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傅辛唯唯诺诺地低头不敢看着神君,声音中含着一丝不稳。
老神君叹了口气,瞧着手中的茶盏问:“我说傅辛,你在我身边已经伺候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有些话呀,以后直说无妨。”
傅辛一脸受宠若惊后又徐徐道:“神君您是否还记得殿下出生那日曾被一名少年给掳走了吗?”
老神君心中一沉,那件事早就被他遗忘在不知道哪个旮旯里了,如今又旧事重提让他不得不把这件旧账扒出来好好查看查看。沉思了许久,顿如一道佛光普照般开悟透彻,这胥络不就是那个偷他龙蛋的人吗!
“傅辛!这······这胥络不正是当年那个少年吗?”老神君恍然道,原本拖着杯盏的手无意地紧紧握住杯盘,只手轻而易举便捏碎了它。“这胥络当年无端盗我龙蛋,如今又与我儿扯上干系究竟是何阴谋?”
“神君,殿下除了神宫之中,最常去的也不过是东海那边。不若把殿下身边的绿萝叫过来问问,便清楚了。”傅辛一把扣住神君的胳膊,阻止他蠢蠢欲起身去找胥络问个清楚的想法。
“也罢,你去把绿萝叫来。”老神君脸色阴郁。
自回到神宫后胥络难得的主动过来找自己,茵陈心情甚是舒畅。没见到胥络前茵陈肚子里有一大堆话要问,一个接一个,想着自己再见不到胥络估计那些话要从嘴里吐出来了。如今瞧着他,竟也不知如何开口。
端着自己是西海的少主身份,应该要矜持点,况且此次是胥络来找的她,自然不能让自己先开口。茵陈荡在秋千上一言不发的盯着胥络,胥络佯装不知悠悠哉哉的躺在摇椅上翻着经书。
僵持了许久,茵陈觉得眼睛又干又涩,再这样下去她宁可自戳双目。打了个哈欠,一跃跳下秋千,蹭了两蹭挨过去探着脑袋问:“你在看什么经书?”
还没等胥络回答,茵陈便瞧见书侧写着一列小字——《四海八荒美女画集》。茵陈瞬间凝固在那,她实在是想不到胥络一直都在气定神闲地翻看着那么······那啥的书······真是道貌岸然啊道貌岸然!
胥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原来你们都管这种书,叫经书。”
茵陈一时语噎,抽搐着嘴角,想着这话题有些许沉重,还是换个比较好。
她向来是个很信守承诺的神仙,虽然这个承诺她很少做,但她也格外严明律己,要求他人也能够言而有信。想起那日大婚时胥络答应自己的话,彼时脑袋虽然昏沉,但不管是说过的话还是听到的话都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茵陈斟酌道:“我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就是记性好了点。你那日婪毓宫同我说的话我可记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末了又添了一句,“