打死了他也难活。
花锦第一次看见陈亦安打人,听管家哭着求饶,真怕他将人打死,为这种人葬送自己仕途可不行,上前抱住了他挥起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